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戴珍珠项链的女子》有感。
本书讲的就是作者在一次展览上观看《戴珍珠项链的女子》这幅由维米尔创作的油画,并对这幅画的内容,形式展开自言自语式推敲思索,同时与维米尔别的类似的女性肖像画以及同时期荷兰画家的进行对比。阐述了作者所理解的维米尔画作独特魅力的形成原因,以及这幅画作在维米尔的作品中的独特个性。
我翻译的部分正好是作者对维米尔画作独特魅力产生原因的思考。在感叹维米尔画作所传达的庄重,安静的永恒瞬间的同时我不得不感叹外国学者的探索精神和严谨的态度。仅仅观画这一件很简单的事,都能写成一本书,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参禅。最后借用建文老师的一句话“他妈的,人家做学问太严谨了,弄不过他们!”
正文部分:
然而按照我们的想法-她自己的脸-,在画面上并没有清楚的展示出来。那扇窗户位于离镜子很近的地方,而且光线是如此的亮和沉着克制的,以至于吸引她的到底是镜子还是窗户并不十分明确。我的第一印象是她朝着窗户看着。然而我越是长久的注视这画面,我就越是不确定。这位女士的眼神并不是迷离的,而是专注的,她的眼睛是尖锐的有倾向的;虽然她的双脚位于阴影下的裙褶里无法被看清,但看起来她是稳稳的站在地上。她柔软的双唇没有笑,但是她可以被我们看见的最贱微微的向上扬起。然而人们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刚想要笑或是她的面部表情马上就要改变。她的双手也没有处于运动中。她也没有想把项链扣在脖子上。她处于静止的姿态中站着一动不动。再来看看同样被展出的“刺绣女工”,在那幅画上,一个女孩的运动中的手指的描绘,使我确信,窗前女士拿着珍珠的手是被冻结住了。实际上这幅画就是安静本身—一位女士独自静止在一个空间里。我能盯着她的孤独,而她却不能看见我。
在观众所看到的维米尔众多的画作中。“戴红帽的少女”和“戴珍珠耳环的少女”都是这样的作品,观众和画上人物有眼神的交流。两幅作品都不大,两幅都选择塑造了身体的局部而非整个身体。我们这看见戴着帽子的女性上半身和戴着珍珠耳环的少女头部。这种对于面部的注意给观看者创造了这样一个通道—两张脸相对着使得一眼成为了永恒。与此相反的,戴珍珠项链的年轻女士否认了任何在场的观众,参观者也被阻止从这两种进入的方式来进入房间。一种方式提供了一个小尺寸的画面,包含了一整个形体,次形体处于一个不同于观察者得透视中:我的尺寸完全与您不同。另一种方式必须所有的画面的前景——一张大椅子和一张桌子上面装饰着深色的织物,以及一个光泽的带盖的黑器皿——被推向一边,任何一个观察者首先想到的是一个充满阳光的房间,她站在里面。
在这间房间里闪耀的是什么?这位正在试项链的年轻女性很美并且穿着美丽的的服饰,但她没在打扮自己,她给人的印象和举止没有表明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人们可以在桌子上看见一个大碗,和一个扑粉刷,但这些东西被遗忘了,既是她之前可能刚好使用过它们。她融入了前景深色的阴影中, 这阻止了观察者进入画面以及在女士和镜子之间的光线被戏剧化的呈现了。在我观察这幅画的过程中,我变得清晰了,我因为这幅画空洞的中心找到了一个个性,这与别的相似的作品不同的地方。这幅在一个大厅中的画与另外四幅著名的维米尔的女性肖像画:“蓝衣读信女子”,“窗前执水壶的年轻女子”,和“秤珍珠女子”。在这三幅画中,女子都处于这样一个房间,房间被从一扇窗户射入的光从一边向另一边照亮,既从观察者的左边照亮(虽然“蓝衣读信女子”这幅画中窗户是以光源的形式存在的,也属于上述的情况)。这三幅所举画作中的墙面上都挂着地图或是油画。而“戴珍珠项链的少女”的背景除了光就没有别的组成了。
有迹象表明,维米尔改变了她最初的作画意图。我在展览目录中浏览到的一片随笔中,作者Wheeklock写道,对亚麻布的X光照片显示了,在那明亮的墙壁上曾经有一张地图除此之外还有一把乐器,很可能是一把琉特(一种类似琵琶的乐器),在椅子上放着。此外原本前景的织物覆盖瓷砖地面的面积要小的多。以此维米尔通过缩减画面元素的办法简化了画面,永远的改变了画面的效应和含义。介绍中的X光照片上的地图清晰可见,挂在女子上半身后面的墙上,这地图甚至在朦胧的画面上将观众的目光导向了背景的墙上,使这块区域显得更大更乏味。通过把地图涂掉维米尔消除了一个在于女子眼睛和窗户之间的几何分割。地图将干扰女子的眼神方向以及影响眼神的纯粹性。如果那地图还留着的话,必然会在房间的另一边引起一个地理学的概念,这有旅行——室外的可能性。在他最终的形式中,在这幅画中室外的概念只能通过窗户来实现。乐器就会联想起音乐,这声音的暗示将是画面改变,观察者将会从静谧的氛围中被分散注意力。通过将前景织物的放大维米尔把女子从嘈杂中保护了起来。透射油画的技术献出了一个难得的对艺术运动的认识,这个认识是艺术家自己当初无法认识到的。在此工作中使得维米尔对最初的画的想法通过他见到的做出改变,以及在此改变中看到的,然后画所形成的想法比他最初的想法要更朴实,庄严。
现在是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位女子有如此无穷的魅力,以及这幅画作是如何向观察者施展它的魔力的?很多人意识到了这种魔力,但他们的解释却不尽相同。在一本书以17世纪荷兰画家日常生活的书中把维米尔与同时期的画家坐了比较。作者声称,维米尔的艺术是那个类型的艺术的顶峰,并且超越了那个类型;因为他的作品发掘了另一个社会阶层的日常生活,使得这一切变得不再“日常”。作者推荐读者们,首先站在“戴珍珠项链的女子”前面一遍遍认真的看。那平凡的身躯,立在镜子前戴上项链,所起的效果却是不平凡的。作者写道,维米尔使用了但是流行的形式却又不屈从于形式。我想继续下去并且说,“戴珍珠项链的女子”是作为一个开端虽然拥有“虚无动机”(Vanitasmotiv)的色彩,与当时的表现女子在梳妆台前的画作有共同处,但维米尔打破了这个主题的固有形式,这个突破引起了一种模糊的概念,而这种模糊的概念产生了魅力。然而这种模棱两可在维米尔这却没有混乱,这说起来也很奇怪。这不是Henry James那种令人不适的模糊,比如说在一种尴尬的平衡中飘荡着自相矛盾的意愿或是在外表光亮下暗流涌动。也不是作者书中写到的同时期油画作品中那种伦理道德上的模棱两可,一瞬间道德伦理上的不同点被展现出来。维米尔用这幅油画与观众们对质,把这幅油画与别的以爱慕虚荣为主题的画作进行比较,以及他所处得绘画鱼画家的世界,使得他对此有明确的意图;然而对于这幅画是与虚荣有关的猜测,仅仅是因为画作对传统的恪守,而误解了他本身的寓意。事实上,我越长久得看着这幅画,就越觉得他的表现形式不重要,我感觉到,我看见了那神秘的不变的关于另一个人的一瞬间的生活的真实以及满足感。那面镜子暗示了那喀索斯(希腊神话中的那喀索斯因为迷恋自己在水中的影子而憔悴致死的美少年,死后变成水仙花),为了明确主题,在这儿镜子没有得到多少分量。在女子的眼睛里也没有欲望的存在,而是欲望的终点:满足。
看《戴珍珠项链的女子》有感,有诗即珍珠耳环整理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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