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皮特是古罗马神话中的最高神,相应于古希腊神话中的宙斯。在古希腊神话传人罗马后,
二者相混合。
在古希腊神话中,人们对宙斯的基本概念是:他是主神,最高神,一位全能的神,威力最大
的神,无可争议的宇宙统治者,通称神明和凡人之父。
如前所述,按照古希腊神话谱系,天神乌拉诺斯是第一代主神,乌拉诺斯生克罗诺斯,克罗
诺斯生宙斯,因此宙斯属神系的第三代。
关于宙斯的出生存在多种说法,其中流行最广的说法称
宙斯出生于地中海中的克里特岛中部的主峰伊达山或其东部的狄克特山。早在古代,克里特岛就
有多处地方称说是宙斯的出生地。由于对宙斯究竟出生在克里特岛的什么地方无定说,从而形成
多个崇拜宙斯的中心。
由此产生多个不同地方名称的宙斯,其中以克里特岛伊达山的宙斯最为
著名。
古希腊诗人赫西奥德 <公元前8世纪末一前7世纪初)
在《神谱》中就谈到宙斯出生于克里特岛的传说。赫西奥
德说,起初天神乌拉诺斯统治宇宙,儿子克罗诺斯推翻了
父亲乌拉诺斯的统治后,娶地母瑞娅为妻。
克罗诺斯从乌
拉诺斯那里得知,他的统治注定也会被他的一个儿子推翻。
于是他在瑞娅生下孩子后,便把新生儿一个个吞进肚里,
以绝后患。这使瑞娅非常痛心。当宙斯快要出生时,瑞娅
请求父母乌拉诺斯和盖娅帮助她挽救未来的新生儿,让新
生儿长大后为大家报仇。
乌拉诺斯向瑞娅说明了命运的规
定,然后把瑞娅送到克里特岛。瑞*分娩后,把新生儿宙
斯送往该岛的伊达山,在埃盖昂山峰一个隐蔽的洞穴里隐
藏起来,同时把一块石头裹进襁褓里,交给克罗诺斯。克
罗诺斯没有生疑,把石头囫囵吞下,就这样把克罗诺斯瞒
过了。
山洞密林覆盖,宙斯在那里由一只母羊哺喂,存活
了下来。宙斯长大后如命运规定,推翻了克罗诺斯的统治,
让克罗诺斯吐出他吞下的一个个子女,他自己则成为了众
神的首领。®哺喂宙斯的母羊叫阿马尔特亚。宙斯成为主神后,念母羊曾经给他喂奶,让它升天,
成为御夫星座中的山羊星。
一说阿马尔特亚是克里特王墨利索斯的女儿,神女。她在克里特山中
放牧,畜群中有只母羊,生了两只羊羔,她曾经用母羊的奶汁哺喂刚生下的宙斯。母羊长着两只
角。母羊哺喂宙斯时,一支角被树木碰损。神女赶忙为母羊治伤,宙斯捡起那只角,缠上青草,
使里面长满了果实,将其送给善良的神女。
宙斯成为主神后,便让抚养者和抚育者的角成为丰饶
星辰。后者一直称作“阿马尔特亚之角”或“丰饶之角”(Cornu Amalthaeae或Cornu copiae)。
伊达山森林茂密,郁郁葱葱,闻名遐迩。在古希腊文中,ida (ide)本意为“森林”或“林木 繁茂的地方”。
有些古代语文学者认为,该山山名即由此而来。例如古希腊史地学家鲍萨尼阿斯 (公元2世纪)称:“若某处地方被密林覆盖,人们便称其为‘伊达’(Idae)。”©宙斯出生于伊达 山的传说流传很广。后来人们猜测,传说中宙斯出生的山洞可能就位于克里特岛伊达山的山顶上。
特奥弗拉斯托斯(卒于公元前287年)在谈到人们在该山洞旁祭祀的情形时说:“克里特生长有许 多柏树,其中一棵位于伊达山洞口,人们把祭品挂在树上。”®柏树是地母瑞娅崇拜的象征。山洞 旁有块用铁琢磨过的石头,成手指形,称为“伊达山指头”,可能代表宙斯的雷电。
传说把山洞说 得确凿无疑,人们曾经对山洞进行过仔细的考古发掘,但并未能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明材料。
宙斯推翻克罗诺斯的统治后,把克罗诺斯幽禁在大地极深处塔尔塔罗斯。宙斯与他的兄弟波
塞冬和哈得斯三分天下。关于他们的长幼,古希腊第一部传世文学作品荷马史诗中有这样的说法:
这两位神源于同一血统,同父所生,
只是宙斯比他年长,……①
赫西奥德另有说法,他在列数克罗诺斯和瑞娅的子女时,把宙斯排在哈得斯和波塞冬之后, 他们是:赫斯提娅、得墨特尔、赫拉、哈得斯、波塞冬和宙斯,古代传说未提瑞娅在生下宙斯 之后还有生育,因此后来人们一般采用此说。
宙斯与波塞冬和哈得斯三分天下的结果是:宙斯获得对神界和人间的最高统治权,波塞冬获 得对大海的统冶权,哈得斯成为冥界的首领,天空归神界共有。由于传说这一代神灵常居于希腊 北部的奥林波斯山,因此人们通称他们为奥林波斯神。
宙斯的威能在所有神明之上,因此他在奥林波斯神明中享有无比的权威。
宙斯的统治权力主 要依靠他拥有的威力无比强大的雷电和一个叫做“艾吉斯”(aegis)的武器维持。霹雳和闪电是宙 斯的拿手武器,宙斯常用它们打击对手;但艾吉斯究竟为何物,人们一直难以解说。在古希腊文 中,“aegis”的意思是“羊皮”,因此有人说那是一张特殊的羊皮,周围缠绕着长蛇,中央镶嵌着 女怪戈尔戈的脑袋。
根据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的描写,那好像是一面圆盾,由匠神赫菲斯托 斯为宙斯制造,周围挂着闪光的令人畏惧的黄金缨穗,战争时主神只要抖动一下艾吉斯,战场上 的人就会惊恐万状,失魂落魄,转身溃逃,阿波罗帮助特洛亚主将赫克托尔冲击希腊军队营寨时 就举着它,使希腊军队立即恐慌得溃不成军。
宙斯正是凭借他的这种无可抗拒的威能,得以在神界享有并保持至高无上的统治权。他在奥 林波斯神系中的统治地位是难以动摇的。据说有一次天后赫拉曾经鼓动波塞冬、雅典娜一起
合谋 反对宙斯,把宙斯绑了起来,百手巨灵赶来为宙斯松了绑,结果大家都因惧怕宙斯的不可抵御的 威力而告吹。
®还有一次,宙斯因赫拉忌恨赫拉克勒斯而对赫拉生气,便用一条金链子捆住赫拉 的双手,把一个铁砧挂在赫拉的双脚上,把赫拉吊在半空中。当时众神见了,都很生气,但谁也 不敢帮赫拉说话,担心宙斯一生气,也会把他们拋出天外。®
宙斯作为神界的主神,天空中各种现象都归他掌管。
他能呼风唤雨,聚集或驱散乌云,给大 地带来冰雹、雨水、霜雪等。宙斯也掌管人间事务。国王们手中的权杖是宙斯给予的,宙斯授予 城邦国王权力,赋予城邦法律,维护城邦稳定。宙斯维护誓言,监督誓言的履行,惩罚伪誓者和 破坏誓言的人。宙斯还是主客关系的维护者,是外乡人、流浪者和所有陷入困境、需要帮助的人 们的保护神。
无论是主人怠慢客人,或者客人欺骗主人,都会令宙斯生气,受到宙斯的惩罚。宙 斯通过各种自然现象或鸟类的飞翔向人们显示他的意愿,因此宙斯又被尊为预言神。在古代,希 腊西部埃皮罗斯的多多纳有座著名的宙斯神托所,宙斯就是通过那处圣地的橡树叶子的沙沙声来 表7K自己的意愿,由祭司向人们解释。
宙斯的职能的多样性反映了这一神灵形象来源的多样性,同时也使他很早便成为全希腊普遍 侍奉的神明。在古希腊神话中,宙斯的绝对统治地位的概念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荷马史诗,不过 对宙斯的这种概念和宙斯在神界的这种绝对地位显然在荷马史诗之前业已形成,因而史诗中只是 把它们作为一种既成事实加以提及,而未作任何具体的叙述和论证。
可以设想,在更早的时候, 关于宙斯流行的可能是另一种概念。
在古希腊神话中,宙斯被称为神明和凡人之父,他有许多妻子和儿女。
在神界,宙斯最早的妻子是墨提斯。在古希腊文中,名词methis的意思是“智慧”,因此墨 提斯作为女神,实际上是对人具有的难以理解的思维能力的神性化。
宙斯担心,墨提斯作为智慧 的化身,他和墨提斯生的孩子在能力方面会超过他,从而威胁他的统治地位,因此他便把已有身 孕的墨提斯吞进肚里,结果从他的头里生出了一个富有智慧的女神雅典娜。宙斯的第二个妻子是
特弥斯。特弥斯是预言女神,是对人的预见能力的神性化。
由此,宙斯和特弥斯生了三个时序女 神和三个命运女神。宙斯在多多纳的妻子是狄奥浬,生美与爱女神阿佛罗狄忒。阿尔卡狄亚人奉 马娅是宙斯的妻子,生神使赫尔墨斯。据传谷物女神得墨特尔也是宙斯的妻子,生了一个女儿, 就是后来被冥王劫为冥后的佩尔塞福浬。
宙斯还和环地长河神奥克阿诺斯的女儿欧律诺墨生了三 美惠女神,与谟涅摩绪涅(“记忆”的意思)生缪斯(文艺女神),与勒托(或拉托娜)生孪生兄 妹阿波罗和阿尔特弥斯。后来的神话把赫拉作为宙斯唯一的合法妻子,生阿瑞斯、赫菲斯托斯和 赫柏。
《伊利亚特》中还提到宙斯与凡间女子的各种爱情纠葛。
例如:宙斯与拉皮泰人的首领伊克西 昂的妻子狄娅结合,生英雄佩里托奥斯;宙斯化作金雨,与阿尔戈斯王的女儿达纳埃生英雄佩尔 修斯;宙斯化作公牛,骗取腓尼基国王福尼克斯的女儿欧罗巴的信任;宙斯钟情于特拜王卡德摩 斯的女儿塞墨勒,生酒神狄奥倪索斯;宙斯与提任斯王安菲特律昂的妻子阿尔克墨浬结合,生大 英雄赫拉克勒斯等。
®这些故事显然是对宙斯的各种爱情故事的综合,其中有的故事可能来源于 晚期神话,例如把塞墨勒与狄奥倪索斯相联系对于《伊利亚特》描写的那个时代是不可理解的, 因为狄奥倪索斯崇拜是在荷马之后才出现的。佩尔修斯的故事和赫拉克勒斯的故事可能也不属于 那个时代。
有些研究者据此认为,史诗中的这些故事可能是后来补充的。荷马史诗中喜欢用“宙 斯生的”(diogenes)作为对一些英雄的修饰语。对于希腊人来说,这实际上并非具体所指,而只 是对人与神之间的关系的一种想象性泛指,以人神之父宙斯来体现。
根据传说,在特洛亚战争之前,宙斯生的已死的凡间儿子还有萨尔佩冬和弥诺斯。
弥诺斯是 克里特岛的王,克里特文明的繁荣先于以伯罗奔尼撒半岛的迈锡尼为中心的文明。弥诺斯生伊多 墨纽斯,伊多墨纽斯曾经参加特洛亚战争。萨尔佩冬是小亚细亚吕西亚人的首领,作为特洛亚人 的盟军首领参加了特洛亚战争。这些故事都远远超出了希腊范围之外,表明作为希腊主神的宙斯 的形象里甚至融合了许多希腊范围。
之外的因素。
从以上的介绍不难看出,宙斯的这一复杂的妻儿谱系具有不同的成因,是古代不同时代、不 同地区的神话传说在流传过程中融合为一的结果。
在古代希腊,有许多祭祀宙斯的圣地。宙斯圣地在希腊的普遍存在也很好地说明了宙斯这一 形象是由不同时代、不同地区的神话传说因素融合而成的。
这些圣地中主要有两处。一处是多多 纳,另一处是奥林匹亚。 、
多多纳位于希腊西部托马罗斯山脚下,佩拉斯戈人是那里的k始居民,。在希腊人出现之前他 们早就在那里居住。他们在托马罗斯山顶祭祀宙斯,从而使那里成为宙斯最古老:的圣地。奥林匹 亚在伯罗奔尼撒半岛西部埃利斯境内,那里祭祀的起初是地方的宙斯,把宙斯主要作为闪电神 进行祀奉,后来成为泛希腊性,宙斯也成为全能的主神。
公元前5世纪中期,庙里供奉有由古代 著名的雕塑家菲狄亚斯(卒于公元前431年)用黄金和象牙为神庙制|作的一尊宙斯立像,有四十 多英尺高。 # 。
古代与宙斯有关的最古老的节日和娱乐是奥林匹亚竞技会和涅墨亚竞技会。奥林匹亚竞技会 是纪念奥林匹亚的宙斯的纪念会。
竞技会传统始自很远古的时候,传说是由大英雄赫拉克勒斯设 立的。竞技会在中断一段时间之后,于公元前776年重新恢复,这一年也成为全希腊奥林匹亚竞 技会纪念的开始,竞技会的届次甚至成为古代希腊的纪年方式。竞技会每四年举行一次,于夏季 举行,历时四天,第一天举行隆重的祭礼祭祀宙斯,其他三天举行体育项目竞赛,优胜者获得橄 揽枝冠和棕榈枝,享有很高的荣誉。
该竞技会一直延续举行到罗马帝国时期,•公元394年被特奥 多西乌斯皇帝废止。
浬墨亚是阿尔戈斯地区的山谷,那里也建有一座宙斯庙,按山洞名字称宙斯为宙斯•阿佩萨 斯(Zeus Apesas)。涅墨亚竞技会设立得较晚。该竞技会一说是赫拉克勒斯为纪念自己杀死涅墨 亚湖怪鸟而设立的;一说是埃狄浦斯死后进攻特拜的军队曾经经过那里,由随七将攻特拜的阿尔 戈斯王阿德墨托斯所设立。
奥林匹亚竞技会设立后,涅墨亚竞技会在每届奥林匹亚竞技会的第二 年和第四年举行,竞技项目与奥林匹亚竞技会类似。可能浬墨亚竞技会为冬季竞技会,是阿尔戈
斯地区性的;奥林匹亚竞技会在夏季举行,是泛希腊性的。®
在古罗马神话中,尤皮特的地位与古希腊的宙斯相近似,因而在古希腊神话传人罗马后,罗 马人把尤皮特与宙斯等同,不过二者又存在很大的差异。
虽然尤皮特被奉侍为古代罗马的最高神,但他的来源也不是很清楚的。起初他可能是居住在 罗马北方的埃特鲁里亚人的神,是从那里传人罗马的。埃特鲁里亚有神图恩(Tyn),或称图尼亚 (Tunia)、图纳(Tuna),这是埃特鲁里亚的天神、雷神;有神尤尼(Yni),王权维护女神;还有 梅尔瓦(Menrva),母亲保护神、生育保护神,后来成为手工艺保护神、战神、城市保护神,在 埃特鲁里亚最主要的城市威伊甚至被尊为女王。
在埃特鲁里亚,这三位神合称为“三大神”。罗马 卡皮托利乌姆的尤皮特庙里把尤皮特、尤诺、弥涅尔瓦三位神一起供奉,也被称为“三大神”。一 般认为,这一传统显然源于埃特鲁里亚,后来在罗马王政后期所谓的“埃特鲁里亚王朝”被推翻 后,随着罗马的兴起,这种渊源联系逐渐被人们淡忘了。
与古希腊神话中的宙斯相比,古罗马神话中的尤皮特没有那么复杂的家庭关系,也没有那么 多的儿女。在罗马神话希腊化的影响下,在把萨图尔努斯与希腊神话中的天神克罗诺斯等同的前 提下,罗马人把尤皮特视为萨图尔努斯之子,同时把尤诺和綠浬尔瓦视为尤皮特的妻子和女儿。
在罗马宗教崇拜中,仅此而已。对尤皮特的宗教崇拜仍然基本保持了原有的特点,至于把希腊神 话中有关宙斯的各种传说,特别是宙斯具有的那么纷繁复杂的家庭关系,
具有的那许多爱情纠葛, 安在尤皮特的名下,那是在把尤皮特与宙斯等同的情况下,原封不动地照搬了希腊神话传说的结 果,并且那主要是诗人和作家们的事情。
上面对宙斯神话的各个方面做了较为详细的介绍,目的 就是为了能更清楚的说明这一点。
古罗马神学解释说,尤皮特之所以被称为“尤皮特”(Iupiter),是指他是超越一切其他起始 的起始。他还有许多附加称呼。他被称_为尤皮特•约波斯(Yobus),是指他是最高的。
他被称为 尤皮特•雅努斯(Iamis),是为了表示他的初始性。他被称为尤皮特•特尔弥努斯(Termieus), 是为了表示它在世界上不仅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在拉丁语中,terminus的意思是“界限”。 他被称为尤皮特•革尼乌斯(Genius),是指他是事物的起源。
他被称为尤皮特•萨图尔努斯,是 指他是农作的开始,等等。上述这些情况表明,尤皮特并不排除其他神灵的存在,而是恰恰相反, 他以他们为前提。所有单个的尤皮特的名称由于都是某种自然力量或社会力量的神性化,因此在 实际上成为相对独立的神明的名称。所有这些神明统一于一个共同的名称-——尤皮特的名下。
由 此可见,尤皮特和其他神明之间的差别只在于他体现了更高程度的神话概括。
虽然雅努斯是传统的肇始神,不过古罗马人在祈祷神明时,常把尤皮特置于雅努斯之前。古 罗马作家瓦罗(公元前1世纪)曾经对此解释说:“因为雅努斯司掌的是起始,而尤皮特司掌的是 最高。
尤皮特被公正地认为是一切之王,起始者不及最高者,虽然起始者在时间方面为先,但最 高者以尊贵为优。”@古罗马著名诗人维吉尔(公元前70—前19)也说:“首先歌颂尤皮特,因为 他充满一切(Iovis omnia plena)。”③
罗马最著名的圣地卡皮托利乌姆山上有座尤皮特庙,因此尤皮特又被称为尤皮特•卡皮托利 努斯(IupiterCapitolinus)。
该庙建于罗马王政后期,即傲王塔克文统治时期,公元前1世纪80年 代苏拉统治时期被毁,后来重建,规模比原先的更宏大,更壮伟,供奉由希腊著名雕塑家阿波洛 尼奥斯用黄金和象牙制作的一尊雕像,代替原先的陶制像。那是尤皮特在罗马最重要的庙宇。在 希腊神话传人罗马之后,虽然尤皮特被赋予了希腊主神宙斯的各种特征,但同时对他们进行了特 有的罗马性解释。
罗马人把尤皮特作为至尊至贵的神进行供奉。在罗马人看来,尤皮特代表了世 界秩序,体现了罗马对世界的征服,对卡皮托利乌姆的尤皮特的崇拜越来越成为统一的罗马世界 帝国的思想表现。
尤皮特作为罗马神话中最主要的神,在罗马历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他的许多别名都与罗马 历史上的一些重要事件有关。
与希腊的宙斯相比,尤皮特传说反映的主要不是传说的自然属性, 而是传说的历史属性,下面列举的尤皮特的一些别名可以清楚地说明这一点。
费瑞特里乌斯(Feretrins)是尤皮特的别名之一。这一别名与罗慕卢斯抢劫萨比尼等相邻部 族的妇女,以增加罗马人口的传说有关。
罗慕卢斯利用节庆机会抢劫相邻部族妇女的行为引起了 那些部族的不满,相邻城市向罗马发起战争。其中克尼纳人首先向罗马发难,罗慕卢斯率领军队 迎战,打败了他们,杀死了他们的首领,夺取了他们的城市。罗慕卢斯胜利凯旋时,把从被杀死 的敌方首领身上夺得的盔甲送上卡皮托利乌姆山冈,放到被牧人们视为尤皮特的圣树的橡树旁, 感激神明助佑,称尤皮特为“费瑞特里乌斯”(Feretrius),意为“惠赐胜利之神”,从此尤皮特便 有了这个别名,称为尤皮特•费瑞特里乌斯。
据说罗慕卢斯在那里还曾经划出一定区域为神明建 庙,以便为以后杀死敌人、夺得战利品的人提供以同样方式敬献神明的地方。
这座神庙是罗马第一座神庙,庙的规模很小,庙里没有神的雕像,只有权标和燧石作为尤皮 特的标志。后来罗马第四位国王安库斯(约公元前640—约前616在位)在对拉丁人的战争中获 得一系列胜利,把被征服城市的人迁来罗马。
他在大大增加了罗马人口和统治范围之后,曾经扩 建尤皮特•费瑞特里乌斯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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