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与中国神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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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关于神话与存在

  神话,是在初民间流传着的荒诞的故事,其中寄寓着初民对自然的解释和对祖先的解释。所有神话,其思维的开端都是自我和灵魂的概念。[②]即使神话描写的对象是自然或祖先,但在内在维度上,神话意识表现的是自我对共同体的新的态度,而自我主要又是以“灵魂概念的形式得到神话体现的”,所以神话作为“灵魂概念的演化”,“就不仅表现而且就成了借以达到和理解个体自我、‘主观化’作用的精神工具”。[③]也就是说,神话是初民对自我此在存在的原始思考,是初民此在灵魂的原始表达。

  所谓存在,它不是“完全被封锁着而是已经以某种方式展开”的。作为此在的人,他是“对存在发问的人,领会着存在”。[④]此在,向自我与灵魂发问。他们思考着存在的困境,思考此在,思考自身此在的缺憾。而那些与之相对的,作为“有理性的动物或社会动物”的背离此在而存在的实在,我们姑且称之为彼在。

  此在,总不如理想中那样完美,他们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瑕玼。他们或凶残,他们或自私,他们或嫉妒成性,他们或好色如命;他们当然也有同情心,他们也爱恨分明。但这都无可厚非,这都是他们作为存在而无法避免的,我们把这称作人性——人之所以作为人的天性。人性无所谓善也无所谓恶,或者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将其分为善或恶。人性就是人性,人性就是此在之存在,人性就是这样。我们根本没有必要以自己所谓“善”的标准去评价别的此在存在的行为,更没有权力以自己所谓“善”的标准强行去约束别的刘炳善《英国文学简史》(第3版)网授精讲班【教材精讲+考研真题串讲】

  二、神话历史化过程中的存在表现

  希腊的神是此在的神,希腊神话是此在神话,它对人性的存在作了方方面面的思考。而中国神话则是在位者为了维护其地位的教化故事。其实在中国传统的叫法不是神话,而是传说。(但我们在此不作区别。)这些传说是对此在存在的彼在约束。

  其实,我们应该首先正视,中国初民原来流传着的神话与古希腊神话一样同是初民对此在人性的思考,同是借以理解此在自我和此在灵魂的精神工具。只是神话在古代上层文化中不受重视,[⑤]只有少量不危及伦理道德的传说“散见古籍”。有一个很明显的现象,在古希腊神话中,有着大量创世神话,但在中国神话中,却没有严格意义的创世神话。“女娲补天”虽也说女娲是如何造人的,但“女娲有体,孰制匠之”?对于女娲的来龙去脉,在先秦的典籍中却从未提及。因而女娲的神话,只是有创世的痕迹而已,算不上严格意义的创世神话。[⑥]而说“盘古开天劈地”,我们则更愿意相信它是受印度拍拉甲拍底神话的影响而不是本土神话,[⑦]且它是中国人进入三国时代才出现的,具有更多文人创作色彩。但我们不能据此而认定中国初民对自身此在存在的来龙去脉、对宇宙的奥秘漠不关心。“杞人忧天”的故事,正说明了夏人对宇宙对自然有着浓厚的兴趣和其探讨的活动。只是作为上层文化代表的《列子》的作者将之作为笑料来记载。[⑧]另外,如《山海经》、《楚辞》等散记神话的书籍,都是当时盛行巫神的南方蛮人的作品,掌握时代话语权的中原士大夫对此持有根本的排斥态度。由此可知,我们看到的中国神话的现状,与远古时代流传于初民间的神话是绝然不同的两回事。正是中国神话这前后绝然相反的“两回事”,体现了人性此在在中国的存在形式。那就是代表此在人性的下层人民的存在状态,得不到那些掌握伦理道德话语的上层文人的关怀,人性被抛诸伦理道德彼在之外。

标签: 女娲补天的神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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