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娜丽莎的特征是什么？

著名艺术史家贡布里希在《艺术的故事》中指出：蒙娜丽莎的微妙表情，满足然、忧伤然、嘲讽然，常看常新。我有幸在巴黎卢浮宫看过原作，深有领教。贡布里希在解释蒙娜丽莎之微笑的生动（alive）、神秘（mysterious）、怪异（uncanny）时，以艺术史家的专业眼光指出，在列奥纳多之前，无论是凡.埃克（Van Eyck 《阿尔诺芬妮夫妇像》）、曼特尼亚（Mantegna《婚礼堂》）还是波提切利（Botticelli《维纳斯的诞生》），皆陷入画笔逾精微人物逾呆板的怪圈。至芬奇独创“sfumato”技法：the blurred outline and mellowed colours that allow one from to merge with another and always leave something to our imagination. 此法在《蒙娜丽莎》中发挥到了极致：在侪辈致力于刻画人物的眼神与嘴形，以求再现的逼真效果之时，列奥纳多反其道而行之：Now it is precisely these parts which Leonardo has left deliberately indistinct,by letting them merge into a soft shadow. 取法朦胧不定，避实就虚，反而赋肖像以生命。芬奇创造的这种“sfumato”技法，类似于国画中的“渲染”。傅雷先生在《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第四讲《莱沃那.特.文西（上）“瑶公特”与“最后之晚餐”》中，指出：“‘瑶公特’（即《蒙娜丽莎》）底谜样的微笑，其实即因为它能给予我们以最飘渺，最恍惚，最捉摸不定的境界之故。在这一点上，特.文西底艺术可说和东方艺术底精神相契了。例如中国的诗与画，都具有无穷（infini）与不定（indéfini）两原素，让读者底心神获得一自由体会与自由领略底天地。”说到底，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是一切绘画艺术达到美的境界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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