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坐天下创立大明。政局稳定经济繁荣太平盛世安居乐业。颜神镇兴旺发达日新月异。每逢集市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推车挑担有买有卖吆吆喝喝欢欢喜喜。
一个叫李赢的小伙守着一担梨,嘿嘿笑笑不吆不喝不声不响不言不语。俗话说紧趁的庄稼耍笑的买卖。这等把式谁光顾他的梨摊?等两袋烟工夫总算有人问津,这叫啥梨?池梨。也叫酥梨。哪里出产?池扳。多少钱一斤?一吊。小伙伸手从筐里随便摸一个,把梨把儿慢慢披开梨也随之披成两半。那人说脆生。先尝后买才知好歹。那人狠咬一大口,嗨!可了不得了,梨的甜汁像水枪直射咽喉不及提防呛得直咳嗽。半天,缓过气来脸红脖子粗,好厉害呀甜死人啦!
人们闻言一哄而上把尝梨的撞到一边。争先恐后掏腰包,不断埋怨小伙秤杆玩得不溜。小伙接应不暇手忙脚乱满头大汗不大工夫筐底朝天。他放下秤杆秤砣笑眯眯地数钱。
别看小伙憨厚却艳福不浅。家有贤妻美若天仙人称梨仙。梨仙不仙芳名梨花。梨花上坡摘棉花。棉花地里有只箭伤的大雁。雪白雪白的羽毛,挺长的脖子。她想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白天鹅吧。她俯下身子双手把惊恐不安的大雁抱起来,大雁呀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并把大雁身上的箭慢慢拔下来。
她一进家门便围上好多人。看够了嘻嘻哈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咱就不能尝尝天鹅肉啥滋味?梨花听了紧抱大雁直摇头。众人见状,何必呢?委屈了口福,可惜呀可惜。
梨花世代郎中。她用草药敷到箭伤处。几番用药终见疗效。精心调养,大雁恢复元气。梨花把它撮上磨顶让它飞回大自然寻找伙伴。大雁眼泪汪汪不忍离去。梨花再三推促它还是不愿飞走。梨花无奈双手托起大雁使劲往天上一抛,大雁展翅飞起来。在空中盘旋三遭,回头对梨花叫了三声恋恋不舍离去。
转年春天,大雁又飞回来,不是它自己而是一百多只。遮天蔽日,顿时把宅院盖严。梨花听到雁群叫声慌忙从屋里跑出来,嚯!奇观!一百多只大雁在院子上空盘旋鸣叫。见了梨花,一只大雁俯冲下来嘴一张叫了三声,随着叫声一棵小树苗落在院中。遂即,大雁又排成“人”字,那只衔小树苗的大雁领头带雁群远去。
梨花奇怪,咦?!这是什么树苗?这只乖雁要我栽种树苗啥用处?她当然知道大雁报恩。树苗一定很珍贵,宝树。梨花把宝树栽在堂屋窗前精心施肥浇水小心翼翼加倍呵护。
李赢听说梨花得了宝树,跑二十里山路来瞧稀罕。一来二去,王八瞅绿豆——对上眼了。他用憨劲偷走梨花芳心。梨花父母却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人家都往山外嫁,你偏往穷山沟里跑。梨花不听。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父母火了,把她吊到梁上打够了放下来,外甥打灯笼——照旧(舅)。父母唉声叹气,你光腚走吧!梨花只要求带走宝树。她让宝树多带些姥娘土(原土),洇湿了,用旧湿布包裹好。没带一件衣服。连妆奁匣子也被两个哥哥夺下。她一跺脚头也不回抱着宝树去了池扳。
梨花和李赢重新在堂屋窗前栽下宝树。七年上宝树开了许多花。梨花满园飘香香气扑鼻沁人心肺。招来蝴蝶双双飞舞;引来蜜蜂嗡嗡嘤嘤喋喋细语。。
到了八月仲秋,梨花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宝树。满月这天,亲友邻居来贺喜。正好梨也熟了。上细下粗像现代吊着的电灯泡。表皮绿中带黄皮里肉细嫩白。摘下来众人分尝,香甜酥脆。有人叫它酥梨。有人叫它池梨。吃了梨香在嘴里甜在心里香甜不尽。不禁想起梨树来历。有人说梨树是大雁从南方衔来的。有人说梨树是大雁从蓬莱衘来是仙梨。
仙梨传到省城一大梨商耳朵里。便带上很多金银来到池扳。他出天价买梨花的宝树和这座宅院。梨花连翻眼皮都不翻一下,你把金山银山搬来我也不稀罕。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梨商不死心。暗地里买通黑道上的人把宝树锯掉。
翌年春天,宝树根上又发出枝芽。周围又蘖生出许多小树苗。梨花把小树苗分给乡亲们栽种。池板家家户户有了宝树。宝树越发展地域越广,远村近村村村有宝树。
池梨驰名中外,宝树青春常在。硕果挂满枝头,好看好吃喜人。
张道泽
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西河镇上台村
邮编255161
电话18264384308
(约1383字)
《宝树》发表于《淄博民间故事大全》2004年12月
《宝树》发表于《聊斋园》2007年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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