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故事很长,不知从何讲起,从我们刚认识的那一天讲起好了。我来简单的先介绍一下背景。
我在国内上过一年大学,大一上完退了学,一心认为大学是浪费时间和金钱的地方,什么也学不到,于是就参加了工作,刚开始在一家商场的服装店卖服装,做了两个月在爸妈的劝说下,去了一家汽车4S点做了销售顾问,一做就是2年半。在踏入社会的3年里尝尽了人间情暖,世态炎凉。觉得自己还是一心中意单纯青涩的生活和爱情,所以一个狠心,就来到了澳大利亚,悉尼这个多人梦想的国度。
悉尼,在宣传中是很美妙的,阳光,海岸,沙滩,午后的咖啡馆,暮色下的教堂。
事实上,除了这些之外,悉尼就是一个城乡结合部,所有商店5点全体关门,也就意味着,在周五晚上,除了夜店之外,什么也没有,众人皆享受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在国内,夜店认识的人多半也有成为朋友的,也糜烂,但没有悉尼这么糜烂,夜店找不到真爱,众钓丝众星捧月一个女生,搂腰跳舞一气的蹭,一气的占便宜。稍微看上眼的,女生大胆点的,在酒精的催眠下, 也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在悉尼,许多个不同国家的人都聚在一起,我们叫做multiculture,这样的文化背景下,英文名字变的极其具有身份感,许多 的短暂情侣,在只留下了对方的英文名字之后,在第二天朦朦亮的第一缕阳光前,像个陌生人一样,各奔东西。不留电话,不留后路。着是悉尼 的游戏规则。
是游戏就要有规则,大家不给对方留下一丝蛛丝马迹,未免对方纠缠,然后各自有各自的身份岗位,回到社会中去,下次再见到也叫不出对方的名字,甚至有些认不出来,这样最好,未免尴尬。
说远了。我们是生活在和这样糜烂生活截然相反的一群人,感觉上是高尚的,平淡的,正常的,却不知其中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也不少,同时还面临着各种各方的压力。我们就是苦逼的留学生。
我们在一所号称是“贵族学校”的college上学,叫它贵族学校是因为,这里聚集了各个国家的有钱人,有钱的是真有钱,没钱的也查不到那里去,最重要的是学校,就一个字:黑。
至于怎么黑我就不详细介绍了,多说无益,也避免有同校的朋友举报了我去,我还想上悉尼大学呢。
我们在这所学校上预科,预科一共59周,所以真正的故事要从去年说起。
学校4层楼,每层四个电脑室,英语课是必修课,这天的英语课就安排在了电脑室上,预科这种打一枪或一个地方的教学方式,很少会交到朋友,每天每节课的人都是流动的,除了老师不变,同学一直在变,很难有朋友。教室里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同学,空调不要钱似的开的极大,我怕冷,就做在教室的一个角落里。老师布置了新的论文要写,让大家自己上网找资料。着是为什么这节课安排在电脑室的原因,但是全班也是有5%的人在找资料,剩下的电脑荧屏上不是facebook就是微博。我的旁边做着一位瘦瘦的男生。我本人很瘦,所以只对瘦瘦的男生有那么一定点的兴趣,男生给我的最大印象是他很香,香水的味道虽然浓烈却不甜腻,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皮肤白净手指纤长,头发齐耳,不长不短,衣服干净的样子。他电脑屏幕放在了刚刚开机的初始化阶段,断然决然的选择用自己的手机上网,着是明智的选择,手机的3G都比学校的网速快。老师布置了交论文的时间,我没有听清,便顺其自然的向旁边瘦瘦的男生发问,我发誓,我不是在搭讪。
“同学,我们essay什么时候交?”我用中文问他。因为学校里还是中国人最多,至少香港台湾的也可以听的懂中文。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竟然哼哼唧唧的什么也没说,最后摇摇头。
我断然觉得,这个男孩是个傻子!
便一句也不想和他多说,转身去问旁边的同学。
下课回家写论文。
我不知道出了英语课,还有什么课和他是一个班,反正出了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事实上,我也没有多留心于他,总之,他就是这样失踪在了学校里,只到有一天的澳洲历史课,我和几个还算熟识的中国同学坐在最后一排,澳洲历史课是时尚最无聊的课,老师也是个神经质的老太太,耳朵有毛病,大多同学说话她都要让重复了三五遍的。我们上课聊天聊的很开心,因为她肯本听不见。学校里出了中国的学生最多,就是韩国的了。出国之前我们国家和韩国关系紧张,搞得我这个爱国的也不怎么喜欢他们(个人意见),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忽然发现澳洲历史课上竟有好多个韩国人,我和旁边的同学打趣到:怎么搞的,我们班这么多棒子(个人意见)。同学赶紧拉拉我衣角,:“小点声,这边很多棒子都会讲中文。”
“是吗?”我很诧异道。
“你旁边那个就是韩国人。”我转过头去,男生左耳朵带了一个耳钉,黑色的厚重的围巾配上深蓝色的西服,头发用发蜡懒散的抓了一下,低着头心不在焉的看书。手指纤长,皮肤白皙,香水味熟悉,这不是那天我在电脑室搭讪的男生吗???不,我不是搭讪。
我很诧异,之前一心认为他是中国人,那天在电脑室,通常不是中国人的人都会用英文回答:im not chinese之类的,可他连一个i dont' know 都没有回答,我真心没觉得他是韩国人,这样一想,倒是我错怪了他,之前还觉得他是个傻子,要不就是英文极差。可是能上到预科的雅思至少也有5.5-6简单对话是没有问题的。
我仔细看着他,眼睛偏小但不算印象里韩国人那么极小,细长,单眼皮,鼻梁很高,但高的自然,想必应该是没有整过型吧,嘴巴丰满厚实,脸极小,这几年太流行小脸,他着张脸怎么看怎么舒服。唯一美中不足,下巴同所有韩国人一样,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翘,说难听了叫瓦刀脸,好在他并不严重,而且我也不想用这样的词去形容他。他就这样安静的坐着,没有同任何人讲话,没有提问,没有回答。偶尔记记笔记。幼稚的文具盒,黄色金属的,上面画了一只小狗,里面装着几只极细的彩色记号笔。我还在想,这样外表成熟的男生为什么会用这么幼稚的文具盒,他已经收拾了东西,没有何任何人打招呼的径自朝门外走去。
下课了。他就随着那节课日后,又失踪了很久,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学校有一个很邪恶的东西叫做:出勤率。我们都拜倒在他的权威之下,而那个男生就好像从来不在乎这个伟大的字眼,忽隐忽现的出现在学校。至少我知道了,他的英文和澳洲历史都和我在一个班。总不怕没有再见的日子。
慢慢的我已经吧这个人淡忘了,只是偶尔闻到和他身上相同的香水味会不自然的回头,但从没有见到过他,甚至慢慢的,那个我认为是他身上的香水味,也渐渐变味了,根本记不清到底哪一种是他用的,而凭借着潜意识去寻找和他相同的。
nana,daisy,和melody是我在学校最要好的朋友,不单单是好朋友,我们还是室友,住在一起,特别是nana,她和我同床共枕,可惜我们让众人失望了,并没有睡出基情来。
澳洲历史课有外出活动,这个很正常,学校经常搞这种又算出勤率又收费的活动,让人去的很憋屈,但又不得不去。nana,daisy和melody同我还算是情投意合,一起去也总算有个小活动外出,还算是称心合意,好在天公作美,天气特好,去的是动物园,据说可以抱考拉。于是我们四个人带着小吃,哼着小歌,愉快的出发了。
动物园特别小,15分钟就转完了,不能报考拉,只能摸摸。而且,那个东西是在是太臭了,一斤到考拉圆就是一股扑鼻的味道,小袋鼠不圈起来,满地乱跑,真是不想相信你自己在澳洲都不行。那三个人真的是懒到极点,中午吃完饭就找了个长椅一做,像个老太太一样要晒太阳,我还兴致勃勃想去逛逛,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陪我去,我只得在nana的劝说下跑到园外和她抽了一根烟。在新南威尔士州,只有在能看见蓝天的地方抽烟,并且在这里只要满了18岁就可以吸烟,即使在学校门口,只要不违反法律,吸烟是私人问题不会有人干涉。
我和nana抽完烟,返回长椅找她们,远远地我就看见有一个男生坐在她们旁边,男生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衬衫,深蓝色的开襟针织衫,领口有一条红线,带着墨镜,左耳朵有一颗耳钉。是他了,这次我没有认错,当我们坐回长椅的时候,熟悉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我才发现,每一次我认为相似的香水味都是错的,这个味道才是专属于他的。
“这是Gi”melody有一搭没一搭的用英文说。“这是ann,这是nana”男生摘下墨镜只点头打招呼,“他怎么做到你们旁边的?”我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些椅子是空着的,便用中文问melody。她用她惯有的小豆子表情向我摇了摇头。
“有没有人想去那边逛逛?”Gi突然提问。
“走一起去吧”意犹未尽的我想拖起一个和我去那边逛逛,他们三个一起摇头“no no no。”
“你和他去吧,把这个韩国小帅哥交给你了”daisy用中文讲。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一是因为我和他不认识,一起去怪尴尬的,二是因为自己英文不行,去了也没话说。他突然开口问我“你要去吗?一起去吧。”
一句话问的我不得不去,不去显的反而扭捏。我只好站起身来,和他一起去了动物园里面。
动物园里面是些没意思的野鸡,孔雀,和鸵鸟,唯一还算有意思的是巨大的蝙蝠,我让他帮我拍张照,除此之外,他一路无话,为显不尴尬,我用我蹩脚的英文说了一大推,一直在说,他只是点头,不曾参与,其实我猜想他肯本没有听懂,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我们一直转了一圈,把小动物园转了一遍,转完了,就往回走,路过小栅栏,我正要推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我也倜然停下,他跟在我后面,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撞在了我的屁股上。从脚心一直涌到头顶的尴尬,让我不知所措。我不敢回头,装作没有感觉到,最害怕他突然说sorry之类的,那只能让我更尴尬,我心里一边默念不要道歉不要道歉,一边像没事人一样的往外走。却不知当时的心跳已经快达到光速了。
标签: 发现生活新味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