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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到鬼打墙
民间流传这样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还有一句话叫,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前一句话的大概意思是,人不能做坏事,做坏事迟早会栽的。就像你常在河边走,肯定会湿鞋一样。后一句话,嘿嘿嘿,我不说了,怕怕,哈哈哈。
可这句话要是说给玉溪镇的刘军听,他肯定会反驳你的。因为他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憨胆大。经常早出晚归的走夜路,从来没有碰见过什么古怪事,当然,他这个老党员,信奉的是马列共产主义。更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鬼,也不存在什么鬼打墙。
刘军那时在玉溪镇任村支部书记。他是个憨厚耿直的人,为人正派,遇到什么不平事,爱仗义执言打抱不平。平时也得罪过不少人。一些小人背后对他恨的牙痒痒,却拿他没办法。
这年秋天,刘书记带领村里人挖水渠,下雨好蓄满水,以备来年干旱浇地用。因为工程大,要干一个月多的时间,所以,大家就在工地开伙。大家自带粮食被褥,吃住都要在工地上。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村里有一个叫狗剩的小伙子,家里有人哨来口信,说他娘生病了,叫他回去照顾一下。狗剩就去找刘书记请假,说他要回去看老娘。
刘书记说,“娘的病是大事,你回去吧!回家赶紧找个大夫,给老人家看看,饲候好你娘,等过几天,你娘病好些了,你再回来做工。”
狗剩说,“好,谢谢刘书记。”二人说过话后,就各忙各的去了,那个时候,都是挣工分吃饭,狗剩想,我今儿干满一天,等天黑再动身回家。就这样,狗剩吃了饭后,又接着干活去了。
天刚擦黑,狗剩开始往家赶。那天是个阴天,天空雾蒙蒙的,月亮在云层里,若影若现,昏昏的,像是打瞌睡似的。狗剩一个人走在一条土路上,路边是一丛丛的小树林,荒郊野外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四周寂静无声,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沙沙沙,和风吹的呜呜声。黑暗中,那一丛丛的树林,好像一个个魔影立在路旁,风一吹,那些树看着又像一个个人影,随风摆动,让人觉得头皮发麻,莫名的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走到一半路程,狗剩站住了,他在那犹豫起来。天这么黑了,他有点害怕起来,心里在后悔,白天应该回去,不应该贪那点工分干到天黑的。这狗剩平时胆子很小,又是个体质很差的后生,从小就体弱多病。他平常可不敢一个人走黑路,今天心里存在侥幸,想着自己收工早,肯定天不太黑就会回到家的。可不知怎么回事,他走半天路,却并没有走多远。他想往回走回到工地去,可又怕回去后,大伙笑话他,取笑他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是个胆小鬼。就又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离狗剩走的路左前方的地方,是一个乱坟岗。那里,除了一些老死的人埋在哪里,还葬着一些病死的、被人害死的,甚至有些早夭折的婴儿,裹着张破席子,火烧的焦炭似的仍在哪里。别说是夜里,就是白天,路过那里,头皮都会发麻。
走着走着,忽然,路边树丛上空,一个黑影一闪,象个幽灵飘忽无声,接着“咕咕喵、咕咕喵,”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
这是什么怪物的叫声?叫声打破夜的寂静,这叫声象鬼魂一样阴森凄凉。他定睛一看,路边有棵很大的树,树上蹲着一个怪物似的黑影,那黑影两眼又大又圆,炯炯的发着绿光,两耳直立,好像神话中传说的双角怪物,狗剩脊背丝丝发凉颤栗,一阵恐惧袭来。
我的妈呀!有鬼呀!狗剩吓得两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夜色中,他借着朦胧的月光,看见前方有个小水塘,再往前面走,路竟然断了,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多出两条路横在那里。这,这,这什么时候多出来两条路呢?以前没有啊,狗剩揉揉眼睛,仔细观看,没错,千真万确的,就是一左一右多出两条路来。
走哪条路呢?他魂不附体,六神无主,狗剩这时急的,快哭了。怎么办?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过了好一会,他才一跺脚,一咬牙。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鬼地方再说。狗剩两腿打着颤,慌乱的踏上左边那条路,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跑了有半个钟头,眼前路边出现一棵大树,树上那两眼发着幽幽绿光的怪物,正冲他咯咯咯发出一阵怪笑。
大树,树上的怪物,他转了半天,又转回原来的地方来了。
啊……狗剩惊叫一声,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我这是遇到鬼打墙了吗?狗剩以前听村里老人谈起过鬼打墙。所以,他这时脑子里忽然冒出这几个字。看着那树上的怪物,他没别的选择,只有跑。于是,战战兢兢的,迈开双腿,换了一条道,往右边那条路上,撒腿就跑,
刚一踏上这条道,狗剩就后悔了,因为他觉得不对劲。这条小路很窄,弯弯曲曲的,很深很深,好像小巷子。一直走一直走,新是走不到头,这小路周围荆棘丛生,还有一片片野草,这路似乎很少有人走过。
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昏昏欲睡。时不时的悄悄躲进云层里,让本就幽静的小路显得更加的忽明忽暗,阴悚惊魂。
他在哪条路上来来回回的,转了半天,就是转不出这个地方。怎么办?狗剩急的浑身冷汗直冒,对着四周黑暗处,嘴里一个劲的小声祷告着,一边在那里转悠。这时,他欣喜的发现,前方忽然出现两间白色小房子,房子门上面挂着类似酒馆招牌的小旗子。迎面吹来一股阴风,那白色旗子被风一吹,哗啦啦的舞动着,似乎在向狗剩打着招呼,“嘿,你好,欢迎你啊。”可狗剩却觉得哪里不对,这地方以前没见有房子啊!难道这房子是谁最近才盖的?
不管咋说,有房子就好,狗剩心想,这下好了,不怕了,有房子就有人,他赶紧走过去,站在两间白房子中间,在犹豫着,自己应该进哪个屋子里。
犹豫的时候,他听到,房子里面有两个人在吵架,那声音很嘈杂,才开始象是两个人在吵,后来象是很多人,听不清在吵什么,叽里呱啦,呜啦呜啦的,吵了半天,狗剩就听清一句话,来的人是我家客人。
啊,这、这屋里人不会是为了我而吵架吧!他正要走进屋里看个究竟,这时,就听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人咳咳,咳嗽一声,狗剩转身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看,不远的另一条路上,有一个老者,手推个车子,慢慢地走过来,离多远,老者冲狗剩大声叫道,“哎!我说那个那个后生,你傻了吧!在哪坟头转悠啥呢?”
说话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鸡鸣声,天一点点的亮堂起来了,狗剩再看看四周,哪里有什么房子,眼前是乱坟岗,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土堆,坟墓林立,他正在两座新坟中间站着,狗剩再也受不了,这一夜折腾的,吓得他傲地一声,直接抽过去,昏倒在路边了。
狗剩过了好一会,才悠悠醒转过来,坐在地上,身上不停的抖动,那个老者把他送回家。回到家后,他浑身没劲,发起烧来了,就病了,一连十几天没到工作去做工。
狗剩遇到鬼这事很快在村中传开了,人们都说狗剩夜晚不但碰到了鬼,还看见一个怪物,那怪物长相丑陋恐怖,三头六臂的。怪物身上,长三个诡异的兽头,脑袋上的嘴巴同时大张,像是要吃人似的,说要不是狗剩跑的快,差点就……
人们闲暇时,最爱八卦,添油加醋,绘声绘色。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邪乎。这事,也传到了工地,传到刘书记耳中,他不但不相信,还狠狠的批评传播谣言的人,说这是迷信,世上没有鬼,更没有怪物。
这天,刘书记回村办事,顺便到狗剩家看望他的老母亲,看看老人家的病好了没有。
刚一到狗剩家,他就看见狗剩娘在家里忙家务。刘书记就问,“大娘,你老这身子好些没有?我来看看你。”
狗剩娘一见书记登门,忙迎出来,喜笑颜开的说道,“哟!刘书记来啦!快请进屋里坐,我身子还行,前些天生病了,现在好了。”刘书记进了屋,又问,狗剩呢?怎么不见他,也不到工作去干活?他在家干啥呢?
狗剩娘说,别提了,狗剩他前几天,回家路过乱坟岗,撞邪了。回家感冒发烧,病了。
“什么?撞邪了,真有这事?狗剩呢?我去看看他。”
“在里面床上躺着呢?”狗剩娘往里面屋里指了指。说过话后,又到外面,去忙她的家务去了。
刘书记挑开里屋门帘,走了进来。屋里,狗剩躺在床上,看见刘书记,他欠起身,想起来。刘书记走到床边,按住狗剩肩膀,示意他躺好,然后,自己找个凳子坐下,说道,“和我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狗剩先是一愣,后领会了书记的意思,知道他是问那晚他遇鬼的事。这段时间,凡是到他家,和他谈话的,大都是问这件事。于是,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和书记谈起了起了那天的情景。
狗剩向刘书记,绘声绘色讲了那天遇鬼事件的前后过程。谈的时候,似乎还心有余悸,一脸后怕的样子。最后说道,“刘书记,不是我不去做工,这几天,实在是没精神,你放心,等过段时间,我就会到工地去的。”
“过几天再去做工?你说的轻巧,到时,工地早完工了。你小子,就编吧!使劲编,走了,我就不信邪。”刘书记神色一凜,背着手走出了屋子,一边走一边说,“你小子给我等着哈,等哪天,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鬼?”说着,就离开了狗剩家。
“我没编啊!我哪编了,刘书记,你咋就不相信我呢?这事是真的啊?啊啊啊……”书记不相信,认为他在编瞎话。狗剩哭笑不得,冲刘军的背影一个劲的嚷嚷着,啊啊的故意变调,拉了个长音。
身后传来狗剩的嚷嚷声,刘军不理他,他就是不相信狗剩,一阵冷笑,在心里暗暗说道,“这小兔崽子,你想逃避劳动,不干活,好啊!等我过几天,到乱坟岗去蹲守,到时候,有你好看的。呵呵,小子,你等着,我倒看看,到底有没有鬼?”
后来,刘军还真的说到做到,从那天开始,每到晚上收工后,他就坚持从工地步行回村,走小道,刻意绕过乱坟岗,看看能不能象狗剩说的那样,碰到些什么?谁知一连好几天,一切顺利,一路畅通,连只鸟都没有看到,更别说碰到鬼了。
这天,刘书记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席间,有人劝了他几杯酒,刘军先是不端杯子,可架不住朋友劝,就喝了几怀。其实,他平时喜欢抽烟,就是烟瘾大了点,不太爱喝酒。今晚,朋友一个劲的劝,也加上工地快完工了,高兴,他就陪朋友喝了几杯。但没喝醉,就是感觉头有点晕。
吃过饭后,有一个朋友说,“老刘,看你今天挺累的,又喝了酒,你今晚就住工地吧!好好休息休息,别回村了。”
“那不行,今晚必须回,我还有正事要办,嘿嘿。”刘军说着话,冲众人神秘的笑了笑。
大家看刘书记执意要回去,也就不再挽留了,随他去。
晚饭后,刘军一个人走在回村的的路上。深秋的天气,风吹在身上,有点凉爽。天上没有月亮,四周黑蒙蒙的,天空中的繁星闪闪眨眼,四周一片寂静。刘军今晚多喝了几杯酒,头晕晕乎乎的,脚下轻飘飘的,东倒西歪,走不稳当似的。不过,他头脑挺清醒。边走,嘴里还哼着小曲。
工地离村庄大概五,六里地,刘军带着微微的醉意,摇摆晃晃走在回村的路上。
走着走着,他发现前面的路忽然变得越来越窄,荆棘丛生弯弯绕绕的。刘军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恍惚中,他觉得自己似乎走在一条小巷子里,巷子里弯弯绕绕的,转得他晕头转向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一条路转来转去,转悠一个多时辰,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走多远。这要是往常,一个小时,早回到家了。
今晚这是怎么了?哗啦啦,这时,路边的树丛一阵响动,一股阴冷的风吹过,刘军一个激灵,酒意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
等等,别慌,刘军站住了。他想,我这是不是迷路了?还是真的如狗剩说的那样,碰到鬼打墙了?难道真有什么?
咕咕喵……唬唬,呜哦——唬唬,呜哦——忽然,一声突兀而又深沉嘶哑凄厉的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在这寂静的荒野,叫声悠长,凄厉,阴森森的,非常惊悚,恐怖,毛骨悚然,听着让人头皮一阵阵发麻。刘军正搞不清状况,这时,他眼前忽地飞过一条黑影。哈哈哈,哈哈哈,黑影飞过头顶,大笑着,笑声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鬼?
刘军站在哪里,睁大眼睛四处观看,只见那黑影一个俯冲,飞进前面的荒草地里,接着,他听到了一只老鼠的叫声——吱~吱~
咕咕喵……忽地一声,黑影带动着风声,从刘军头顶飞过去,落在他前方一棵大树上。
冷静下来,不慌不忙,他伸手从腰里摸着,掏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划着。他发现自己在乱坟岗,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坟堆。在他的左前方有棵大树,那黑影就蹲在树上,两只眼睛又大又圆,炯炯的发着绿光,两耳直立。借着火光,他看清了那树上的东西。呵呵,原来是一只很大的猫头鹰,他在心里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噢!原来是你这个家伙在这里装神弄鬼啊?
刘军心里这下有底了,他猜到了狗剩前些日子在乱坟岗,遇到的所谓“怪物”就是这树上的猫头鹰,呵呵,这小子把猫头鹰误认为怪物了,回去后和众乡邻描述,大伙一传十十传百,满世界宣传。为了确认怪物就是猫头鹰这一事实,刘军慢慢往树前走近了点,划着火柴仔细观看。确认就是猫头鹰,它们大多爱栖息于树上,夜间行动, 昼伏夜出。时常出没野外,草丛坟地,是一种捕鼠能力很强的鸟类。猫头鹰是一种鸟。因为它的面部像猫,身子像老鹰,所以人们叫它猫头鹰。
猫头鹰全身长着灰褐色的羽毛,还夹着白色的斑纹。它的眼睛很特别,是长在正前方的,能在两三千米高空清楚地看到地面的小田鼠。猫头鹰的耳朵也很特别,耳孔很大,周围排列着很长的羽毛,它的听觉十分灵敏。猫头鹰的嘴是弯的,像把小镰刀,爪子也很锐利,如同铁钩一样。
猫头鹰是捕捉田鼠的能手,它是庄稼的好朋友。
知道自己今晚喝醉酒后迷路了。迷路了,就不能再往前走了。想到这里,他干脆走到一座新坟前,坐了下来,对,就是这样。弄清了状况,刘军当时一点都不惧怕了。前面说过,这刘军是个憨胆大,为人朴实厚道,正直善良,性情爽朗,说话办事直接了当。温和内敛又坚定执拗,真实真诚,是个直肠子的人。对工作成熟透彻,有规划,拼尽全力。有点醉心于工作,但生活中简单随意慵懒,,拐不好弯。平时遇到事认死理,有点爱较真,他自从做了村支部书记后,工作原因,经常夜晚走黑路,不怕黑,更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鬼。
选择一座坟前,对坟头拜了拜,以示对死者的尊重。然后他坐下了,伸手从腰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放在坟头,自己又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划着火点上,坐在一座坟前,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抽起烟来了。
大约摸过了两三个小时,伴着一声清脆的鸟叫声,夜的浓黑渐渐退去,东方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周围景物也逐渐清晰起来。
天亮了,田野里清新的空气令刘军浑身精神一振。一夜的困倦乏累一扫而尽。刘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掂起脚,轻轻住前走,想要到那棵大树下。探个清楚,可这时,远远望去,那棵树上,似乎不见了那只猫头鹰的影了。
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这只鸟就不见了,它跑到哪里去了呢?刘军左顾右盼,前后左右寻了个遍,不见那只猫头鹰的踪影。他几步走到愧树前。
这是一棵很粗很大的槐树,正是秋天的时候,愧树上树叶差不多快掉完了,只剩零星的几片叶子,在秋风中瑟瑟抖劲着。这时,刘军惊奇的发现,愧树中间竟然有一个树洞,树洞里,那只猫头鹰眯着眼睛,在里面蹲着。
猫头鹰夜里会瞪着一对绿灯似的眼睛,两只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光。敏锐的目光扫视着田野,活像一个勇敢的哨兵,据说它的眼睛在夜里视线可以放大几百倍,连蚂蚁那么小的东西,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到了白天,因为它的视网膜上只有圆柱细胞,所以白天它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躲在树洞里呼呼大睡。
猫头鹰是食肉动物,嗅觉非常灵敏,它飞着寻找食物时,如找不到那块肉,或者在紧急情况下,它就会发出焦急阴森可怕类似人笑的叫声。
相传动物界里面有些动物不喜欢猫头鹰,说它太懒,大白天不干活,只知道睡觉。还有,猫头鹰和人一样,心直口快,爱挑别人的刺,所以,动物界里有一些动物不太喜欢猫头鹰,总爱打压它。但也有一些可爱的小精灵,坚持正义,说猫头鹰是捕捉田鼠的能手,保护庄稼,是勇敢的哨兵。
猫头鹰之所以不受爱戴,是因为猫头鹰不喜欢赞美别人,恰如其分地赞美对方,只做自己不依附别人,不能创造一种热情友好的气氛,猫头鹰爱指出别人的缺陷,对方自然不愿意再和它有任何联系啦!
那次,刘军回了村,喊几个村里小青年,带上捕鸟的工具,到郊外坟地那棵大槐树下,把那只猫头鹰捉住,脚上带个绳,栓在村西打谷场上,召集乡亲们,并特意叫上狗剩一块去观看。
乡亲们以为刘军招呼大伙是开会。谁知众人到了打谷场,见刘书记今天有点反常,他不提开会的事,却只让大伙看他捉的一只鸟儿。
咦,这是什么?谁能告诉我。围观的群众里,有人惊呼道。
哟!杨书记,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杨书记今开会,该不会就是让我们看这只鸟吧!
大伙七嘴八舌的议论,有几个妇女嘻嘻哈哈的调侃道。
“这只鸟长的丑陋,但很特别,嘻嘻,我来逗逗它。”有一个半大小伙说着话,拿了一根棍子,就要去挑逗那只鸟儿。
咕咕喵……咯咯咯……。忽然,那只鸟发出了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
“我知道,这只鸟,名字叫猫头鹰。是专捉老鼠的鸟儿,时常出没荒郊野外坟地。”人群中有人认出来了,并解释道。
“哎!狗剩呢?快来看看,你那次碰到的怪物,是不是这只鸟?”刘军看着众人,心想,时机到了,让狗剩来回答乡亲们刚才问我的问题。
狗剩从人群里走出来,他手边挠着头皮,慢慢走到那只鸟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杨书记,这,这,你还别说,这鸟叫声,真,真的有点像,像是的……”其实,刚刚那只猫头鹰一叫,他心里就明白了,那天自己听到的就是这只鸟叫,不是什么怪物。当时他吓坏了,根本就没有弄清楚是个什么东西。就回来和众人描述,后又被大家添油加醋的传说,他是有口难辩,也懒得去解释,任凭谣言疯传。
“小兔崽子,你仔细听听,是像?还是真是?”杨书记加大了噪门,严肃的问道。
“是,是的,我那天胆怯,吓得我当时根本没看清,但我敢肯定,那晚听到的恐怖笑声,就是这只鸟叫声,”
“狗剩,都说那晚你碰到怪物了。好家伙,这传的,都传疯了,果然有时亲眼看到的事都不一定是真实的。原来是一只鸟,哈哈哈,这也太逗了,真相原来真的是出人意料啊,哈哈哈。”那人笑弯了腰,众人谎然大悟,都跟着笑起来,有的人还出狗剩洋相,说狗剩当时被一只鸟吓得尿裤子,还吓病了。
有人这时又向刘军提出了一个问题,说那天狗剩在坟地听到两个人叽里呱啦,呜啦呜啦吵架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还真把刘军问住了,他也搞不清楚,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是狗剩胆小出现的幻觉。反正打死刘军都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可有一部分人始终认为,世上还是有些科学也解释不清的事,或许真有灵异事件的存在。这个,谁知道呢?
(二)那一片神奇的土地
时值初夏
在城郊一座宅院里住着一户姓苏的人家,员外名叫苏宇,今年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苏吴外娶妻杜氏,夫妇俩育有一子,名子涵,子涵少爷在外地读书,很少回家,家里就苏员外夫妇,还有几个丫鬟仆人。这年,时逢苏员外四十岁生辰,府里举办了一个热闹的宴席,庆祝苏员外四十岁生日。一大早,府里上下大红灯笼高高挂,院里院外披红挂绿,阵阵欢声笑语随着风儿飘出院外,
院外不远处,一群孩子嘻哈笑着打闹玩儿,宴席从早上开始,一直延续到下午。
这时,从街西边走过来一个身材臃肿的妇人,那妇人拖着沉重的身子,步履沉重的向这边慢慢走过来,今天街上不逢集,四周静悄悄的,人们大都聚集在苏府凑热闹,没有人注意到街上的那个女子。那妇人步履蹒跚,神态茫然,脸上满是焦虑不安,她的容颜长像还算端庄清秀,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女子清丽脱俗,举手投足间不难看出,她绝非是一般的民间女子。从她的臃肿的身形观看,女子似乎有孕,身怀六甲。
那妇人走到苏府还有一段路的时候,站住了脚步,她似乎在犹豫不决,想着自己进不进府里?她靠在一棵大树上,刚刚走了好久,累得她娇喘吁吁,胸口起伏着,额头掺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滴落下来,滴嗒嘀嗒打湿了她地胸前的碎花粗布衣衫,靠在树上歇息过了好一会,看着前面徐府热闹的场面,女子微微叹了口气,扶着树,慢慢的坐了下来。
夕阳西沉,眼看天马上就要黑了,那女子还在那棵树下坐着,苏府里的宴席快要结束了,
吃了饭的客人一泼一泼的说笑着从苏府走了出来。
大家都走好哈,不送了。苏府管家在大门口送客人,挥手和一群人道别。目送着人们走向街上,管家转过身欲关上大门,这个时候,冷不丁地从旁边走出一个女子,女子似乎算好了时间,等着宴席结束,管家送客人后要关上大门这个时候出现。
老人家。请等一下。女子站在门口,礼貌又怯生生的开口道。
你,你是在和我说话吗?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女子,开口喊他老人家,管家着实吃了一惊,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秀丽白净的脸上有一双明亮妩媚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此时满是焦虑的神色。一身粗布衣衫包裹着她那高挑臃肿的身材,略显疲惫的脸上,免强挤出一丝谦逊温柔的笑容。尽管那丝笑容淡淡的,却像一缕阳光一样让人感觉无比的温暖。
姑娘,你找谁?这是……有什么事吗?管家狐疑的看着女子,心里想,这个女人不是本地人,像是一个外乡人,看着不认识,看她独自一人,又身怀六甲,口中喊我老人家,我,我有那么老吗?女子这样喊他老人家,他听了有点不太高兴。转念一想,也难怪,他平时不修边幅,老气横秋的不讲究,不过,看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喊他一声老人家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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