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菠萝:一个要长3年多、唯一会“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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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菠萝酸酸甜甜的口感,深受人们喜爱,全世界每年生产将近3000万吨,其中中国也是主要的生产国之一。

  菠萝独特的风味让它可以削皮生吃,或者做成罐头储存,也可以和其它食材一起炒着吃。

  虽然喜欢吃菠萝的人很多,它也有很多不同的吃法和用法,但菠萝的价格一点也不贵,有时候甚至可以10块钱买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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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菠萝是热带水果,在中国能种植的区域不算多,所以很多人不了解它,甚至连菠萝长什么样都不太清楚。

  事实上,要得到一个菠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菠萝是多年生草本植物,一生就开一次花,结完果就意味着生命结束。

  既然是多年生植物,那它还不是一蹴而就,成长还需要几年时间,商业种植的菠萝一般在2-3年才会开花,正常情况下每32-46个月才能收获一次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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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源:Suniltg

  换句话说,我们每次吃的菠萝都是经过几年时间的培养才长出一个,而且结完果就死了。

  那问题就来了,收一个菠萝这么不容易,为什么菠萝还会卖得这么便宜呢?

  菠萝和凤梨有什么区别?

  在我们了解菠萝前,我先来辟谣一下,菠萝和凤梨到底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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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市面上被叫作凤梨的往往都会比叫做菠萝的贵一点,也大一点,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它的口感也好一点。

  但其实凤梨就是菠萝,它是近几年台湾省培养出来的一种更具商业化的菠萝品种,被称为金钻凤梨,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无眼菠萝。

  我们知道菠萝上面会有一些带刺的眼,吃起来特别不方便,吃之前需要用工具把刺处理掉,而金钻凤梨其实就是经过选择性育种之后,把那些带刺的眼的特征给弄没了(变得很小很浅),顺便让果实也变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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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凤梨是经过培育的,但在生物学上它和菠萝还是同一种水果,只是在基因表达方面有点不同而已,就像人类的皮肤有黑有白一样。

  事实上,它们的准确叫法应该都是凤梨,菠萝的叫法可能在传入中国后,它的外形和菠萝蜜有点相似的缘故才被传开的。

  (由于大部分人更习惯叫菠萝,所以接下去我还是都用“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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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成熟的菠萝,图源:LeRoc

  菠萝是什么样的植物?

  菠萝原产于南美洲,它是凤梨科中最具经济价值的植物,而这个科非常庞大,目前已知的有75属,大约3590种,被广泛种植的都是凤梨属的几个物种。

  大约在2200年前,古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就已经在种植菠萝了,当哥伦布来到新大陆后,他把这种具有独特风味的作物带到了欧洲。

  作为热带植物,欧洲的环境不是很适合菠萝生长,但由于菠萝从被带到欧洲的那一刻起,它就征服了欧洲人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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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棚菠萝,图源:Ajay Suresh

  由于十分受欢迎,特别是皇室家族的人,所以一位名叫彼得·德拉科特的荷兰商人看到了商机,他为了在欧洲种植菠萝,发明了温室园艺,并成功种出菠萝。

  中国种植菠萝的时间也比较早,现在可以找到资料是在16世纪(明朝年间)由葡萄牙传教士带到澳门,之后就传播开来的。

  菠萝的果实和我们平时吃的许多水果有很大不同,它其实是一种被称为聚花果的果实,这种果子并不是一朵花发育而来的,而是由一簇花(或者叫做花序)形成的子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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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开花的菠萝,图源:FarEnd2018

  菠萝生长趋于成熟的时候,植株的中间就会长出一个花序,这个花序上会长出多达200个独立开放的花朵。

  一些经过授粉的花就会结果,而所有的果实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更大的果实。

  有很多植物采用这种(结聚花果)生存策略,我们比较熟悉的桑葚、无花果等都是这样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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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源:Supportstorm

  这种策略就是把更小,不容易被传播的果实变成更大、显而易见的果实,或许可以帮助它们传播种子吧。

  我们前面提到的那个菠萝上带刺的眼,其实就是每一朵花结出果实的顶部,这些果实通常排列成两个互锁的螺旋——通常是一个方向8个,另一个方向13个,两个都是斐波那契数,斐波那契数普遍存在于自然界中,在菠萝这里可能有助于它更紧密地堆积单个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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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波那契数列,图源:Romain

  由于菠萝在南美洲的高度适应性,其实它有一个专门的“合作伙伴”——蜂鸟,除了少部分菠萝可能在夜间被蝙蝠传粉之外,它们基本靠蜂鸟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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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广泛种植到世界各地之后,菠萝传粉其实变得比较困难,商业种植的菠萝基本都是靠人工传粉。

  虽然人工授粉看着很麻烦,成本会提高,但其实可以得到更优质的菠萝,因为种子发育会降低果实质量,而人工授粉可以控制种子的数量,据信20世纪夏威夷种植菠萝时会禁止蜂鸟去菠萝地。

  为什么菠萝卖得这么便宜?

  就菠萝的生长周期,以及长一个菠萝需要付出的努力来看,菠萝的价格好像真的不应该太便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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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其实有几个因素决定了菠萝不会太贵,而且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那些卖得比较贵的凤梨比它应该有的价格高出许多倍了。

  首先,菠萝的种植间隔可以非常近。

  根据生长条件不同,菠萝植株以15-60厘米的间距种植成行,每行间距只要60-120厘米,因此一亩地最多可以种植11000株菠萝。

  其次,每株会长出2-4个侧芽。

  虽然菠萝果实趋于成熟后就会死亡,但是在第一个果实产生后,菠萝主茎的叶腋处就会产生侧芽,这些侧芽留在上面的话过几年也会长出菠萝,但是商业种植一般会给它移植出去以便后期繁殖,这样相当于复制不用担心基因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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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采摘和运输都方便。

  一株菠萝上只长一个,植株也不高,采摘起来很方便,这样成本就会比较低,而更重要的是菠萝的果实较为坚硬,非常便于运输和储存,这也降低了成本。

  第四,菠萝不是很娇气,结果率很高。

  如果按照11000株90%的结果率,一个果实2斤来算,那么一亩地可以得到近2万斤,作为对比一亩玉米只能收1000多斤。

  农作物的经济效率基本都是按它每年每亩产量来算的,即便菠萝的生长周期比较长,但是它的高产量可以对冲掉它的生长周期,总体而言种植菠萝的产出还是蛮可观的。

  其实,可以把菠萝看作包心菜,两者都是一生只结一个,但每个都很重,现在包心菜是最便宜的菜之一,所以菠萝也不应该贵不到哪里去,那些被叫作凤梨的菠萝溢价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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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源:CostaPPPR

  最后

  菠萝还有一个事实哦,那就是我们吃菠萝的时候,菠萝也在吃我们。

  这是因为菠萝拥有一种蛋白酶,被称为菠萝蛋白酶,它会消化蛋白质,菠萝是自然界中已知唯一拥有这种酶的植物。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吃菠萝的时候经常会感觉到经常会有割痛感,其实就是肉被菠萝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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