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发生在大学时候的一段经历,它改变了我一直以来不相信鬼神之说的观念.就在同学们疯狂的玩着请笔仙游戏的时候,它居然真的发生了...
"今天晚上有点阴天呀,不知道会不会下雨."元元从打开的窗户伸出头去张望,晚风凉凉的,夜色沉沉的.在我们这里的盛夏难得会有这么凉爽的晚上,蚊子们也似乎跑到哪个墙角缝隙里不见踪影.已经十点多了,虽然教室里只剩下我,丽丽还有她,可是我们三个一点困意也没有."元元,陪我玩笔仙游戏好么?"因为丽丽最近好象和她老公不太顺利,所以没事情的时候,她们都喜欢玩这个游戏.我总是冷眼旁观,偶尔讥讽一下,她们也不在乎.
我爬在一旁看热闹.丽丽拿出一张纸在纸的上端写上:
谁是谁前缘,前缘请出现,出现请划圈.
她又在纸的末端写上:
送笔仙走,边走边画,人走笔停.
一切弄好了后,两个人开始游戏.她们一人一只手和握一只笔,开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无非是什么恋爱,发财,事业等等.我的眼皮开始打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哎呀!怎么办!"丽丽的声音惊醒了我.只见她们手中的笔不停的划着近似于圆形的圈,力道之大,竟然把纸都划烂了."怎么还不结束呀,我们回去睡觉吧!"我揉着眼睛抱怨.
元元惊慌失措的看着我说:"不是的,我们想送他走,可是怎么都停不下来,怎么办呀,我有点害怕了."怎么会这样呢,我半信半疑."是不是你们的手自己在写呀?"她们两个拼命的摇头.我凑上前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只见纸上胡乱写了一堆,居然可以隐约辨认的出来.有两个字大大的草草的在那里很扎眼"不走!"
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怎么办呢."要不然干脆就这么放手吧!"
"不可以呀,他会留在这里一直跟着我们的,那太可怕了."原本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着她们两个的惊惶和尖叫.
没办法了,我应着头皮上去拉着它们两个的手,三个人形成一个小小的闭合圈子."我们一起在心里默念,一定可以让他走的."事后我都不明白当时怎么会那样做,总之她们感激的要命.
终于送走了她们所谓的大仙.我们三个逃命般跑回女生寝室.
这是一栋五层女生寝室楼,楼下堆着好多新拿来的铁床和桌椅.
还有两天就放暑假了,女生寝室楼正准备装修.学校照顾我们大二的,要我们换到三楼换新床.所以一到周末好多班级早早的把床搬下楼,除了回家的学生外,大家几乎都在打地铺.一回寝室,她们就把这件事情告诉阿潘.阿潘看着丽丽和元元惊魂未定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她和我一样,根本不相信什么笔仙.
我们玩起了扑克,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时间在我们的激战中很快过去了,知道我嚷着要睡觉,才结束战斗.我突然想去厕所,无奈没人肯和我一起,我怕他们笑话我胆子小,就硬着头皮一个人出去了.
走廊里亮着灯,静悄悄的.我一边哼着歌一边走进洗漱间,里面乱糟糟的堆着大家从各自房间里打扫出来的垃圾.我只顾着走没注意脚底下一滑,摔了正着.起来拍了拍屁股正想走,一眼望见前方一地的羽毛,上面脏西西的有很多红色的粘粘的物体.呀!我惊呼出来,心砰的一下,随后就仆仆急促的跳了起来.天呀,谁这么没道德.我努力平静下来,走进里面的卫生间.毕竟,还是解决问题要紧.
不知道怎么了,脑海里老是出现那些恐怖镜头,心里毛毛的.四周静悄悄的,我拉开一扇门钻了进去.一边支起耳朵听着,一边不停的向小房间的四角上方张望,总是害怕会有什么飞行物体出现.
总于熬到解决完问题,我轻轻的推开门,真恨不得一下子飞回寝室里面去.走着走着,我敏感的觉察到一阵凉风吹过我的脖颈,不经意向旁边的一扇门望去.天呀!
我只感觉浑身一下子起了好多鸡皮疙瘩,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腿脚麻木的也不听使唤,想发出喉咙的尖叫被一只手拼命堵住了.我两眼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场景:一条红色的女用三角内裤极其鲜艳的挂在那扇门上,不时的随风来回轻轻摇动.一刹那间,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我想我是完了.就在阿潘那一声呼唤自走廊传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终于抓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我奋力的挪动双腿向那个声音扑去.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快走!
在阿潘和同寝的好姐妹目睹了我的狼狈后,在一杯雀巢速容热咖啡后,我把我的恐惧托盘而出.我象在讲鬼故事一样绘声绘色,而丽丽和元元不时瞪大了眼睛发出惊呼.只有阿潘,我庆幸我们还有这么一个老姐大不为所动,要不是她,我不知道我们还会怎么样.在阿潘义无返顾的推门走出去后,我开始崇拜她了.我看了一下时间:12点34分19秒整.
潘回来了,她告诉我们,那里除了一个被扯烂的羽毛风筝,一些报废的广告涂料,什么都没有了.里面厕所的门上什么都没有.她要带我去看,我没答应,可是晚上我竟然睡着了.
可是我的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说:直到凌晨3点多为止,他们都会在外边游荡,寻找那些脆弱的目标下手...
恍惚间,四处没有了声音.灯光也暗了下来,我想,我睡着了,这样很好.我想好了第二天要好好谢谢阿潘,也要让她为我保密,说出来真的让人家笑话.
是谁出去了呢,元元老是习惯起夜.我正想翻身.门又开了.一个撑伞的女子走进来.短短的头发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我警觉的质问.她一副不理睬我的样子,轻飘飘的四下打量起我们的屋子.除了我们四个在地上铺垫子搭铺外,其实已经没什么东西了.我奇怪的看着她好象飞一样的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有些发火,我想该警告她一下,今天的一切已经够我烦的了.我很大声的说:"你听到没有呀,我让你滚!"
我有点后悔,我想大家都在睡觉,也许不该这么大声.仍然很静,她突然转身向我飘过来,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她幽幽的说:"还记得么?红内裤?"我一惊,她突然大笑起来,诡异的眼神直盯着我.我怕的要死,盼望其他人会醒过来,可是都没有用.
"这里是我的!"她空洞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恨.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阿弥陀佛,可是似乎都没有什么用.天呀,不好!她伸出双手来勒我的脖子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也许是出于本能,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还以颜色.可是我的手什么也捕捉不到,除了透明的空气就是我无助的恐慌.
天!我呼吸困难了!她..她..她又在笑了.那么妖异的凄凉的鬼哭一样的声音!
怎么办???!!!
慢慢的,那声音多了一个和音,我终于发现那是我.我在笑么?我怎么发出这样怪异的声音?难道我已经完成了由人及鬼的蜕变么?
一种强大的力量夹杂着我的怨恨由心底里发泄出来.我疯狂了!
我以同样的能量狂笑着,这个无耻的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紧握的拳头里仿佛有了什么东西,我拼命的收紧,收紧...
"喂!微微!你干吗那,起床呀!"一个高八度的声音钻进我耳多里.我马上听出来那是元元不亚于<大篷车>里也塞尼亚那句"当兵的"的精细小嗓门.我睁开眼睛,只见三个表情各异的小脑袋在我的上方.我深深的松了口气,感觉这就是最美好的生活了.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事情似乎已经过去,可是我从此失眠了.
暑假里的一天,我陪妈妈去邻居家里窜门.一个据谣传经常给人家看"怪病"的大婶一直盯着我看,突然开口叫道:"天呀!这孩子已经没有魂了,已经没有几天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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