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影

周日在欧尚门口的报刊亭买了《万象》。买前掂量了几次，因为最近忙，很多书看了个开头就扔在一边，买回来束之高阁不如不买。抱定这样的看法，狠了狠心，上个月几本几乎没有漏过的书刊就停买了。空手走过书亭的时候还有点为自己的决定得意。这个月忍不住，还是把十一月份的《万》买了来，发现封面很好看，仍然是细密画，但色泽较以往有很大不同。米黄色的底子，淡墨勾线打点，只在边角处敷了赭石和淡青。画面十分雅淡，和以往肥硕浓艳的风格有很大不同。

　　翻开目录想看到迈克、刘铮等名字。没找着，便不抱期望值去读。不料竟读得酣畅淋漓，只用两小时读完。很多篇都像是在看传奇小说。一干人的风雨沉浮，让人耸然动容。合上书本，脸颊发热，手心沁出汗水，一抬头才惊觉窗外已是乌云满天，黑沉沉地盖住大地。

　　有两篇评《色戒》的，第一篇将电影与小说作对比，结论是“李安多少也背叛了张爱玲。”但理由不充分，说起话来分量也不足。第二篇在细节考据上下功夫，提出了诸如“老式电车不应该是那么快”，“卡地亚戒指盒分明是用现代的包装”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我想这篇大概只是想和老辈人回忆那段过往的岁月吧。唉，遗老遗少的作派又出来了。

　　上周下的《色戒》，看了后只觉得和《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有很大的相似。都是讲爱的隐忍，无望。《色》里王佳芝得到戒指时，心中堡垒轰然决堤，错乱之下将易先生放走与《戴》中画家将珍珠耳环悄悄派人送给女仆时的情节很是相像。还有，易先生下处决令时平静的面容下暗藏的失望与悲痛，和女仆离开画家一家，走过安静的走廊时期望那曾深情凝视过她的那双眼睛会目送她一程，然而什么也没有，她静静地离去，眼睛含着不易觉察的泪水。同样有打动人的力量。《色》中稍稍过火的是，易先生开始话语极少，极谨慎，后来与王的语言开始多起来，看起来好像是必然的。但，我以为像易那样一个内敛严肃的人，光靠语言的多寡来判断情感的亲密，说服力不是很大。《戴》中做的比较好的是，画家一直话不多，然而有其他的肢体语言表达对女仆逐渐加深的情感。或许，这就是看删节版《色》的遗憾吧。虽然《戴》中没有一丁点的情色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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