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理工大学音乐系成立于2013年。
2010年9月,我刚进入大学不满一个月,就看到操场边挂着一张海报,说即将开办一场讲座,主讲人:上海音乐学院教授何占豪,主题: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我很兴奋地跑去听了讲座,讲座非常成功,礼堂座无虚席,听众掌声连绵,大家都为《梁祝》的美丽折服了。讲座的开办让我对这所大学产生了无比的归属感:原来大学里的文化生活是这样的丰富!但是今后四年里,除了音乐会,再也没有一场文化艺术类的讲座开办过。
上海理工大学是一所以工科类见长的高校,但是拥有文学院,拥有艺术系,如今,音乐系又成立了。
在大学里,我与上海音乐学院的姻缘或许始于何占豪老师的讲座罢!但是姻缘并未就此结束,因为我加入了上海理工大学打击乐团,成为一位“零基础、现学现卖”的中国鼓手,而带教的两位老师,一位是上海音乐学院打击乐系(?)的学生,一位是王辉老师。打击乐团属于音乐教育中心下面四大乐团之一(另三个是:合唱团、民乐团、西洋乐团),2013年音乐系成立之前我就退出打击乐团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音乐教育中心和音乐系如今究竟是什么关系,以及四个乐团的近况如何。
因为聘请了上海音乐学院老师的缘故,音乐中心的学员们经常能拿到音乐学院音乐会的门票。从军工校区跑到复兴路去,路程不是一点半点,我们经常早早就吃完晚饭,结果晚上十一点多钟踩着熄灯的节奏赶回寝室。
我主修编辑,刚进大学那会儿我以为我就要和书卷打一辈子交道了,丝毫没有料想到:我会有机会在学校的讲堂里听到音乐学院教授的讲座,更没有料想到:我能三次跑到贺禄汀音乐堂去听音乐学院的演奏。尽管这些演奏只是学生的演奏而不是国际大事的演奏,但是我很知足。
我爸爸是小提琴家吕思清忠实的粉丝,而且他几乎只听吕思清的一首曲子,就是《梁祝》,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不是钢琴协奏曲《梁祝》,也不是改编成民乐的《梁祝》。如此偏执,我以为我爸爸是一个精深的鉴赏家,于是我问爸爸:你这张吕思清的演奏是哪一个版本的?没想到他居然说:不知道。
当然我也不知道,唯一能够提供的线索就是:指挥:郑小瑛。
我快要毕业了,前几天买了一套王叔晖的连环画,其中居然就有《梁山伯与祝英台》,于是我重新想到了《梁祝》这首曲子。因为长达26分钟的缘故,我存在手机里(就是我爸爸听的那个版本)但一直没有耐心认真听。在我拿到连环画的那一晚,我认认真真听了两遍,结果,久久不能入眠,那凄美的故事,那嘶哑的琴音,让人快要落泪。
梁山伯与祝英台,三年同窗,言语投机,音乐的节奏是欢快的,但是这欢快仿佛转瞬即逝,因为这毕竟是一曲悲剧,好在有化蝶,于是蝴蝶便成了爱情与自由的化身,就像杨过与小龙女最后的相见一样。联想到自己的大学,三年里,也曾将对某位女孩子的欢喜之情深埋于心底,如今临近毕业,这气氛、这基调,和《梁祝》不是极其相似的么!所以,如果说三年前认为《梁祝》感人是附庸风雅的话,那么如今认为《梁祝》感人这绝对是情之所至。
情之所至,有何不可?此刻,音乐学院、打击乐团、大学、某位女孩子、爸爸、《梁祝》,这一切在我脑海中聚成一团,往事一件件浮现、一件件消散!顶着论文的压力,我依旧愿意,在夜里,带着耳机,认真听几遍《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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