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书交流]春天·读书天12帖:我在"人生的春天"读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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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读书10贴——我在"人生的春天"读童话

     童年和童话  

     ——读萧袤《电脑大盗变形记》

     我接触童话,是无意中的。很早很早的时候,我爱书如狂,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独自翻看当时能够找到的所有的书,其中就有一本骑士文学,那时我大约十岁。这种超功利的完全沉浸式的阅读,我大概坚持到了中学毕业以后。

    多少个夜晚,我曾为灰姑娘和卖火柴的小女孩落泪;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动已不是出于自然流露,而是理性地对待。甚至在尘世的“造化”下,我已经开始略略世故起来。这两年来,我越发觉得童年远了,天真也离自己远了。我有一种害怕长大的心理,同时我又渴望长大——我正处于人生的一个分界岭。在入世的途中,我遭受一些打击,自然变得“乖顺”了。我痛苦过,颓废过,也浮躁过,真不知道哪种思想可以作为自己的救命稻草,成为一种信仰坚持下来。

    正当我对文学尚未完全失去信心和兴趣的时候,我遇到了童话作家萧袤,他送我一本他早年的童话《电脑大盗变形记》。这是一本短篇童话集,是他青年时创作的一个作品选集,也算是他的成名作吧!

    我总以为童年远逝了(包括有人说童年在消失),儿童文学自然也就慢慢失去它存在的土壤,何况今天的儿童文学又有多少能勾起人们对童年的怀念呢?童年与儿童文学的脱离恐怕是儿童文学现状的一个大问题。许许多多粗糙的缺乏灵性的儿童文学正大步入侵儿童的世界,使得他们在狂欢中失去对爱和美的追求。一些不中不外、不伦不类的形象正在扭曲儿童观察世界的的视角,把儿童带入一个虚幻的不切实际的遥远的“伊甸园”、“魔界”。这些作品刺激了儿童的神经,却干涸了儿童的精神。我读萧袤的童话却唤醒了我对童年的记忆,不安的灵魂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安歇。他的“波波熊的故事”,仿佛是发生在我的童年,于是我欣然写下一篇书话《走进“波波熊”的世界》,表示对他的祝贺和对童年的追忆。

    这本《电脑大盗变形记》读得要比《波波熊的故事》晚,才发现这里有一半也还是“波波熊的故事”。无意间兴味损失不少,我暗自惋惜(甚至嘟囔了一阵子),要是先读这本该多好啊!况且这本极薄,拿在手上便于翻阅。即是这么一小本童话集子,萧袤的在文学情趣上的追求也是一目了然的。萧袤的老师周锐先生好象在哪里说过,好的童话是情理趣的结合。而萧袤的这本童话似乎是以“理、趣”取胜而少“情”。“趣”总是少不了的,小男孩式的幽默充溢在萧袤整个童话世界里,有人干脆称之为“萧袤式”的,这是否得当我还说不大清楚,但这种幽默确乎是萧袤所有,且形成他自己的一种追求,至于别家的作品里是否也有这种味道,我还没有去了解。但有的儿童文学作品里有许多“恶趣”,我是发现不少的,这种“幽默”其实不是幽默,是纯粹的笑话、玩笑,读了也就算读过,扔了吧!但萧袤的幽默,是微带深刻意味的,是与“理”相结合在一起的,所以不会让你大笑,而是微笑或者默许。我总以为这种幽默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要大,这也是我选读作品的标准之一。

    记得周锐先生在《电脑大盗变形记》的序言《比“内功”》中还特地强调语言功底对于一个作家的重要性:只有具备“内功”者,才可以成为大家。所谓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如果语言没有艺术特色,这样的作品必然在文学性上大打折扣。许多儿童文学作品过于幼稚、粗浅,也坏在语言,以至被讥笑为“小儿科”。儿童文学在成人文学面前长期抬不起头来,与语言是有很大干系的。萧袤的语言,还算质朴、明朗、简约,有点中国古典意味,但我总以为追求和探索还不够。也许我的阅读,还浅显,没有说到萧袤童话的骨髓里去,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萧袤君我已是久不见了,偶尔还会想起他,心底有那么一个影子在,仿佛他给我一个中国童话的世界,他也给我一个中国童话作家的印象。每当我走过书市,看到大量外国儿童文学作品和国内仿作的“外国儿童文学作品”的时候,这种印象也就更加鲜亮起来。我凝望着手中那本旧旧的《电脑大盗变形记》,于是衷心祝愿萧袤能够写出更多的中国特色的童话来。

标签: 短篇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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