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南北大学生》杂志社2005征校园爱情故事写手。非常厉害的就开专栏给你,很厉害的就客座,一般厉害的也给你发文章。你没看错,说的就是你,看你敢不敢找我!
要求:先锋,时尚的爱情故事(描写细致感人的校园友情故事也可),注意,一定要是大学校园的故事。社会类爱情故事恕我不要。
字数:4000以内。
具体参考杂志,女友,女报(时尚版),萌芽等杂志。
稿费:千字150-200(杂志刚创刊,没办法,不过可以说得过去吧)
如有不清楚的地方,请电邮,电话联系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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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暂时不留啦,熟了我自然给你对吧。
下面是样文:
一 友情类
站在风里的两个孩子
文/ 林米
我们都是在风里漂泊的孤单孩子,要和身边的人手拉手,才不会被风吹走。
A
茗梵是可姨的女儿,也就是说,我们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姐妹。那年的6月18日,我坐在家对面楼的楼顶上,看着可姨搬进爸爸的房间,茗梵搬进我的房间。对爸爸的这个决定从头至尾我不出一声。我记得那天很热,有一群鸽子企图落在楼顶,但被我用小石子打得满天飞。鸽子的羽毛在阳光中白得耀眼,太阳也亮得耀眼。
后来我在楼顶睡着了。做了个很美的梦,梦见我很小的样子,爸爸和妈妈拉着我的胳膊,我们在海边玩,我似乎笑出了声。如果第二天早上不是听见茗梵的尖叫声,我以为爸爸给我娶后妈这件事就是一个梦,恶梦,一觉醒来就会烟消云散,丽日晴空。
第二天早上一只蜥蜴爬上茗梵的脸。尖叫过后,茗梵歇斯底里地哭。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我有点后悔从学校的实验室里偷蜥蜴。
B
我和茗梵三个月谁也不理谁。9月15日,晚上,我打开被子要睡觉,茗梵躺在她的床上,跟我说第一句话,她说:“今天我在商场看见你爸给一个女人买衣服,那个女人不是你妈,也不是我妈。”我不接她的话。顿了顿,她又说:“也许是你的新后妈,祝贺你哦。”听她这么说,我冷笑两声,我说:“我有了新后妈你也很快会有新后爸的,我们互相祝贺吧。”
那一晚我们谁都没有睡着,都在不停地翻身。半夜下起大雨,打很响的雷。我们都用被子蒙住头。后来雨住雷息,我听见了茗梵轻轻的啜泣声,我想,她也听见我的了吧。
C
爸爸和可姨最后还是离婚了。他们离婚前很长时间两个人天天吵架,后来谁也不回家。他们第一次都没回家时,那天晚上我和茗梵谁都没吃饭。躺在床上,我们的肚子此起彼伏地叫。半夜茗梵忽地起来,进了厨房,乒乒砰砰一阵响后,我闻到香味。
正当我吞咽口水时,茗梵进来掀开我的被子,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要是想吃饭就起来帮忙。”
那一段时间我们放学一起去菜市场,用有限的钱买白菜、土豆和萝卜,还买过一次鱼和一次肉,买鱼是她过生日,买肉是我过生日。我们的鱼做糊了肉做生了,可我们照样把它们全都吃光。
茗梵和可姨搬走的那天,我没去送她,感慨和祝福都不适合这种场合,所以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我想,她对我亦如此吧。
D
我的新后妈,怎么说她呢,打个比喻,她的性格,就像大西洋的危险区,面上风平浪静,里面遍布冰山。而可姨的性格则孑然相反,表面上好像很敌视我,但其实她对我和茗梵并无二样。茗梵的性格像她妈,对一个人好不用语言,而用行动。
爸爸给我找了个仙德瑞拉式的后妈,我的日子可想而知。我打算离家出走,可我又没有勇气。
春天的一个黄昏,我从学校出来,茗梵站在学校门口的树下,她被夕阳拉出长长的影子。一句客套没有,她开门见山地说:“我打算从家里搬出来,我妈已经妥协了,你呢,我想你会愿意搬来和我一起住吧。”我吗?面对茗梵略略紧张的注视,我说,我当然愿意。我们都很激动,用目光拥抱彼此。
两个17岁的女孩子,租人家楼顶的15坪阁子间住。换煤气罐两个人从楼下抬上来,手上硌满红印子。我们在夏天热得能把鸡蛋孵出小鸡的小屋,共用一张一米长的书桌,她用左边我用右边,彼此监督和暗暗攀比着,都学到深夜。因为第二年就要高考了,考上优秀的大学,将来功成名就,一点一点抹去家庭烙在心上的阴影,是我们的惟一目标。
每隔七天,茗梵的妈妈就来我们的阁子间一趟,抹泪地来,让茗梵搬回去,依然抹泪地走。每隔半个月,我爸就满脸怒火地堵在学校门口,勒令我搬回去,然后他依然是满脸怒火地回去。不是我们有意让父母难堪,只是我们不想在成长的路被某些人影响得面目全非,即使那个人是我们的父母。
18岁的夏天阳光灿烂,我们成为拥有选举权的公民,我们各自考上了志愿中的大学。她学法律,我学商业。我们的大学都在北方,离我们原来的小屋三千英里。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忘记过去。
E
大学四年似乎是转瞬间的事。2000年,我和茗梵大学毕业。她在沈阳找到职位我在大连应聘成功。对未来不是不满怀憧憬,但从平静的校园湖水迈进社会巨大漩涡中,心态调节,适应环境,都需要一段时间。比起茗梵的积极开拓,我宁愿在自己的封闭空间,一板一眼地过日子。可是,生活对我这样没有弹性的人是不客气的。
2001年春天,茗梵接手一个案子,当事人在大连,所以她需在大连住一个月。那时正是我在工作上的低谷。和公司的每一个人都相处得尴尬而紧张,上司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好像在随时等待我的辞职书,可我知我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来做这份工作。
我向茗梵倾诉所有的委屈。她说:“既然这么不开心,干嘛不自己去找点乐子?”我们逛夜市。茗梵教我一个小把戏。在10元三样的小摊前,我跟老板瞎扯她挑商品。付了钱出来,她掏出四样,我们开心地笑。在别处转一会儿,再回刚才的小摊,这回她跟老板海侃我挑。我要趁老板不注意把刚才多拿出来的物品再放回去。被老板发现算输,谁输谁会很惨,挨老板的白眼甚至几句难听话不说,回来还要负责煮饭和收拾房间。可我们却玩得兴致勃勃。一个星期后,我们对这个游戏厌倦了,竟无一失手。我问她为什么喜欢这个游戏,茗梵说这个游戏需要默契。她说,我们都是在风里漂泊的孤单孩子,要和身边的人手拉手,才不会被风吹走。
我惊诧于茗梵如此迅速地对生活游刃有余,而茗梵把她的感悟和生存经验毫无保留地传输给我。这时我才明白,若干年前那个6月18日的午后,已成为我一笔永不会透支的财富。
F
从2003年下半年开始,一向乐观的茗梵忧伤起来,在QQ上向我叹气:“唉,林米,我恋爱了,可又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
午夜的电脑屏幕上,茗梵的小熊头像在11W台灯的照射中,眼神显得无助又充满不确定的犹疑。
这时我才想到,毕业这么久,我和茗梵竟都没正式地谈过一场恋爱。
“林米,你说我会不会像我妈那样,被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抛弃。”
“胡说,你怎么能这样想?”
“可是,我有我妈的遗传呀。”茗梵的小熊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飞速地在消息框里打字:“也许并不是你妈不好,而是她遇到的男人都不好,所以你先不用担心你的遗传,而是把重点放在考察那个男人的品质上。”
“他会是好男人吗?”
“会是的,宝贝,不管他多好,也需要你给他机会证实。”
茗梵下线了,我依然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发灰的小熊头。从初次见到茗梵到现在已经整整7年,我们也从问题家庭令人头痛的两个青涩少女蜕变为目光平静的办公室女子。
一个月后,我见到了茗梵所说的那个男子,他叫楚正臣,第一眼,我就知道茗梵找到了幸福。比起茗梵的慎重,我在婚姻上遗传了我父亲的基因。草率结婚,飞速解体。我离婚的第十一天,也就是2004年6月16日,茗梵与楚正臣在沈阳的一家酒店举行婚礼。
6月12日,父亲来到沈阳,他来参加茗梵的婚礼,其实主要是来看我。看着父亲鬓边的白头发,我忽然明白一个事实,我和父亲是一类人,脆弱,彷徨,都用婚姻来化解生活的紧张和压力,在矛盾和困惑中让自己成熟。
我理解了父亲,也理解了生活。
G
2000年六月,大学毕业前夕,茗梵去我的学校看我。我们坐在六月的花树阴下。我靠在木椅里,闭目假寐。耳边是茗梵的嗡嗡说话声。后来她推我,你在听吗?我坐起来,我在听,听MP3。拔出耳朵里的耳塞。
2004年的六月,因为某件事,我重回母校,坐在当年的那个木椅上。彼时依然有车鸣微风,一派盛世繁荣。有两个女孩子亲密地牵着手从我面前走过。路上有几个五十多岁的校工阿姨在大声说笑。我在手机里同茗梵说这些。我靠在木椅里,耳里插着耳机听MP3。我想起当年茗梵在这里说:十年之后,希望我们还像今天这样坐在这里。
我没告诉茗梵,我依然在听当年的那首MP3:《两个人的幸运》。
二 爱情类(此稿不是非常典型,但基调是可以的)
从图书馆五楼的窗子望下去:篮球场上,一大堆人正在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疯得焦头烂额。
牙牙就想:如果那一次她直接走过去,一脚踢开金毛坐在屁股底下的蓝球,那现在她们之间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牙牙的半真空爱情纪录
雪城白鸟
牙牙好像要有大麻烦了
一开始是这样的:一年前的某一个午后,牙牙和室友们在球场上看人打球。牙牙从开始就很着急她们机械工程系2002级男生为什么老也不进球,她真觉得他们个个打得都很不错,相当沉着冷静,有时还机敏得像个猴子。
但牙牙的焦急丝毫也没有一点儿用处,分差越拉越大,像现代的龟兔赛跑一样。看着比分越来越来像话,牙牙不知怎么的就不着急了,她开始很心安理得地站着,很心平气和地为每一方的进球鼓掌。她完全把那场比赛看成了英雄与英雄的对决。
就在牙牙对所有人的敬仰让她欢天喜地时,她开始注意到金毛。那个男生除了篮球打得很从容谦和外,还很爱笑爱露他的白牙齿,有着一头在太阳底闪着亮光的金发。他真是很爱笑,特别是球没有投进的时候,牙牙还从没有见过这么谦和的神情,举手投足间都能显现出从容来。牙牙不明白眼睛怎么老盯着他看,跟她一起来的室友说她不害羞盯着人家大男生看她也不理。每当金毛进球时她就拼命鼓掌,甚至都懒得看手掌是否拍红了。
终于,比赛完毕,金毛把篮球当作椅子坐了下来,边抽烟边看一些女生毫无章法地往球架上扔球。牙牙注意到他在盯着一个2003届的新生看,嘴里不时吐着烟圈。那女生穿的是短衣短裤,身材好,长得也漂亮。牙牙当时就站在这个从一开始就被她称呼为金毛的人的身边,能清楚地看到他抽烟时眯起的眼睛上的睫毛。他很专注地看着比赛,说专注或许不好,用投入更好吧。这种神情很像他一贯的作风,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如果搁在别处,还肯定就是那种流浪者特有的随遇而安的笃定。这让牙牙既嫉妒又崇拜。但牙牙由此推断金毛不会是清教徒,可能连道貌岸然的善男都不是。
牙牙她们到图书馆后还一直讨论着金毛,在她们看来这永远都是个不朽的话题。因为这会一直是个未知数,不知有多少个解的。牙牙有了一种预感:从这一天开始,她的生活中注定要麻烦丛生。
牙牙开始学着削苹果了
一天,与牙牙一同看见金毛的那个女友对牙牙说她在图书馆一楼那个小阅览室看到金毛了,他两手托腮,样子可爱极了。这真是坏事儿,牙牙虽然没有看见金毛托腮的情景,但凭着她海阔天空的想像力她完全可以在大脑中勾勒出他托腮时的可爱状,牙牙感觉到心被可爱的温柔地撞了一下:单单去想,一个大男孩既能沉稳从容地面对比赛,又具有放松后的自在可爱,舍此她还寻什么寻,舍此她还选什么选,就他了。
但牙牙的爱慕开始并不是剧烈的狂热的,没有言情小说里写的来得容易。因为充其量金毛只是牙牙向往的一个寄托,把希望放在那,牙牙就有了具体的奋斗目标,没了目标的大学生活岂不是好无聊好无聊——说具体的目标也不太确切,牙牙分析过,以自己现在的素质、修养,谈起恋爱来一定不好玩,没有味道,她还不想只是傻乎乎地去做恋人,首要任务是要抓紧时间把自己弄得很像那么回事。
事情就那样耗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关于金毛的消息就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又退回去,但重要的也就那么两三次,一是牙牙的室长在图书馆碰见了他,他就那么碰巧坐在了室长旁边。没一会儿图书馆管理员过来问牙牙的室长“满目创痍”是什么结构,室长不太肯定地说是偏正结构,管理员又去问金毛,金毛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什么什么。牙牙从后来室长的描述中断定金毛除了谦和外优点中又加了注重公德一条;第二次是牙牙先前的室友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金毛家在攀桂花,彝族,每年都得奖学金;第三次是牙牙另一个室友的一个老乡的朋友说的:一次金毛有病了,在校医院输液室里和人说自己很可怜,都没人给削苹果——牙牙开始学着削苹果。
那之后的某天牙牙还真遇上金毛了。是在一个能装几十个人的小合堂里。说实话牙牙平时不怎么上自习,但那天恰巧就去了,她还让几个姐妹事先给她占了个座儿。见到金毛的场景很具戏剧性,牙牙刚打开合堂的门准备往里溜,一个人就冲出来了,望着那个人一头金毛,牙牙半天没回过神来,好几秒钟迈不动步。目光追着那个人的背影走远,她才满脸绯红地进入合堂。看见牙牙进来,她几个姐妹先是一阵子发呆,之后开始张牙舞爪,吱吱乱叫。
牙牙坐在椅子上好半天之后开始诗兴大发,在草稿纸上码起字来,题目大概叫《我看到爱情走来又走远》。不过,在反复修改了好几遍还不太满意之后,牙牙就把它扔了。
牙牙被折磨得快不行了
牙牙撞见金毛那天晚上就做梦了。她至今回忆起那个梦来都心有兴奋。因为那个梦太好了,每个细节都那么历历在目。好像是这样的:一个傍晚,牙牙不知怎么的就走进了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子,之后上了一个竹楼,就好像那里是她家一样,她刚在地板上坐下,二楼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就是金毛,牙牙就叫他过来坐下,之后开始瞎聊。过程中,牙牙不知怎么的手里就变出一本杂志来,她指着封面上那个样子酷得不能再酷的脸对金毛说,你看这不是你么,金毛就惊叹,啊,果然是我呢。于是,牙牙就说,我们去参加杂志给你办的庆祝会吧,金毛说了一句好之后就起身,大踏步的往外走,等牙牙起身追出去时,却不见了金毛的踪影。牙牙开始满世界的跑啊,找啊,最后她实在跑不动了,一个跟斗就摔倒了,梦也就醒了。
牙牙一直想把那个梦做完,或者再做一个类似但一定要有她们两个主角的也行。但越这样想越没可能,甚至难以完成第一步——睡着。往往都是到了后半夜,她还能清楚听见楼道或水房那边传来的任何细小的声音,室友们翻身和磨牙的噪音。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小猎犬,而神经却没猎犬那样强韧,常常到了后来就成了一团乱麻,还越扯越乱。总是要到凌晨,她才在极度疲惫中无梦地睡去。
不能再这样周而复,复而周了,牙牙决定去找金毛了,她要把心里的麻烦和他说一说,不然她觉得自己在没解决这件事情前什么事情可能都做不好了。那天夜自习前,牙牙把全身上下收拾得很干净,上身是一件带点零碎丝线的露脐T恤,下身是条雪花紧身牛仔,白色棉袜上还有两只小熊,衬得腰和腿曲线很凸凹——尽管后来她对自己那晚的装扮很害羞,但当时她真的挺满意的。她就去了金毛常去的那个小阅览室,她进去后在里面找了半天她也没有看到金毛,坐了那里的一个多小时里,她什么也没做,也做不下去。就在她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又是那么巧,金毛走进来了,在他前面是一个挺好看的女孩,要命的是那女生很得意的甩了甩头发后才坐了下来。牙牙看到,金毛好像对那个女生的背影很有兴趣,一路追随。虽然最后他们没有坐在一起,但就这也让牙牙很生气,她甚至忘了此行的目的,她开始讨厌这个小阅览室,于是她提起包就逃跑了。她决定去另一个自习室坐坐,但到了门口她发觉自己根本就不想进去,人要是有烦恼哪里都烦。
不过很奇怪,从图书馆回到宿舍,牙牙忽然觉得心情好像好了一点,她戴上耳机开始边听音乐边看英语,感到大有收获之后,她开始想到非给金毛写封信不可了,可是她刚拿出笔,室友们却陆续回来了。没办法,她就等到了熄灯后才开始写,手电筒的光线很强,但这好像不是最讨厌的,让牙牙开始有点烦的是都快半夜了,还老是有人说话。
信写好了,牙牙在信封上贴了一张邮票,之后投到了金毛那个班的信箱。那个邮票也可以不用贴的,但她觉得这样才够正式。当然,她没在信里写自己的名字,因为她想这样自己才够纯洁,牙牙常常卖弄自己的纯洁。
写完第 后,牙牙马上又写了第二封信。因为牙牙忽然又觉得第 自己写得太纯洁了。她怕金毛会把写信的人当成“文学青年”,即使他不会知道是谁写的。在第二封信里,牙牙隐约地透露了一点自己的体型特征,但还是没有写名字。
那封信发出去好多天了,据卧底消息,金毛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牙牙很是郁闷。
牙牙的第二封信刚发出去,校运动会就开始了。第一天,牙牙在某个方阵里发现了金毛,虽然他西装革履,但还是不时左顾右盼。不过很奇怪的是,运动会从始至终金毛都没有出现在任何一样赛事上,牙牙想为他加油的希望破灭了。结果牙牙那几天懒洋洋的什么也没做,这运动会一点也不好玩。
不过牙牙曾经想像过的奇迹终于出现了。就在运动会结束的那天晚上,牙牙同室的姐妹忽然发现了金毛正在对面自己的公寓里,靠在阳台边上弹吉它,而她们两个寝室正在同一水平线上,成30度角。这可让牙牙和姐妹们乐坏了。牙牙那个晚上又失眠了,不过这次不一样了,这次她很享受,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相思终于有了点回报,她开始有点心痛,不过能一直这么痛下去也好。
牙牙再也不怕开水烫了
吉它声划过夜空那晚接下来的那晚,一个室友自做主张,通过体育部一个什么什么人问了金毛怎么处理那个给他写情书的女孩。室友还对人家说牙牙不是闹着玩儿,是真格的。一个小时后,那个室友一脸沉痛地回来了,和牙牙说金毛说了,他要考研。牙牙一开始听了差点没笑死,他考研关她牙牙什么事儿。但马上她回过神来了,金毛好像是在拿这个理由拒绝她。
这真不是令人高兴的事儿,牙牙开始沮丧,她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校园里哪都是人,怎么躲呀!她一个人在一个混账教室里偷偷哭了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她压根没有想到自己是这反应,这多丢人——她更恨那个室友把她名字给说出去了!
终于,好几天抱着书本的早出晚归之后,牙牙平静下来写了第三封信,她想作个有始有终的了断。这最后 的结尾,牙牙没忘写上一句:“这个游戏一点儿也不好玩,不玩了”。
又是几天之后的一个黄昏,就在牙牙蜷在一个食堂角落里慢慢吞饭,快忘了这事儿的时候,那个把事儿搞砸的室友急急火火地找到了她,“金毛刚才去找了你呀!”天哪,牙牙根本想不到事情竟然起了变化——这个不爽快的家伙!室友还告诉牙牙,金毛留下话,可以认识一下,他还要牙牙最好去找他一下。
天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好,就在牙牙考虑是要认识一下金毛,还是彻底忘了这个家伙的时候,她已经决定去找他了。牙牙之所以这么做部分缘于下午她在东楼大合堂里听了一个名叫《我有一梦想》的讲座,那个台上的人讲得太好了,他说如果你有梦想就去努力,不然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讲座完了,那个人还给牙牙签了一个名。
牙牙拿着那个签名就去找金毛了。
牙牙找到金毛时,他正从女生楼那边往男生楼的方向上走,手里拿着一个五彩缤纷,在夕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礼品盒子。牙牙叫住他说,我就是那个给你写情书的,我们谈谈吧。金毛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指指手里的盒子说,我先把它拿上去,牙牙说好。等金毛再下来,他鼻梁上就多了一副眼镜,换了一身运动衣,这又一次让牙牙曾经的想法得到了验证:他一点儿都不是善男。牙牙蹬了蹬脚底的鞋,站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开始和金毛开聊。谈话过程中,牙牙注意到金毛一开始有些害羞,但马上就滔滔不绝了,眼睛一如既往,在川流不息的男生女生中左顾右盼。话说完了,牙牙说了一声BYE后撒腿就跑,全然不顾金毛在后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喂—喂——喂———”。
之后的事情按理说还会有点儿后续报道什么的,但事实真就那样:从那天开始,牙牙又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标签: 校园情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