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很久很久没有写东西了,自从第一年博士生报告之后,我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因为几乎变成一个工作狂。怎么说呢,当然于工作,这是好的变化;于自己本身,倒是很难说的,因为我的确丢了一些东西,譬如说时常写点什么的好习惯,不时换换花样做饭和做点精致小点心什么的,更别说逛街买衣服了。
专心于目前的这个小小的问题上面已经五个月,几乎用上了所有的晚上时间和周末,可是还是没有什么进展。虽然说起来是真让人沮丧的,可是我全心全意的在做这件事情,连德语也让了步。也许我的基础真的是不好,不足以做这些工作,可是这样一点一点的学习,一点一点的明白,一点一点的往前;虽有如飞雁衔泥,但是终究是快乐的,踏实的。我心里明白,有付出就一定会有结果的,我坚信。
其实说了这许多严肃的话,只是为我想写的故事做个铺垫。因为我过去的这五个月是和这些人一起度过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我最终能不能写完这些事,且开始写吧。
琼克里斯多夫的故事
琼克里斯多夫是个法国人,和一个来自香港的中国女孩子结婚了。这是我每次向人提起琼的开场白。说这话的时候,穿着一件巨大的赭色毛衣的琼蹬了一双橙色的跑鞋,摇摇摆摆的从我座位后面走过去,坐在金宋原来的位置上,面对着一堆拆的七零八落的计算机零件,宝象庄严,妙不可言。
对我而言,琼实在个天才,看数学公式好像吃大米一样容易。可是更吸引我的是他的那些“宝贝”。因为太太是中国人的缘故,会有很多好东东拿出来秀。他有两件写满了小篆的对襟大褂,一件白色的底黑色的字;另外一件是藏青的底橙色的字,很是别致。他日常喝的是上好的茉莉花,装在一个红色的铁罐子里面,但是他最近改喝参茶了。他有一套汉字课本,上面画了每个字的来龙去脉,前生后世,有的字,连我也不认得。最妙的是他和太太偲明的结婚照,穿着大红的结婚服饰,仿佛金童玉女一般,当然是长的很胖的“金童”,但是“玉女”还是很漂亮的,甚至超过她那些数不胜数的美女傧相。
和琼有关的好像说完了,不过他还要在这里待到八月份,应该还会有更多宝贝拿出来唬人吧。对了,今天听说他的那个宝贝电脑,正宗“台湾出品”,他的一个朋友特意从台湾坐飞机了拎到英国来得哦,坏掉了。。。。。。
马苏德之歌
马苏德是英国籍阿富汗人,苏联打阿富汗那会儿全家去了德国,后来怎么又来了英国。当然那会儿他还小呢。马苏德是个好人,见人就唠嗑,能帮的上忙的他从不迟疑。他说话和气,待人得体,全身上下透着股精干劲儿。可是也听能闹腾的,上酒吧没有比他更积极。让人觉得很不爽的是,他这样的年纪,竟然开了辆宝马。虽然偶尔他会很好心的顺路送我回家,但是,还是很不爽。还有,听说他羽毛球打的很差,总输给梅老博士,可是,他还总打,当然,总输!
“宋”别
金宋大名叫做宋金龙,和很多中餐外卖店同名。我们叫来叫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那个“龙”忘记掉了。他才四十出头,儿子已经上十年级了。他太太走路好像小鸟一样飞来飞去,很快乐的样子。儿子倒是安安静静的,喜欢打游戏。金宋离开有些日子了,总记得他以前自己搞个水壶在办公室烧水,不和大家搭伙。临走之前给大伙儿泡了一壶茶算是辞行。他留了不少零碎东西给我,包括他太太的实验防护服。他和马苏德挺好的,现在还常联系。
卫星曲
卫星是我们组的博士后,姓袁,刚生了个女娃娃,取了个名字叫做“开心”,脸圆圆的很是招人喜欢。卫星自己个子高高,眼睛大大的很漂亮,专业水平很强。自从她被吴老师指定每次出席我的课题会议之后,我干活比以前卖力多了,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昨天我才发现,十年以前,她更漂亮,像年轻时候的李媛媛。
李强
李强是个基督徒,天津人,据说剑桥毕业的。李强一副标准知识分子的样子,安安静静的不大说话,但是做事情自有一份踏踏实实,胸有成竹的风范。太太也是剑桥毕业的,在系里做博士后,人很爽朗的,叫人见了心里高兴,更恐怖的是,她英文说得比英国人还漂亮。他们年纪不小了,儿子才两岁多一点,想来是先立业,后成的家?
他每天来得很早,从不迟到,下班也是,从不晚走。他很多电话找,但是他讲电话从来是轻轻的,和和气气的。最近刚换了老板,原来是马克乔里,现在是吴老师。于是他还是坐在我对面,还是很多电话,讲话还是轻轻的。
沉默的戴维
戴维是苏格兰人,说话口音很重,我总是挺不大懂。他满脸胡须,沉默寡言让我一度不敢接近,最近才发现他其实也是个有趣的人。但是,我还是听不大懂。。。。。。
老板乔里
乔里老板的事情是在是太难写了,因为他实在是太普通,或者,太特别了。顾名思义,他是这个组的头,可是最近他的人快要走光了,整个办公室也有被吴老师吃掉的趋势。他住在另外一个城市里面,每天坐火车来来去去。因为路上风大雨大,所以他总是套着一件和蜘蛛侠一样的红色的外套。他是英国人,拥有四分之一的瑞典血统,娶了一位法国太太。前些日子,听了他好几个和铸造有关的讲座,觉得很好玩。但是,我最觉得好玩的是,他的眼镜,是变色的哎~
哈里斯“教授”
终于写到最后一位了,而且我差点把他忘掉了。这个外号是卫星无心起的。因为克里斯每次接电话总是现说“您好,处理模拟组”,不知道卫星怎么听成“你好,哈里斯教授”。于是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叫了下去。克里斯长的很壮,无论他头发散乱穿一件红色的短袖,还是收拾齐整,西装笔挺。我都觉得,他好像一头“牛”。啊呀,记得好像根据我们的属相,他是属牛的哦。。。他也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客人戴夫
如果你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嘻皮,我今天将给你介绍一位,从曼彻斯特来干活的戴夫。从外表和穿着实在很难判断他的年纪和身份。他用了很多发胶,头发根根上竖,成锯齿状。上唇穿一个金环,闪闪发光。耳朵上是另外一种花样。他的短袖汗衫只有出位可以形容,昨天那件的图案是一个骷髅加两根白骨,当然红色和他很配。他不是这里的员工,但是最近总来。我必须说,他是很专业的人士,做的程序,打的文档一丝不苟,还有,他的薄荷糖,很辣!
写在最后的话
日子不停流走,生活还在继续,虽然有一天我要作别这些可爱的同事,可是今天的这篇小小的短文,足以纪念这段美丽的时光。其实,别离已经不远了。。。
标签: 英国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