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代的中国,战火蔓延。湘西的大山替湘西人挡住了日本人的侵略,也挡住了湘西城市的发展。湘西的山高林密,耕地少。贫苦的农民,一年苦到头,也吃不饱饭,一生都活在饥饿之中。
在湘西古丈县丹霞镇五彩村有位农民,名叫五宝。五宝那年三十岁,妻子早死,独自带着两儿三女,五宝生性懒惰胆小,平日里日晒三杆才起床耕耘自己半亩薄地。就这样这个懒惰的农民,却将自己两儿三女养得肥肥胖胖。
在那个年代,胖子一般都是地主家的孩子。
原来这五宝有门绝活,每日他都会自制数枚土炸弹,将炸弹上裹上猪油或是菜油,然后放于动物常出没的地方,动物闻到油香便舔食进而嘴咬,这一咬便着了五宝的道,炸弹将动物的嘴炸烂,走不了几步便会失血过多倒在地上。
第二天五宝便会去收尸,五宝常常一天能猎得三两土狼或是山羚,运气好也能猎到三五百斤的野猪。将猎物一部分换了钱一部分自己家食用,五宝一家六口每日都能吃上肉食,比寻常人家过年吃得都丰盛。
这天,五宝又在山上放置炸弹,路过一大柳树。见树下有人下棋,便好奇上前几步看想看看谁有这闲情雅致。还没走到面前,五宝便认出其中一人是村里上个月刚刚病逝的教书匠水易。五宝吓得立马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他隐隐听得教书匠跟下棋的白胡子老头对话,说的正是自己。
白胡子老头说:“你们村的五宝,每天要杀几个山上的活物,我看他的阳寿快要被他败尽了。”
水易说:“这五宝不是坏人,他也只是为了裹腹,若是这样都该死,那屠夫岂不是活不过二十岁。”
白胡子老头又说:“我是这山的山神,我让这五宝活几岁他便活几岁,除非他每日给我送一壶上好的竹叶青。”
说完,两个人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不见,原来这两人是故意说给五宝听的。
五宝只当两人是鬼神,说的话不敢违背。第二天便提着两坛祖叶青放置柳树下,次日一看,这竹叶青被喝的精光。五宝心想,这白胡子老头收了自己的酒,应该不会再拿自己的命。
五宝便每日孝敬白胡子老头两坛好酒,又继续放他的土炸弹,倒也相安无事。一日他收猎物的时候,路过柳树,见着一只白胡子山羊在喝自己放置的竹叶青。
他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山神是一只山羊精装来骗自己酒喝,于是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他将一包蒙汗药放入竹叶青里,然后再将酒放置于柳树下。自己躲在一边。一会儿,山羊精便来喝酒,喝了一半,蒙汗药起了作用,山羊精摇摇晃晃一会儿便倒在地上。
五宝将山羊精抗在肩膀上,回到家炖了一锅羊肉,这羊肉特别的香,连邻居都闻香而来,讨一口羊肉吃,五宝舍不得,只舀了一勺羊汤给邻居。
这一顿羊肉,五宝一家六口吃了两天才吃完,儿女们都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像的羊肉,五宝说,喂了几十坛好酒的羊,肉能不香吗。
这天晚上,半夜三更,五宝被一阵阵打斗声和惨叫声吵醒,五宝以为村里来了土匪,不敢出门去看,躲在床上瑟瑟发抖。
这时候,床前冒出一阵白烟,水易一身白衣出现在五宝面前。他对五宝说:“五宝你闯了大祸了,那山羊就是山神,今天你将山神吃掉,山里的妖怪没了山神管,现在正在村里做恶,你现在身体上有山神的气味,妖怪应该会有些畏惧,你快去赶跑妖怪吧。”
五宝颤颤巍巍的拿了把锄头,走到门口,听见隔壁邻居一声惨叫,吓得立马丢掉锄头,跑进了卧房,躲了起来。
直到天亮,打斗声才慢慢停止,五宝这才敢回到床上睡觉。睡醒后已经是午后。五宝到村里,看见村民门的房子残破不堪,有的窗户破了个大洞,有的门板摔在地上。
村里的汉子们也伤痕累累,有的头上流着血,有的手臂折了,还有的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一般村发生了大事,村民们都会到村长报个道。五宝从地上躺着的人身上,抹了点血在自己的脑门上,便去了村长家。
来到村长家,五宝第一眼就看见村长家门口的坪坝上,摆着五头土狼,三头野猪的尸体,这土狼个头比平时大上不少,看样子应该是成精了。
村长站在门口,五宝看见后,立马跑过去握住村长的手喊:“村长啊,我昨夜为了保护家里几个孩子打跑了三个土狼精,差点丢了命呀。”
村长看见五宝头上的血迹连忙安慰:“打跑了就好啊,我们也打死了这几头妖精,今天晚上正好摆一桌庆功宴,犒劳村里勇敢的汉子,五宝你和孩子一定得来啊!”
五宝点了点头,心里开心极了,他凭自己的头脑,免去了村长的指责,还可以白吃一顿盛宴。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村长家门口摆好了十几座宴席,席上有十几样野猪肉和土狼肉做成的美味,有野猪肘子,土狼火锅,香辣猪肠,猪肉大包等等。
五宝带着孩子们去赴宴,在路上他又遇见了水易的鬼魂。水易拦住五宝说:“五宝,你昨天没帮着村名打妖精,你今日就不该吃这顿宴席。”
五宝指着自己头上的血迹:“谁说我没去打妖精了,我这头上的伤就是和野猪精打斗时留下的。”
水易见五宝如此无赖,摇了摇头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了。
村长看见五宝一家来了,微笑着安排连忙安排五宝一家坐下。五宝坐在板凳上,看着这一桌子菜肴,口水都要留了下来,特别是猪肉大包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五宝拿上一个猪肉大包,闻了闻觉得香味有些熟悉,便咬了一口,牙齿碰到硬硬的东西,嘴里蔓延出一股涩涩的味道,五宝心道不对,但是为时已晚。
“嘭!”的一声,猪肉大包爆炸开来,将五宝的嘴炸烂,五宝倒在地上,尚有一点意识。他看见,村长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然后撕开自己的人脸,露出了一颗土狼的头。
周围的村民也围了上来,将自己的脸撕开,露出了本来动物的模样。为首土狼阴险的笑道:“这是你自己昨天放置的炸弹,裹着猪油吃,味道不错吧。”
周围的精怪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五宝失血过多,在孩子的哭喊声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另一边,水易的鬼魂飘到村外的一个山洞外,洞里隐隐有些光亮,水易化作人形走进了洞里。
山洞的门口有两个拿着锄头的大汉把守,进了洞便看到村民和村长围坐在一堆篝火旁休息,水易走到村长的面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五宝已经没有了可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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