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情感——聊聊另类男女爱情故事

大千世界 84 0

  这篇故事是有真人版的,重回天涯,信手写来,没有存稿。人生在世,除了爱情,亲情,友情,还会有第四种情感支撑着自己。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用毁灭的方式,看这篇文的人或许会说太假,但如果用心,也会从中看出我写的人物原型。

  第一章 一双人一生情

  这年夏季跟往年一样,锦官城照旧是烈日当空,地面被晒得发烫。

  章七在屋子正中的一张镂花乌木椅里端坐着,那张俊俏而清瘦的脸绷得紧紧的,严肃得近乎呆板,他穿着一件金丝柳叶大团花白缎窄袖锦袍,系蓝色织金缎带,一条镶大珠蜜黄色暗花缎带绾住头发,他身上那股凛然与威仪透露着一种令人畏惧的疏离。

  在他面前肃立着一名年青男子,男子约二十出头,五官清秀,下巴溜光,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穿了一件窄袖福纹暗花绛紫绸衫,一块羊脂玉环用一条蓝色宫绦穿了挂在腰间,他满脸堆笑,他看人的目光亦是带着谄媚。

  那青年男子正操着一口京腔娓娓而谈:“七爷,您就别为难奴才了,这几年您不在京城,皇上和太后无时无刻挂念着您,求您赏奴才个面儿,就跟奴才回去吧。”

  他的声音尖声尖气,像极了一种粗质布料撕裂时发出的噪音。

  章七极讨厌面前这名太监,他依旧面无表情,掉头看向屋子另一边,屋子倚墙处放着一只硕大的鹿头青铜香炉,一股龙脑香气掺杂着苦涩的药香气氤氲满室,几只乌木椅上都铺了石墨青棉布靠背,一张雕花乌木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只官窑细颈青花釉梅瓶和一本厚厚的《兰陵王》曲谱,梅瓶里插着两根长长的野雉翎,临窗的乌木书案上摆放着一面连理纹铜镜,盛着各色油彩的官窑瓷碟在镜前呈一字排开,乌木笔架上倒悬着几枝粗细不同的羊毫毛笔,屋中陈设物品精致。

  他伸出左手从梅瓶里取了一根野雉翎拿在手里把玩,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他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也不必为难,你替我去回了皇上,就说我如今只知唱戏,不知天下事。况且前阵子我感染寒症,这身子乏力,委实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他说的亦是一口地道的京腔。

  那青年男子这才注意到章七的脸色苍白,甚至连头发丝也是苍白的。

  于是他赔着笑脸说道:“您生病的事皇上也知道了,皇上担心您因这病伤了身子反倒不好,便叫宫里的安太医随了奴才一道过来,安太医如今正在驿馆候着呢,要不奴才回头去宣他来。”

  “福贵,你的孝心爷明白,你也不用跑那个腿,我吃了回春堂的郎中开的方子,倒是好些了。再换了别人,我倒不习惯。”章七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七爷身上轻爽些奴才便安心了,奴才回宫去也好在皇上跟前回话。”那叫福贵的似乎有些失望,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意兴阑姗。稍作停顿,他又肃容道:“七爷,奴才离宫前,皇上叮嘱过奴才,虽然您人不在宫里,但祖宗的颜面总是要的。”

  “你真是个好奴才,你且放心去回了皇上,他赏爷这院子够爷受用了,爷扮戏从不去外面,自然也是顾及了祖宗的颜面的。来人,封些银子给这位福公公。”

  章七的面容不改先前的平静,言毕,他复抬起眼来,无意中的那一瞥竟是媚态横生、风情万种,比真正的女人还要耐看。福贵瞧在眼里,一时竟不由得呆若木鸡。

  直到章七换了一副严厉的表情,福贵才如梦初醒,又才赶紧低声下气地谢恩,然后便跟着一个应声进来的小子抬腿出了门。

  福贵前脚刚走,章七的贴身小厮落春便从门外冲了进来,并且嗵地跪在地上。

  落春比章七小两岁,他的五官清秀,肌肤白皙,脸庞瘦长,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仿若眼中永远蕴有一层泪光。穿了一件石青色棉布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黑色暗花布带,一块吊着海靛蓝丝穗的青玉玦悬在其腰左侧。打从十七岁开始,他便跟着章七东奔西跑了。

  落春用哀求的语气对章七说:“爷,皇上此回打发那福公公前来瞧你,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算我求您了,您别再唱了,戏子是下作的勾当。”

  然而回答落春的却是章七那一口妖娆而华丽的唱腔:

  “便使龙泉君莫舞,终身正在客飘吴楚。那得胸怀长此住,但酒千杯,便是留人处……”

  他唱的正是《南柯梦》中的戏文。可唱戏总非长久之计,

  “爷,我知道您是想以此让他不再猜忌您,可天底下的小人多着呢,就跟阎王殿里的小鬼似的缠着咱们,我担心您这样做,经那福贵一传,日后反倒会在皇上跟前落了口实。”

  落春拽住章七的衣角,语调急切而凄凉。

  “我安安分分地唱我的戏,又不在外面惹事生非,谅他也捏不到我的短儿,何况这小嗓儿的戏今儿还救了咱们一命。落春,你也不要太担心。”

  章七不再唱戏,反而安慰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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