1.怨有头
有时候,一句话可以伤害一个人;有时候,一句话可以感动一个人。你要小心,有时:让一个女人感动的话语未必不是谎言,让一个男人厌烦的语言却可能是真情。
还是一句话作为本文的开头:无论遇到什么苦难,请珍惜我们的生活!
那一年,他们还都是不到20岁的少男少女。这些孩子们在一起上班,在一起玩耍,在一起打闹。好像手足一样亲密无间。
“陆子函”一个女孩子喊着她的名字,“我发现你怎么总是偷看他?”
“我…我…我没有!”子函狡辩说,“你发什么神经?我偷看谢峰干什么?”
另一个男孩子道:“她又没说是谁,你怎么提起谢峰的名字?承认了吧!你是不是暗恋他!”
“滚!我看上他干什么?我看上你也不会看上他!”子函当然是说谎,她不想让自己难堪。这个女孩子越是喜欢谁越会装作讨厌的样子。
“老峰!你过来!”男孩子也淘气地打趣他们,“你喜欢子函吗?喜欢你就说出来,我帮你们撮合撮合。不喜欢我可追她了?”
谢峰是个腼腆的男孩儿,不喜欢拿爱情当游戏,他就当做没听见。
子函看着他似乎冷漠的表情顿时很失望,尽力控制自己不流出泪水,假意学其他姐妹的口吻道:“别害臊吗!反正我也喜欢你!我们都是逢场作戏,跟谁演戏不时演呢?你追我不?你要是追,我就先当你女朋友!”
相处两三个月了,谢峰没想到平时端庄可爱而又天真的陆子函也是这样的放荡:“他喜欢你不是挺好的嘛?我又不喜欢你!我觉得你这样的女人正好适合他!我高攀不起!”
子函气的把脸转了过去,眼睛却渐渐湿润了。
那个男孩子当然知道两个人是误会对方了,可是又不知道怎样安慰他们,只能摇头叹息。
那次以后,谢峰和子函各自离开了公司。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十多年过去了。谢峰谈了很多女朋友,但每一个又都离他而去。因为所有的女孩子不喜欢他的清高和正经。谢峰更觉得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是那么的下作,一个不如一个。
而子函呢?听说老同事们说,她已经嫁作人妇,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当然都是听说,但那段往事是没必要再提及的。这些女人犹如过客,与自己没有关系!反正谢峰已经…哈,已经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
没人可以平静地生活,当你享受着寂寞和超脱时,挫折是会主动拜访你的。
一次,几个关系不太近的朋友突然邀请他聚餐。碍于众人的情面,他也没好意思谢绝。
在吃完饭时,有两个小伙子喝多了酒,抢着结账。
一个说:“嫌我穷吗?我说了这顿我请!”
那个又说“别老穷穷的,谁跟你借钱啊?打吃饭时你就强调生意不好,谁用你请了?我邀请的大家,就该我请!”
“你摆明了瞧不起人!” 两个人竟然吵起了架。
这两人平时就不太和睦,脾气又都很大。这两个大块头互相咒骂,大家只能用嘴劝,就没人敢伸手拦挡。
平时胆子较小的谢峰也是上来酒劲了,出于好心过去拦阻二位。哪知道不拦还好,越拦越热闹,那两人便越来了倔劲儿。
一个举板凳要砸,另一个抽出裤腿里的匕首要刺。这一推一挡间,锋利的匕首竟然意外刺进谢峰的胸膛。
随着人们的惊恐,谢峰的心脏渐渐停止了跳动……
自己怎么在这里?谢峰站在了冰冷的地方,他暗自琢磨:好黑的地方,这么潮湿。怎么草木皆无?后面一群人推搡着他。
一个肚子上伤口敞开的老头催促道:“我这肠子都要流没了,你怎么磨磨唧唧的还不往前走?”
“大爷!”谢峰发现自己的伤口也并未愈合,但顾不得这些,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跑这来了?”
那老头道:“这是阴间和阳间的交界线,前面就是地府了。我们赶着投胎的!”
“什么?我?你是说我们是…”
“是鬼!你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死得也太糊涂了吧?”
谢峰傻傻地呆在那:“我想起来了,朋友那把匕首扎我胸膛上了。我说刚才怎么不疼呢?原来我是鬼了?”
“别啰嗦了!”后面有个脑袋不完整的高个子鬼道:“我们还等着转世呢?”
“哈哈!你还想转世吗?”一个穿白衣服的厉鬼吐着红舌头,冲他冷笑道:“没经过审问,谁也不能转世。你!某赵氏罪鬼,据我地府生死簿记载:数年时间你在阳间玷污数名妇女,抢夺财物,并致其死亡。阳间法律判了你死刑。你这个罪魁现来到我地府,必须接受严惩!”
那高个子鬼听罢立即跪在地上,求道:“神仙饶我啊!我已经被枪毙了,已经死了,求你看在我平时经常给各路神仙上香的份上放了我一马吧!”
白衣厉鬼怒斥道:“不行善事,拜神无益!阳间罚你是应该的,但阳间法律必须行得光明正大,不能太残忍。来到我地府是要给你继续算总账的! 如果你在阳间时上香上供就可以不遵守国家法度,胡作非为,那我们几个小鬼儿不成了贪赃受贿之徒?而且我告诉你,我们几个衙役不是神仙,是专司赏善罚恶的厉鬼。说白了,我们这些小鬼是专门用刑具侍候你的!哈哈哈!来鬼啊!”
“哈哈!哈哈!”“到!”四面八方来了十多个黑衣服怪物,都长着毛发和犄角,各有尖牙利爪。又两个听吩咐抓住了这高个子鬼,等候派遣。
白衣厉鬼道:“把赵某鬼先送到蒸煮地狱,洗去他的秽气。多煮几年,别忘了放碱片啊。”
“是!”两鬼答应着。
你怎么在这?”白衣鬼“突然问谢峰,“你不能来地府,必须隐遁在阳间做孤魂!”
谢峰问道:“为什么?我连地狱都不能进?”
2.转世的障碍
白衣服鬼解释道:“你没有下地狱的罪过,但终究有错!你仔细想想?生前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那人心中生了对你的怨恨。每日都念叨你的名字。恩怨情仇纠缠于你,你如果不求他原谅,是不能转世的!快回去吧!”
“我没有啊?”谢峰道实在想不出来拖欠过谁的。年幼时父母抛弃了他,是福利院收养的他。他按时回福利院捐款,所以虽然受人恩惠,但谈不上对不起人家;父母?自己都知道父母是谁?朋友?倒是有朋友欠自己的钱。而且自己还死在了两个朋友手中。
女朋友?那几任女朋友都因各种借口,抛弃了他。
她?陆子函?不!这样一个放荡的女人和自己又没有关系!
不!我从不拖欠任何的!
看他不知道自己的错,白衣鬼训斥道:“我给你提个醒吧!你生前伤害过一个女孩子!是陆氏的女孩儿!你曾经再背地里说她坏话,她本是清白的人,却被你诬蔑称放荡的女人。有没有此事?就是你现在还在污蔑的女人,你让她伤心了,所以我说你欠她的!”
“真是陆子函?”谢峰半信半疑地道。
“是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阳间七日内,你可以短暂地借平庸之人和畜生的身体行走,否则你自己魂魄很难让人见到。记住!这七日是你的头七,过了头七你就没机会转世了。快去吧!”
说着白衣厉鬼抓住他的脑袋,把他像抡皮球一样抡了起来,一撒手谢峰就消失了。
谢峰醒来时发现自己挂在树枝上,当然这挂着的是常人看不到的魂灵。他轻轻地推了树干一下,自己的魂灵便随风飘了过去。
他晃晃悠悠地飘着,碰到了路灯,于是他又抓住路灯滑到了地上。这随便游荡的滋味并不好受,路人看不到他的存在,这让谢峰感到非常的孤独。
谢峰喊了出来:“啊!”
路人依然听不到什么,倒是他的喊叫带来一股大风,卷起了些许沙粒。
谢峰看到花丛中有卧着一只病死的流浪狗,好像昨天才死。他站在狗的尸体上,逐渐感觉尸体的较低的温度。慢慢地,慢慢地,如同穿衣服似的他把狗的肉体穿在了身上。
这可怜的狗儿跑着,跑着跑着,那样的愉快!他…不对!是它!它不知道跑到何处。跑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谢峰忽地想起:我还要转世呢!得找找到陆子函说对不起,只有她原谅我了,我才能转世成人。
它按着活着时候的记忆找到朋友家,是那个男同事的家。同事正坐在路边抽烟。
谢峰便喊了一句:“汪汪!”
是啊!他借了狗的尸体,怎么可能说出人话呢?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这生前的同事。
再说这同事,两口子刚吵完架正闹心呢,听见一条野狗的狂吠。一怒之下拿起空烟盒就砸在狗的身上。气得谢峰晃悠了一下离开狗的尸体。
同事愣住了:“不会吧?我扔了烟盒就把砸死你了?见鬼儿了!”
谢峰的魂魄跟随同事走进他的家,看到他老婆正在换衣服惊叫一声离开了屋子。转念又想:对啊!他们看不到我!我怎么有种偷窥的感觉?等后半夜再找他吧!
闲言少叙,半夜时候同事两口子都已经熟睡。谢峰忽然附在同事妻子的身上。由于动作很快,那女人本身的魂魄登时处于昏迷之中,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谢峰推推同事的身体。同事没动静。
他心想:等一会一天就过去了,在等等你我头七就没了。我还转世不?谢峰举起女人的手掌“啪” 的一声打在了同事的脸上。
“啊吆!你个老娘们儿大半夜发什么神经?白天我就让着你,你怎么没完了还?我不是把工资都给你了吗?这个月的烟钱都没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的亲奶奶啊你让睡会儿觉,行不?”同事气乎乎地骂道。
“我不是你老婆!我有事儿找你!”谢峰急道。
“你说话怎么变成男人的动静了?”同事突然发觉这声音很耳熟,这不是谢峰的动静吗?“老婆!你也不认识我以前的同事,怎么学会他的声音了?太像了!口音都一样!”
“我就是谢峰!你的老同事!当初我们一个宿舍,我俩关系一直很好。只不过后来我上外地,咱们断了联系!你大概听说了,我已经死了。没办法,只能借你老婆的身体跟你交谈。否则没办法跟向你打听事情!”
“是真的!我老婆根本没见过你!行!只要别干其他的事情借就借吧!你能不能先给我跪下”
“我死了,你没给我烧纸。怎么还让我下跪?”
同事说笑眯眯地说:“我平时就怕老婆,老受她欺负。你用她的身体给我跪一会儿,也算帮我出气不是?等你走了我到你坟头上再还礼!”
“你俩这日子过的,唉!等我问完你话,让她跪搓衣板儿。我先问你陆子函现在在哪?”
同事愣住了,随后说:“你还记得她啊?没想到啊!当初我们都知道她暗恋你,可是那回你不该伤了她!你不喜欢她可以委婉点嘛!”
“谁让她拿我取乐了?”谢峰怒道。
“她什么时候拿人取乐过!”这同事也怒斥道,“她这人和你一样,死要面子。当然,你死了她没死!哪有女孩儿追求男人的?她不用那种方式试探你,你让她怎么办?我跟她是老乡,她是不是好女孩儿我还不清楚吗?你不说话就行了,干什么讽刺她?”
“我就是顺嘴一说!”谢峰似乎明白了一切。
“那你现在为什么问这些?”
“阴间的神灵说我对不起她!必须请求她的原谅,不然我不能投胎!”
同事才明白谢峰找他的原因:“我说你怎么旧情复燃了!那次你伤了她,气得她听从父母的安排随便嫁给了个不认识的人。她现在又离婚了,就住我们这个小区。明天我带你去他家。你可别吓着她啊。”
第二天,谢峰附在一只蟑螂的身上。被同事带到了子函家的门前。
3.求
蟑螂钻进虚掩的门,谢峰操纵者蟑螂的身体蹦跶来蹦跶去,试图看到子函。
只见一个家庭主妇在厨房不停的擦拭玻璃。她臃肿的身体却不显富态,你能见到她原本年轻的脸上多出了几道清晰的皱纹。
她用袖子擦了擦汗水,自言自语道:“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吃饭省事,穿衣服也省事,没人管我吃了,但也没人打我了!有什么可怜的?孩子不跟我也没什么,反正长大了也会离开父母的!”
蟑螂的心中一阵酸楚,难道她过的一直不好?他蹦到客厅的桌面上,发出古怪的叫声。
子函听见叫声便赶到客厅,看着桌面的蟑螂似乎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鼻子酸了:“你这蟑螂也来嘲笑我?是不是?是不是?”
蟑螂一动不动,一只鞋子却拍打在了身上。
桌子上的玻璃和蟑螂一起被拍打得粉碎。子函却蹲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也是发神经了!怎么今天突然把不好的事情都想起了?”
看着原来活泼的女孩儿精神几近崩溃,谢峰有些内疚,飘出了窗外。
第三天早上,谢峰在天上飘扬的腻歪了,想重新面对子函。他回来后看到有只蝴蝶颤抖着身子等待死亡,趁机附了上去。
蝴蝶飞啊飞啊,躲避着小孩的抓捕。飞啊飞啊,落在了子函家阳台的花盆上。
子函看到有美丽的蝴蝶做客,却不知道是蝴蝶是谢峰的化身。
她观察着蝴蝶,接着又自言自语道:“你来我家干什么?这里只有一个残花败柳!一个被人骂放荡的贱人!我又什么可看的?”
谢峰很难过,却不能说话安慰或问候她。只得围绕子函不停地飞翔。
子函看到蝴蝶竟然能围着她转,好像有意安慰她似的,也露出了笑容。
晚上,子函躺在破旧的沙发上看电视剧,谢峰也偷偷脱离蝴蝶的身体。然后他悄悄地陪在子函身旁,子函的心情莫名地畅快,她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喜欢她的;她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已经死了;她不知道,自己心上人的鬼魂此刻就陪在她的身边;她不知道,谢峰在忏悔!忏悔自己怎么那么糊涂!陆子函怎么会是误会的那种女人!她不知道,他忏悔自己是喜欢子函的,当初哪怕问一问就不会有这么大的误会!
哈!谢峰突然苦笑着: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死了!如果她能原谅自己,他宁愿用永不转世做为对自己的惩罚!
第四天,子函坐上公交。还好天是阴沉的,谢峰可以跟随她。
车里有一个男人很猥琐,紧贴在子函的身后。那男人的手意图威胁子函。谢峰登时怒气冲天,他附在一个老头的身上照着这流氓就是拳打脚踢。这流氓的门牙已经掉落了六七颗,下巴也给打脱臼了,但是作贼心虚又不敢还手。
谢峰借着老头的身体说道:“畜生!如果你的母亲或姐妹坐在车里,你还会非礼吗?给我滚!”
那人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逃窜。
子函本想道谢,听着声音却感觉耳熟,说:“你…你…大爷谢…”
“没事儿了,你要保重子函!”
“站住!”子函突然想起这口音是谁的,抽泣着,“你…你说话为什么像一个人?”
“谁啊?我不是这个老头儿吗?不我是说…我是个老头!”谢峰吞吐地解释。
子函满脸泪水追问说:“你怎么知道我叫子函?你的声音明明是他的!你是不是…是不是谢峰?回答我!还是我受刺激发了疯癫?啊?”
“我不该打扰你的!我不该借他的身体!我…我该下地狱!你诅咒我吧!”老头的身体突然脱离了谢峰,然后恢复成本人的声音:“这咋回事儿?我怎么坐过站了?哎?手这么疼呢?”
只剩下子函在车上静静地发呆,眼泪歇斯底里地流着。
谢峰任由颤抖的灵魂随风飘荡,他真的该下地狱的。不是他走进她的生活,她也许不会有今天!谢峰心中责备自己:我死怨不得旁人,是我该有的报应!
连续两天,谢峰就这样飘荡着。第七天是头七的最后一天了,他不能做孤魂野鬼啊,于是又来到子函家里。
他又一次愣住了。
子函从同事那打听到了谢峰的死讯,她都明白了,随手写了一个谢峰的牌位。
在子函上香的时候,谢峰的魂魄有了力量,他感觉自己可以说话了,但不敢说话,因为他不敢主动打“招呼”。
“我看见你了,过来吧!” 子函说,“我等了你两天,也许我等了你一辈子!他们说总怀念一个死人,总念叨他的名字,便能见到他的魂灵。”
“对不…”谢峰准备说那句准备好台词。
“你想说什么?道歉吗?”陆子函打断了他,“不!你不欠我什么!是我这个下贱的女人自做多情!其实死的应该是我!”
谢峰感到了短暂的酸楚: “不!你别这样!是我该承受报应!我当初不该伤害你!”
“报应?”子函冷冷地笑了,让谢峰这个鬼魂都感到恐惧。“我才叫报应!”
说着,子函忽然撕开了衣领,露出胸部:“左边少了点什么是吧?是熨斗烫的!因为自己都不敢看这疤痕,我都一直不敢给孩子哺乳。要不是受了这个刺激,我会养育自己孩子的!”
“子函!怎么回事儿?谁干的?我找他算账!”谢峰难过极了。
“算账!算账?我是个下贱的女人!”
“你不是!”
“我是!”子函大声喊道,“我把写给你的那封信和邮票收藏在一起,虽然有灰尘覆盖,可是前夫却不肯原谅我!”
“邮票你怎么还留着?都是不值钱的。”
“你们男人花天酒地都有理,我们女人呢?我们女人结婚以后就不能有自己回忆!结婚以后我才知道,他是吃喝嫖赌的流氓!甚至还拍我的洗澡的照片给其他女人!”
“不!你别说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你等着转世是吗?然后让我说‘我原谅你,下辈子让我们做普通朋友,这一切是命运的安排’是不是!”
“不,我也是喜欢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子函!我不知道因为我伤害了你,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混蛋凭什么这么对你!子函,对不起,相信我,我会补偿的!我爱你!”
“呜呜!”狂风大作,屋子里排位掉在地上,突然雷电交加,没人知道老天为什么发怒!子函只是发泄情绪而已,其实她还是爱他的。她有些后悔自己说的。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怨恨他呢?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第八天,头七已过,谢峰当然没了投胎的机会。对白衣厉鬼的召唤也只当听不见。
他寻找到子函前夫,那男人正在宾馆里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卿卿我我,女孩儿简直是个傻孩子,还沉醉在那套“一见钟情”的谎言里。
怒不可遏!谢峰把只穿内衣的女孩儿推出门外。那女孩儿虽然不明白具体的事情。但是知道一定闹鬼了。
人们听见杀猪般的嚎叫,一只人的耳朵飞出门缝,没人敢靠近,甚至没人敢去报警。接着,有胆子大的人顺门缝看见,那男人用指甲剜掉一只眼睛,然后叫道:“这还不够惨吗?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出气?”
“你为什么那么对她?我爱她!我要和你一起下地狱!”
“这张脸你也要毁掉吗?”
“对女人都这么狠毒,你这脸还留干什么?撕下来吧!”
“啊!”
一阵大乱,过了段时间人们看见门开了,那男人残缺的身体飞奔至楼顶,然后喊道:“老天!我这回遭报应了吧?啊啊!怎么?你还不满意?不!啊!”
这个男人跳了楼…
只有谢峰的魂灵能看见,有几名厉鬼把那男人的魂魄押回了地狱。
又一白衣厉鬼道:“你惹大祸了!给你机会了结恩怨不是让你杀人的!你怎么能为了私怨杀人呢?头七已过,你没有了转世的机会。念你杀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就不带你下地狱了。罚你做孤魂鬼,忍受孤独。但愿什么时候有贵人相助,恐怕机会是渺茫的。你走吧!”
……
子函再见不到谢峰的魂魄了,但她带着孩子会经常上香。不是悼念前夫,是谢峰!
……
谢峰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他也几乎忘记了一切,只知道有人还在惦记这他这孤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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