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传奇:鲁郑联兵救纪,僖公兵败于纪
话说宋庄公派遣公子游往齐结好,致礼后,齐僖公说:“郑厉公逐兄自立,寡人非常厌恶。但因寡人正有事于纪国,未暇及此,倘若贵国肯出师助寡人伐纪,寡人怎敢不相助伐郑?”公子游辞别了齐僖公,回国复命。
再说鲁桓公与郑厉公在营中正商议攻宋之策,忽报纪国有人告急。鲁桓公召见,呈上国书,内言:“齐兵攻纪至急,亡在旦夕。乞念婚姻世好,以一旅拔之水火。”
鲁桓公大惊,对郑厉公道:“纪君告急,孤不得不救。宋城亦未可猝拔,不如撤兵。量宋庄公亦不敢复来索赂了。”
郑厉公道:“君既移兵救纪,寡人亦愿悉率敝兵以从。”
鲁桓公大喜,即时传令拔寨,往纪国进发。鲁桓公先行三十里,郑厉公引军断后。
宋国先得了公子游回音,后知敌营移动,恐别有诱兵之计,不来追赶,只派探子远探。回报:“敌兵尽已出境,果往纪国。”
宋庄公方才放心,太宰华督奏道:“齐既然答应助我攻郑,我国亦当助其攻纪。”南宫长万道:“臣愿往。”
宋庄公发兵车二百乘,仍命猛获为先锋,星夜前来助齐。
却说齐僖公约会卫侯,并征燕兵。卫国刚打算发兵,恰巧卫宣公病逝。世子朔即位,是为卫惠公。惠公虽在丧中,不敢推辞,遣兵车二百乘相助。燕伯害怕被齐吞并,正想借此修好,遂亲自引兵来会。纪侯见三国兵多,不敢出战,只深沟高垒,坚守以待。忽一日,接探报到:“鲁、郑二君,前来救纪。”
纪侯登城而望,心中大喜,安排接应。
再说,鲁桓公先到,与齐僖公相遇于军前。鲁侯曰:“纪乃敝邑世姻,闻得罪于上国,寡人躬来请赦。”
齐侯曰:“吾先祖哀公为纪所谮,见烹于周,于今八世,此仇未报。君助其亲,我报其仇,今日之事,惟有战耳。”
鲁桓公大怒,即命公子溺出战,齐将公子彭生接住厮杀。彭生有万夫不当之勇,公子溺如何敌得过?秦子、梁子二将,并力向前,未能取胜,刚办得架隔遮拦。
卫、燕二主,闻齐、鲁交战,亦来合攻。这时,后队郑厉公大军已到,原繁引檀伯众将,直冲齐僖公大营,纪侯亦使其弟嬴季,引军出城相助,喊声震天。
公子彭生不敢恋战,急急回辕。六国兵车,混做一处相杀。鲁侯遇见燕伯,对其说“谷邱之盟,宋、鲁、燕三国同事。口血未干,宋人背盟,寡人伐之。君亦效宋所为,但知媚齐目前,独不为国家长计乎?”
燕伯自知失信,垂首避去,托言兵败奔逃。卫因无大将,其师先溃。齐侯之师亦败,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彭生中箭,差点儿死了。正在危急时,又得宋国兵到,鲁、郑方才收兵。
宋军方到,喘息未定,却被鲁、郑各遣一军冲突前来。宋军不能立营,亦大败而去。各国收拾残兵,分头回国。
齐僖公回顾纪城,发誓:“有我无纪,有纪无我,决不两存也!”
纪侯迎接鲁、郑二君入城,设飨款待,军士皆重加赏镐。嬴季进言:“齐兵失利,恨纪愈深,今两君在堂,愿求保全之策!”
鲁桓公道:“今未可也,当徐图之。”
次日,纪侯远送出城三十里,垂泪而别。
鲁桓公归国后,郑厉公又派人来修好,寻武父之盟,自此鲁、郑为一党,宋、齐为一党。
斯时,郑国守栎大夫子元已卒,祭足奏过厉公,以檀伯代之。此时为周桓王二十二年(公元前6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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