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灾难
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世界,肉眼所能看见的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很多未知的事物都隐藏在不为凡人所见的黑暗中。
就像传说中的什么妖魔鬼怪,什么魑魅魍魉,都是真实存在的。
只不过,作为普通人,并不能识别罢了。
我会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给读了这个故事的人们呈现很多个多彩却又有些恐怖的画面。别去计较这个故事的离奇了,当你读完整个故事,总会得到些什么。
就像我一样,经历了所有的一切,看淡了一些,也看重了一些。有些时候,有那么一丝悔恨,因为我从大神级人物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然而,当我隐约的有出现这种想法的苗头时,我又会很快地打断它。
我感觉,自己选择是最正确的选择。
故事的开端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说起,那时我还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当然,我拥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却不是十分清晰,大概是年龄比较小的缘故吧。
我家是开包子店的。包子店里有两个打工的中年人,一男一女,他们的长相都很怪异,所以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其中的一个中年人叫熊阔海,身高两米左右,面黑肉糙,长得十分粗壮,他的一只手能举起三百多斤重的肥猪,我很怕他,因为我感觉他像妈妈给我讲的故事里的黑无常。熊阔海在店里一般是运猪杀猪,他杀猪的场面特别血腥,他并不是一刀砍掉猪的脑袋,而是先将猪活生生地扒皮,之后慢慢地切猪身上的肉,猪死前的痛苦可想而知。故而,杀猪房里总是血肉飞溅。偶尔,我会趴在门口上看着残酷的场面,若是熊阔海发现我,他便会回头冲我笑,露出他那参差不齐的牙齿,差不多能吓得我魂飞魄散。
另一个中年人叫白丽花,身体很瘦,几乎就是皮包骨头,她的皮肤发出一种绿光,但又不是很明显,她的脸也不怎么好看,感觉面积比正常人的要小,她的舌头很怪,让人有种言之不透的恐惧。每天她都是帮着我的母亲和面,别看她瘦弱,力气也是很大,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是藏匿在我家的绝世高手,因为像熊阔海那样身材的人,也能被她推出一个跟头。
熊阔海和白丽花很听从我父母的话,我从没见过我的父母给他们发什么福利,但是他们一直都是任劳任怨。
我的印象里我的父亲的身影很模糊,我几乎记不起来他的容貌,每当我头脑中想起点什么的时候,却感觉眼前像是蒙上一层雾气,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的父亲,是不存在的。因为他的形象让我感觉非常非常朦胧。
相对来讲,母亲给我的印象则是深刻的,她对我很好,就像天下的大多数母亲那样,满足我所有的愿望,我有什么喜欢吃的,喝的,玩的,她都能送给我来逗我开心。我有了什么委屈,也总是能趴在母亲的怀中诉说。甚至熊阔海吓唬了我,我去告诉母亲,母亲也会微微地呵斥他。母亲在我的心中是最完美的女人,她的美丽,她的善良,她为人妻,为人母的付出,让我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很奇怪,从我拥有记忆的那刻起,镇上的人对她都不大友善,可以说一点都不喜欢她,即使在她的面前,也总是冷言冷语的,毫不避讳。有一次她去买菜,因为菜叶上有虫子,她和卖菜的女人吵了起来,我清晰地记着,卖菜的那个矮矮胖胖的女人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其实是件小事,那个胖女人反应有些过激,不过奇怪的是,镇上的人清一色地站在了胖女人一边,他们拿起手上可以拿的东西,狠狠地向母亲砸来。母亲没有反抗,在一片屈辱的骂声中领着我回到了家。
后来,母亲领着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她蹲下身子,哭着告诉我,“人就是这样,自私,虚伪,蛮不讲理,做事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可言。他们结党营私,自以为是,荒唐地存在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制裁!”
母亲的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很大,甚至一度成为我童年时的信条。我憎恨镇子上的所有人。希望着有一天能通过我的手去制裁他们。让他们恶有恶报!其实类似的事件数不胜数,只是这件事情比较难忘罢了。
如你所见,我家在镇子上地位很低,而之所以能维持包子生意,是因为到我家买包子的都是外地人,在镇子上打工,那些人很没有素养,看见我漂亮的母亲就动手动脚。当然我的母亲为了生意,只能忍气吞声。
“老板娘,包子美味啊,不知道你人美不美味啊?”一个猥琐的中年男子这样问道。
“我半老徐娘,人老珠黄了,怎么可能比包子美味呢?”母亲为了生意,总是笑盈盈地回答。
而后那男人就在我母亲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其他的男人也趁机揩油,母亲笑的不大自然,但也勉强着。而坐在不远处的熊阔海竟然也咧着大嘴,根本不去教训那个中年男人,大概也是担心减少客源吧。
我感觉揪心,他们怎么能这样欺负母亲?我问过母亲,为什么要忍气吞声。母亲说,“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有许多时候要被迫低头,儿子啊,你要是有本事,以后一定要重组世界,改变这些糟糕透顶的风气。”
我点了点头,从那时起,我就立志成为一个大人物。
这样平静的生活时间并不长,大概我十岁的时候,家里面发生了一场变故,彻底改变了我的一切。
那天,客人刚刚散去,大家开始收拾碗筷,汗水闪耀着夕阳的余晖,虽然累,但是很开心。可就在这一瞬之间,不知道因为什么,我感觉气氛忽然就变了,我转头瞅瞅站在我身边的母亲,熊阔海,白丽花,他们每个人都好像停留在时间静止的领域,一动不动,看样子有些像正在感受危险临近的沸沸,大气都不敢出。我刚要问发生了什么事,熊阔海就用他那双油腻的手扣住了我的嘴巴,我竖起耳朵,听见草丛中传来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像蛇在草丛中游走,又有些像分吹沙子的动静。反正每个人都很紧张,就在这时,我们家的房子忽然像是爆炸了一样,一条火舌从门口窜了出来,母亲抱着我迅速趴倒在地面上,地面上都是灰尘,我吸了一口气,又猛地咳嗽了几声。
我抬头看着我家的房子,忽然清晰地看见有三个人站在房顶上,此时,房子已经被火焰完全包围,那三个人仿佛不害怕火一样,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熊阔海先喊开了,“嘿,小杂种们,有本事下来啊。”
“看你那个熊样。”中间那个人的语气听起来十分高傲,有些瞧不起熊阔海的意思。
熊阔海怒了,单手拎起桌子的一只腿,狠狠地一甩,桌子“嗖”的就窜了出去,正朝着中间那个人的方向,我以为那人一定会被桌子打中,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人也是用单手,稳稳地接住了桌子的一角。
“哼。”那人冷笑了一下,“就这点本事吗?”随后,他也是将桌子朝着熊阔海的方向砸去,熊阔海用双臂拦着,竟没有拦住,向后退了两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我看见熊阔海的胳膊上流出了鲜红的血,他的胳膊上的肉也几乎烂了。
“废物。”站在中间的人不屑地看着他,然后转头看着身边的两个人,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去,杀了那些人。”
其中一个人迅速地跳了下来,他的身材很胖,很矮,脸上带着黑色面具,手里则握着一个大棒槌,和白丽华打了起来。而另一个人则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且转过头望着站在中间的人,“嘿,你搞没搞错,咱们是合作关系,你不能命令我,知道吗?好歹你应该说句请吧?哦,纵使你不说请也该说句麻烦吧?纵使你不说句麻烦吧,也该说句······”这人声音很是尖细,有点类似于女人,而且很是啰嗦。站在中间的人很明显就不耐烦了。
“够了。”中间的人怒吼道。“少废话,快去杀了他们。”
“嘿,我说敖光啊,说你怎么不改啊。还这么不客气,没我,就你两个能打过他们吗?能打过吗?能打过吗?”那人一口刁钻语气,一再追问,中间的那个叫敖光的人实在是忍不过,一脚踹在了“废话多”的屁股上,“废话多”没防备,直接从屋顶上向下俯冲,趴在了地上,他的脸上也带着面具,不过是白色的,而且他全身穿着也都是白色的,奇怪的是,当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衣服上竟然一尘不染。“废话多”明显很气愤,他冲着敖光怒喊着,“别忘了,老子姓刘,老子的血是刘家的血。”
敖光也从房顶上飘了下来,他身上的服装很华美,上面绘画着一条逼真的龙,敖光带着的面具上也刻着一条龙。
他指着“废话多”,“别提姓刘,提姓刘我就窝一肚子火。甚至很想现在就宰了你。”然后敖光俯下身慢慢接近“废话多”,一字一字狠狠地说道,“杀-了-他-们。”
“废话多”也真是人才,这个时候还是一副死皮赖脸的表情,“你宰啊,你宰啊?宰了我你还能杀死那个孩子了吗?”
我顿时吓了一跳,他们的目的,是杀了我?
母亲听了这样的话,则紧紧地抱住了我,她转头看了看白丽花,想寻求一丝帮助,但白丽花全身是血,看来她根本打不过那个“黑面具胖子。”
敖光看样子了解到“废话多”的口舌之能,他捋了捋那几缕色彩奇异的头发,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然后语气变得有些轻松,还微微带着笑意,“别忘了,小蕊姑娘,可是我的妹妹啊!”
“废话多”听到这句话,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忽然间就来了力量,不再废话,举着手中的刀奔着我的母亲就来了,口中嚷着,“小蕊姑娘,小蕊姑娘······”那样子不像是去杀人,而是像饿极了的野狗看见食物一般。。
当“废话多”走到母亲的身旁,手起刀落,母亲的鲜血直接就喷了出来。我的眼睛一闭,然后再睁开,母亲白色的衣服就像是被人用红色的笔画了一幅鲜艳的油画。母亲此时的姿势还是保护着我,我看见她蠕动的嘴唇似乎在说着,“快逃。”而不远处,白丽花和熊阔海见状,或许是分神,也双双毙命在“黑面具胖子”的棒槌下。
我吓呆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母亲,但是母亲躺在了血泊之中,眼神已经慢慢失去了生机。
我使劲地拉着母亲的手,忽然“废话多”提起了我。“这就死了?”他自言自语道。
“废话多”把我拉到了敖光的身边,“怎么处理他?”
“当然是杀了他。”敖光狠狠地回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霸气,很威慑人,我吓的一言不发。
“嘿,搞没搞错,他还是个孩子。这事要是被我族人知道,我会被扒了皮的,然后抽筋,然后掏心,我要是死了,小蕊姑娘一定会伤心死的,然后你就会很愁心,那么······”
“好了,我亲自动手。”敖光左手接过我,右手用力地推开“废话多”。
“嘿,你这个小暴脾气!”
敖光没言语,只见他的右手忽然之间就变成了利爪,然后他慢慢举起利爪,而在这一瞬之间,他转了一下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加快了速度,将利爪插向我的心脏,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就在这时,一块怪异的小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敖光提着我的胳膊上,敖光松开了我。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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