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莎和这两只狼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至于到底有多久,米莎说自己当时太小,没有时间概念。后来,两只狼被猎人打死了,米莎为此非常伤心。她离开了树林,一个人继续赶路。 几个星期后,米莎遇到了一群狼。这可是个大家庭,有狼爸爸、狼妈妈,还有几个幼崽。米莎也加入其中。
狼爸爸、狼妈妈外出捕捉猎物时,米莎就留下来照顾幼狼,做起保姆来。等它们回来了,米莎模仿幼狼的样子,四肢蹲下,舔舔狼妈妈的鼻子讨食吃。起初,狼妈妈身子向后一退,不肯给米莎喂食。但米莎不断发出轻轻的叫声,哀求着,狼妈妈慢慢靠近,这才把食物吐给米莎吃。
渐渐地,狼妈妈开始像对待自己幼子一样对待米莎,米莎也成为这个特殊家庭的一员。然而,好景不长,狼群解散了,米莎又重新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她向东走到了乌克兰,也曾偷乘火车到克罗地亚、意大利。前前后后用了四年多的时间。 战后回归人类 保护动物 1945年二战结束,米莎回到了比利时。
她把自己的经历讲给别人听,但人们都不相信她的话。米莎的故事实在太离奇,人们不相信一个孩子能忍受这种遭遇。于是,米莎选择沉默,她把过去的事情深深放在心底。 在比利时,两个老师收留了米莎,还送她上了大学。米莎的脚趾前后接受了四次手术,因为之前她的脚趾已经长到了一起,而且可以深深抓地,就像猿人一样。
米莎尝试过很多工作,她曾被送到女子修道院,但她逃走了。后来她留在一家运输公司做女乘务员。 半个多世纪过去,米莎和丈夫莫里斯现在住在美国东海岸的一座小村庄里。他们1985年从荷兰移民到美国。他们拥有一间白色的平房,外观很朴素。她的家很好找,是远近闻名的动物庇护所。
门前台阶上立着一座大象雕塑,灌木丛里有一座熊的塑像,家里养了23只猫和2只狗,院子里每棵树的树枝上都挂着鸟食。两只狗在院子里互相追逐,肆意打滚。栅栏上挂着个牌子“小心院里有狗”。 米莎走进厨房,见一只大肥猫正躺在水槽里,还有一只在橱柜上找了个地方歇着。
这时,她的狗跑进来,跳上桌子,抢到了一片意大利香肠。“不行。亲爱的,不行。”米莎用怜爱的语气说,边说边挠挠狗的耳朵。米莎说对人她从来不会这么耐心,但对动物她有用不完的耐心。她在二战期间目睹的一切令她对人类充满愤怒。 米莎说逃难中她看到的最悲惨的是一些孩子。
他们从火车上被卸下来,排成一列,然后被一个个枪毙。这些孩子们死前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人喊叫。每声枪响后都有一个儿童倒下,倒进了大坑。一个小女孩死时手里还抱着她的布娃娃。从那一刻起,米莎对自己说:“我和人类的关系已经结束了,永远结束了。”那些杀人的士兵可能已经做了父亲,也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们怎么能做出如此残酷的事呢?米莎不明白。
相比之下,米莎觉得狼比人好多了,至少它们能够接纳她。 多年来,米莎一直对人类怀有戒心。她随身带刀,家里的每个房间都有刀。大门口有把弯刀,客厅有把日式宝剑,床上也放着匕首。 米莎还有个危险的习惯。她在无法发泄自己情绪或者遇到挫折时会咬人,哪怕是她的丈夫。
米莎说她曾把莫里斯咬得鲜血直流,几乎喘不上气来。莫里斯说30年前他和米莎刚认识时,米莎特别容易发脾气,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她咬人的导火线,幸亏莫里斯的脾气好,他包容了米莎的过激行为。 米莎说她本不想发怒,但一旦被激怒,她就会失控,变得极其危险。
她经常告诫自己:不能咬人,不行。 1997年,米莎把这段经历写成书,定名为《是狼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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