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故事:民间故事:李瘸子
凤家镇上的李瘸子,是三爷的好朋友,李瘸子年轻时,经常上山采摘山核桃、药材、等山野之物,贩卖为生。
有一年李瘸子像往年一样,去西山深处的一颗老树上,采收山核桃,在他走到青石泉时,突然看到两个四五岁大的小孩,穿着紫色的肚兜,正围着青石泉四周嬉戏打闹。
当时天气已经转凉,李瘸子穿着秋衣,尚能感到一股寒意,可这两个小孩,赤足露背,竟丝毫没有寒冷的表现。
李瘸子是镇子上出了名的热心肠,见两个小孩只有四五岁,身边没有大人陪伴,又无厚衣弊体,不由得替他们担忧起来,想到这里,李瘸子边打着招呼,边迈步向两个小孩走去。
等到了两个小孩身边,李瘸子才看清两个小孩的模样,只见这两个小孩,长相秀气,皮肤洁白,那五官神态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竟无丝毫不同之处,甚至就连高矮胖瘦,声音语气都一模一样。
李瘸子见两个小孩即白净又可爱,不由得心生欢喜,忙将自己穿的破旧外套脱下,递给两个小孩,让他俩一起披上,以抵御秋风中夹杂着的凉意。
“咱这外套虽然并不太脏,但毕竟是山野人家,上面断不了有尘垢,而那两个小孩,身体白白净净的,就像对儿玉人一样,当时,咱也怕人家嫌弃咱这衣服脏臭啊。”,李瘸子讲到这里时,曾特意给三爷说过这么一句话。
不过两个小孩却没有丝毫嫌弃的表情,见李瘸子递来厚衣,忙嬉笑着接过,并排站着就将李瘸子的破旧外套,欢欢喜喜的披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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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瘸子见两个小孩如此作为,心中对他们更是喜爱有加,忙弯下腰憨笑着对两个小孩问道:“天这冷,你俩小娃娃咋光着屁股跑到这荒山野岭的玩耍啦,你俩家住哪里?家大人又去做甚了呀?”。
两个小孩听到李瘸子的问题后,相视一笑,其中一个开口回到:“我俩是微尘国人,今日领了任务,要在此等候有缘人,共同去我们的国家做客。”。
微尘国这名字,李瘸子闻所未闻,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忙开口问道:“微尘国在哪啊?我怎么一回都没听说过这地方呢?”。
刚才回话的那个小孩还没说话,旁边那个小孩抢先回道:“我们国家就好像尘埃般飘忽无踪,所以名叫微尘国,近来,我们国家到了这边,暂时留住在这眼泉水中,因为我们国家的人,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世界的人了,所以国主派我们兄弟,在此等候有缘人,并邀请去我们国家游玩,以交流世事。”
李瘸子听完小孩的话后,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恁俩小孩,年纪不大,谎话却一箩筐,这青石泉怕是连我的两只脚都容不下,又怎会容得下一个国家?”
俩小孩见李瘸子不相信他们的话,其中一个小孩,便用手一指李瘸子,李瘸子突然就感觉一阵困意袭来,眼皮子直往下耷拉,紧接着,李瘸子发现,他眼前的景色,也开始变得模糊扭曲了起来,接着李瘸子俩腿一软,竟直接倒在地上,意识全无。
迷迷糊糊中,李瘸子感觉两个小孩子,正一边一个牵着他的手,不断的下着台阶,好似是在往地下走一般。
只不过,此时的李瘸子,眼前一片漆黑,除了感觉还在,竟丝毫看不到东西,也听不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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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李瘸子走了大概五分钟之后,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片亮光,直晃的他目眩,而他的耳边,也有流水声和各种杂音传来,等李瘸子的眼睛彻底恢复视力之后,他才发现,此时的他,竟站在一处洞穴口,身后是乌漆麻黑洞穴,而身前却是绿茵遍地,小河湾湾,鲜花盛开的景象,与外面的秋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接着,两个小孩便牵着李瘸子的手,向洞穴外走去,等李瘸子出了洞口,真正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时,李瘸子才发现,这里的一切,大到树木高山,小到小草碎石,都散发着着各种各样的光芒,而之前的那两个小孩,自从出了洞穴后,各自身上也都散发出了乳白色的光芒,乍一看,就好像是两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在牵着李瘸子的手,向前移动一般。
就这样,李瘸子被两个小孩带着,不断的穿行于各种光芒之间,不一会功夫,就进入了一片闹市区,与外面的集市一样,这里充斥着商贩的叫卖声,和过路行人的说话声,嘈杂不堪。
走着走着,李瘸子就发现,这处闹市区的老人最多,但他们身上的光芒大多微弱不堪,地位也好像最低,相反,越年轻的人,他们身上的光芒,就越明亮,地位也好像更高一样。
而李瘸子身边的那两个小孩,在这处集市上,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一般,任何人见了,都对他们尊崇有加。
李瘸子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处宫殿前,站在这处宫殿前,李瘸子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了老人的身影,就连宫殿的守卫,也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在两位小孩的带领下,李瘸子一路疾行,不一会就见到了这里的国王,只见这个国王,小如婴儿,竟赤身裸体的坐在宫殿里,全身上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国王见到李瘸子之后,很是热情,马上吩咐侍从大摆筵席,招待李瘸子。
时间不久,桌子上就摆满了各种散发着奇异光芒的食物,只不过这些食物,全部是瓜果素食之类的冷盘,除了大枣梨子等常见的水果外,其余的李瘸子竟见都没见过。
这些食物一端上来,就不断的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李瘸子光是闻着味道,就感觉全身上下舒爽无比,口水直流,只不过李瘸子见桌子上没有筷子,一直不好意思直接下手拿吃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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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见到李瘸子的模样,便开口对李瘸子说道:“外来的客人,一路颠簸后,腹中一定饥渴难耐了,你可以尽情的吃喝,不必拘束于那些虚假的礼节。”
国王说完之后,身子向前一探,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块水果,竟大口吃了起来。
李瘸子见此,也不拿着捏着了,伸手从桌子上抓起一块西瓜模样的食物,甩开腮帮子,大吃了起来。
这些瓜果,光是闻味都那么香了,吃着就更不用说了,李瘸子一口下肚,就好似吃到了传说中的仙桃一般,顿觉精神百倍,全身舒泰。
国王边吃,边对李瘸子说道:“我们国家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生不起火苗,所以一直保持着生食的习俗,当年燧人氏的族人也曾来到我们国家定居,但不知什么原因,却没留下火苗,所幸,我们这里四季如春,各种瓜果丰盛,足以饱腹,所以千百年下来,我们这里的人,一直以瓜果素食为生,不曾有吃熟食的习俗,希望客人不要因为在这里吃不到熟食,而心生不满。”
这些瓜果本身就已经足够美味,李瘸子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开心还来不及,哪里又会不满呢?
所以听到国王的话后,李瘸子只好如实表明自己的想法,并且不断的拿起食物,往嘴边送着。
不大一会,李瘸子就吃了个肚圆,国王问了些李瘸子人世近些年发生的事之后,就吩咐之前的那两个小孩,带李瘸子下去休息,并参观他们的国家。
李瘸子一个乡野人家,世上事本就知道的不多,所以他在席间自然也说不出什么国家大事,只是粗略的讲了一下,现在是什么年代,人们的日常生活罢了,虽然只有这些,但看得出国王也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李瘸子这一住就是四五天过去了,其间那两个小孩一直陪伴在李瘸子身边,照顾他的饮食,并带着他在这个国家四处游玩。
几天相处下来,李瘸子发现这两个小孩,貌似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比如有时候他想吃某一种水果,但叫不出名字时,两个小孩却能准确的吩咐随从,将李瘸子想吃的水果取来。
还有,李瘸子发现这里的人很少睡觉,一天到晚,基本没有睡的时候,就连李瘸子,到了这里之后,也变得很少睡觉了,倒不是李瘸子不想睡,而是他一天到晚都精精神神的,丝毫没有想睡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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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里,李瘸子也将刚进这个国家时,看到的老人地位普遍较低,年轻人地位高的疑问问了出来,通过两个小孩的讲述,李瘸子才知道,在他们这个世界里,老人才是新生儿,或者说是初来者,而那些老人在这边待的时间越长,就会变得越年轻,不过这个过程很漫长,要长到像两个小孩一般的年纪,是需要上千年时间的。
通过两个小孩的描述,李瘸子还得知,这里的人,并没有娶妻生子一说,那些新生的老人,全部是从他们国家一个名叫牧的树洞走出来的。
据两个小孩所说,这棵名叫牧的树洞,离着李瘸子进来的地方并不远,在李瘸子即将离开的时候,两个小孩曾顺路带着李瘸子去那里看过。
等李瘸子见到这颗名为牧的树洞后,不禁起了疑心,因为这颗树虽然长的老态龙钟,但高度却还没他的身体高,而那个树洞,就只有他的拳头般大小,李瘸子怎么都想不通,这小小的树洞,怎么会走出个大活人来。
这些话,李瘸子虽然只是心里想想,但两个小孩却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般,也不说话,从身上拿出一个漏斗形的长筒,将小如针尖的那头,插在树顶上的一个小洞后,就示意李瘸子趴在长筒粗的那端,向里面看去。
透过长筒头的小孔,李瘸子看到这个树洞中,竟然有一座城池,而且这个长筒也不知是什么原理,竟能随着他的心意,随意的改变距离的远近。
等李瘸子将视力拉近城池之后,才发现这里又是另一个世界,只见这里的建筑,极尽奢华,遍地都是美玉宝石,这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穿着华丽的衣裳,他们在这座城池里就好像没有阻挡一样,时而穿墙疾行,时而踏云而飞,而且他们的形状可以随意变换,就好像传说中的仙人一样。
那些琥珀色的美酒就好像是泉水一样从地下不断的冒出,充斥着城池里的每一个角落,而各种美食就好像取之不尽一样,他们一招手,就会凭空出现在眼前,李瘸子看了半天,就没发现有一个人从事体力劳动之类的活计,这才明白,原来这里的人只需尽情的玩耍享乐就可以了,根本就不用为饥渴和病痛而感到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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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瘸子刚开始看时,还觉得新奇有趣,:可看了一会后,就觉得这里的人,除了天天玩耍享乐外,也没别的意思了,遂觉得索然无味,便起身向身边的两个小孩开口问道:“这里面的人,就好像是天上的神仙一般,可以肆意变化,飞行穿墙,不受衣食疾苦的困扰,确实是个好去处,可是他们又是怎么变成老人,然后从这个树洞中走出来,到达这个世界的呢?”。
俩小孩听到李瘸子的问题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示意李瘸子继续趴在长筒上,向树身里面看去。
李瘸子虽然不明白俩小孩的意思,但还是趴下身子,再一次通过长筒,向树身里面看去,和上次一样,李瘸子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城池,和在城池里面肆意享乐的众人,正当李瘸子要起身,不打算再观看这无聊的一幕时,耳边突然传来小孩的声音:“你向那城门方向看去。”
李瘸子听到小孩的说话声之后,心念一动,那长筒里面的画面,便转向了城门处。
在这里李瘸子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人,身上的衣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得破旧,而他的头发也慢慢的变得像是一团枯草一样,乱蓬蓬的,不再柔顺,脸上布满了皱纹,身形也变得佝偻了起来,像是快要老死的人一样。
而且他的身上似乎正在不断的向外散发着恶臭,城里面的那些人纷纷捂着鼻子,表情厌恶的在驱赶着他,向城门外走去。
不一会功夫,那个衣着破旧的老人,就被城里面的其他人,驱赶出了城门,而李瘸子的视线,则跟随着老人蹒跚的步伐,移动到了城门外的大片荒地。
这里虽然只和城池里的人,隔着一道墙,但环境却有着天壤之别,只见这城门外,天色暗淡,且荒草丛生,遍地死尸,而且那个老人到这里之后(或者说他变老之后,),显然已经失去了神通变化之术,别说飞了,就连走路都显得很费力的样子。
李瘸子透过长筒,看了会后,便开口向身边的两个小孩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这里的人老去之后,出了城门,就会从树洞中掉落,来到这个世界,变成这个世界的老人,然后再长成小孩?”。
“不是的,这里的人,虽然终生享乐,不受病痛饥渴之苦,但也是有寿命存在的,他们的寿命长短,取决于他们各自的福报,福报多的,寿命就长,福报少的,寿命就短,等他们在这里将福报消受完后,就是他们寿命将尽的时候。”
其中一个小孩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后,又接着说道:“他们在进入衰老期后,面容就会极速变老,神通变化之术也会离他们而去,而且身上会不断散发出恶臭的味道,令人生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会承受平生从没受过的饥渴病痛之苦,以及不能享乐,随心所欲的使用神通之苦,直到最后生命终结,化为泥土,这一切才算结束,这点苦,对于你们世界的人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于他们这些,一生享乐,随心所欲的使用神通已成为习惯,并且从来不知苦为何物的的人来说,却是比下地狱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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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瘸子听到这里,虽然打心眼里觉得这些生活在树洞中的人,挺可悲的,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们世界的老人,到底是怎么降生的呢?”
李瘸子话音刚落,就看到眼前的景色,再一次发生了变化,这一次,他的视线又转变到了城池中,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不顾身边众人的劝阻,正毅然决然的向城门外走去。
当年轻人的双脚迈出城门后,他身上的衣服就变成了破旧模样,虽然他的面貌并没有发生变化,但通过旁边两个小孩的解说,李瘸子得知,此时的年轻人,已经失去了神通变化之术,变得和普通人无异,需要承受饥渴和病痛之苦。
在年轻人踏出城门的那一刻,显然已经感觉到了身体上发生的变化,但他仍旧没有听从身后同伴的劝说,毅然决然的迈步向着城门外的世界走去。
“他只有用尽一生的时间,历经千辛万苦,走到这个世界的尽头后,才有机会获得我们这个世界的新生。”
李瘸子正看的莫名其妙时,身边突然响起了小孩的声音。
接着李瘸子眼前的画面,便极速快进了起来,只见这个年轻人,一路上经历了猛兽遍地的荒野、缺水少食的沙漠、忍受着刺骨的寒风,越过了雪山后,终于来到了一处断崖前。
年轻人走的这一段路,在李瘸子看来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对于年轻人来说,却是漫长的一生。
因为之前的年轻人,此时已经变成了身形佝偻的老人,只见他站在断崖前,正双手抚摸着眼前的一座石碑,涕泪交加。
李瘸子心念一动,视线便落到了石碑上,等李瘸子看清楚石碑上刻的字迹之后,才明白之前的年轻人为什么会哭,原来这石碑上写着:“跳下此崖者,可得新生,但神通变化之术全无,天人之乐永失。亦或身消道陨,堕入饿鬼道,受万世之苦。若心生退意者,可原路返回,不出一刻,便至城池,虽记忆全无,但可增寿千年,享尽天人之乐。”
李瘸子正看的认真时,耳边又再次响起小孩的说话声:“这处断崖,名为断乐,只要年轻人有勇气跳下断崖,就会来到我们的世界,重获新生,虽然失去了天人之乐,但可远离生死之苦,与天地同寿。”
刚才说话的小孩,话音刚落,另一个小孩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此时,若年轻人心生退意,无需他自己返回,便会被移送到之前的城池内,虽可增寿千年,但却失去了记忆,等福报一尽,仍需承受生死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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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瘸子听到这里,不由得攥紧双拳,心中暗暗的为年轻人鼓起了劲,希望他鼓起勇气,跳下断崖,获得新生,因为这树洞中的生活,在李瘸子这个外人看来,也忒过无趣。
不过,事情并没有像李瘸子想象中的那样发展,只见年轻人鼓起勇气,往断崖下探了好几次头,都没敢跳下去,就在年轻人叹了口气,刚要扭身,打算原路退回时,突然一阵白光闪过,李瘸子的视线又再次回到了城池中,与此同时,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凭空出现在了城池中,正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年轻人站在原地愣了会后,却好像突然有了记忆一般,欣喜在城池中飞腾跳跃了起来,并且不断的变出美食,拘起地上的美酒,大口的吃喝着,重复着之前的日子。
李瘸子正为年轻人的做法感到惋惜时,眼前的长筒却突然失去了画面,等李瘸子站直身体后,才发现,那个长筒已经被小孩握在手中,并快速的放进了怀中。
“走吧,我俩送你出去,不过,你如果不想出去的话,也可以留在我们的世界中,这样做,你虽然会失去人世间的很多乐趣,但是却可以逃脱生老病死之苦。”李瘸子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没缓过神来,就听其中一个小孩如是说道。
等听完小孩所说的话后,李瘸子才缓过神来,想到此时他已经离开人世四五天了,也不知家人都急成什么样了,又想到自己一家老小,还等着自己挣钱养活,便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开口说道:“我还是赶快回去吧,不然家人见我四五天不归家,怕是要乱成一锅粥了。”
李瘸子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脚下一空,接着他的身体便极速向下坠去,随着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李瘸子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就在李瘸子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家人们急切的呼唤声。
接着李瘸子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朦胧的亮光,而他的的意识,也慢慢变的清醒了起来,紧接着李瘸子感觉到了身体传来的沉重感,伴随着各种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李瘸子彻底睁开了双眼,恢复了所有的意识。
等李瘸子喘过气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差不多半个多月了。
在李瘸子昏迷的那段时间,家人们都以为他是掉了魂,所以曾请镇子上有名的神婆,来为李瘸子招过魂,不过,神婆使尽了浑身解数,都没能将李瘸子的魂招回来,用神婆的话说,就是李瘸子的魂,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甚至连地府都查不到。
李瘸子听到这里,不禁开始庆幸,心想着当时的自己,如果选择留在那个世界,空留这身臭皮囊半死不活的躺在炕上,怕是要连累的家人,一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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