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村里有一个屠夫,他的祖上都是干这一行的。他中等身材,每天天没亮就杀一头大肥猪,然后步行十几里山路,去镇上卖肉。
他为人老实,心底善良,不会短斤缺两,也不会坐地起价,所以他的猪肉非常好卖,到了镇上没半天就把肉卖光了。
由于村里离镇上路途遥远,很多村民需要买生活用品,都会托他买。他卖完肉之后,都会帮村民买他们托咐的东西,然后用信纸包好,做上记号。回到村,他便一一将村民的东西送到家。
他人缘好,又乐于助人,所以村民都将家里的猪往他那里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屠夫家里有一块祖传的杀猪用的案板,案板直径大约半米,厚度约有20公。由于有些年代了,案板开裂了,裂囗大约10公分长,长年血迹斑斑。
虽然案板开裂了,但用久了,有了感情,屠夫十分喜爱,不舍得换新的。
一日,屠夫到镇上卖肉,当他把肉卖完正准备回家时,-个老人迎了上去。老人身穿了蓝布罩服,黑布鞋,胡子和头发都已花白了。
老人有点瘦削,但精神饱满,走路带风。据说,老人是一名老中医,听说屠夫世世代代都是杀猪的,对他特别热情,说要跟他回家,看看他的杀猪手艺。
老人跟着他回村了,并在村里住了几天,闲时为村民看病。
屠夫杀猪时间很早的,老人为目睹屠夫的艺术,早早来到他家。
那天,月亮还在树梢上,山顶上刚泛出一丝丝血红的黎明,老人便来到屠夫家,目不转睛地看完杀猪的过程。
杀完猪,屠夫便嘿嘿地笑了,对老人说:让老人家见笑了,我的手艺不精。
老人捋一捋胡子,笑着说:你的手艺不错,人也不错,但我真正的目的不是看你杀猪的。
屠夫感到很奇怪,问:那你看什么呢?
老人说:我是看你的案板的。
屠夫很疑惑。
老人问屠夫能否将案板转让给他,他愿意花钱购买。
屠夫说:区区一破板,你愿意要,便拿去,不用花钱。
老人笑着说代病人答谢屠夫。
末了,老人说他会买一个新的案板给屠夫,7日后过来取,这期间,屠夫仍要要用这个案板杀猪。
7天之后,老人提着一个新的案板来到屠夫家里。
屠夫迎上前,说医者父母心,我不能接受你的新案板,所以自己买了一个案板了,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这个新的案板送给你。
老人急切地问:旧的案板哪里去了?
屠夫说,案板已经被他劈开了。
原来,那天早上,屠夫杀猪后,看见家里的案板早已血迹斑斑,而且又旧,屠夫想,把这样的案板送人不太好看。于是,他拿着杀猪刀把案板刮了一片,连同案板的裂缝也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期间看见案板裂缝里藏着一条巨大的蜈蚣。
老人听完,一声长叹,垂头丧气的。他说:民风如此淳朴,我真的自愧不如。
老人继续说:那条蜈蚣藏在案板里已很久了,到今天刚好一百年,它每天吸食猪血。百年之日,剖开蜈蚣,它肚子里有一颗珠,人叫定风珠,能治百种中风之疾。我存有私心,怕说出来你会抬高价钱,所以不跟你说明来意,谁知道案板已被毁了,我要这个新的案板又有什么用?以我这等狭窄的心胸,如何救治世人?我忙碌一生,却心胸狭窄,艺术不精湛!
老人说完,就想离开。
屠夫问:你是要蜈蚣,不是要案板。
老人说是的。
屠夫想了想,如果我将蜈蚣买给他,那不就可以得到一笔钱了。他正想开口,但欲言又止,他想到镇上有一个中风的友人,家境贫寒,包受煎熬,他想为他做点事。
于是,屠夫对老人说,早上他把蜈蚣抓了,装在坦子里,可以送给他,但他必须为镇上的那个友人治病。
老人捋一捋胡子,满口答应。于是,他为镇上的病人免费治病。十里八乡的村民,听闻此事后,中风的病人都前来求医。
看着衣衫褴褛的病人,食不果腹,家境贫寒,老人不忍心收病人的钱了,于是决定以后免费为贫苦的村民免费看病,直到自己百年归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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