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北朝,是古代历史中政权更迭,最频繁的大分裂时期。如果深入剖析这个战乱频繁的时代,可以发现在长达360年岁月中,曾先后诞生了三十余个根据政权。尤其是魏晋时期,更是各方雄主林立,三国、西晋、东晋,构成了一幅山河摇曳、日月无光的众生图。
笔者认为如果用几个关键词,去概述魏晋时期的历史现象。相信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认为,封建割据、政治混乱、战争频繁;玄学兴起、佛教输入、道教勃兴;以及门阀士族蓬勃发展,仕途不得志的隐士数量激增。
在这种历史背景之下所形成的文化观,在大多数历史学家的心目中,都是一种带有病态美感的人文艺术。之所以会用“病态”去评价,当时社会中的多种文化形式,主要是因为这段历史时期,中国文化发展受到了严重影响。
文化作为一个民族或国家的灵魂,一旦陷入战争或停滞不前,就会像参天大树枝桠染病一样。不仅无法继续正确影响国民思想,甚至在别有用心之人的利用之下,还会大肆传播病态文化形式。魏晋时期虽然也有文化高潮,但终究是病体未愈的回光返照。
当然,如果从魏晋时期的诗词、歌赋,以及士族文人的文学思想来看。魏晋时期的文化思想,未必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在士族文人的不断救赎之下,甚至还一度形成了魏晋风度。这种魏晋时期名士们的生活方式,对后世都有十分深远的影响。
尤其是魏晋名士放荡不羁的行为,以及率直任诞、清俊通脱的性格。更是在一定程度上,对魏晋风度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魏晋风度的影响之下,“褒衣博带”穿衣风格,曾在当时社会蔚然成风,并形成了一种荒诞不羁的时尚潮流。
魏晋名士的“褒衣博带”风格
提起魏晋名士,大多数人第一印象都会想到陶渊明。事实上魏晋时期的名士众多,除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潜之外,还有王导、谢安、谢灵运、王羲之,以及深受世人敬重的“竹林七贤”。
魏晋名士多为当时社会中的门阀士族,由于对当时的血腥统治十分不满,所以很多性格耿直、才华横溢的名士,为了表达心中不满与愤懑,都会通过比兴、象征、神话等手法,去隐晦地表达个人的不满情绪,这一点其实就是后人所说的“魏晋风骨”。
魏晋名士作为一批有理想、有态度,而且还拥有风骨的文人集团,由于在政治上特别压抑,所以只能在生活中放浪形骸。作为魏晋名士的形象概括,放浪形骸既是一种生活态度,同时也表达出了无可奈何的凄凉。
一、魏晋名士众生相
相信一提起魏晋南北朝时期,很多人都会产生一定偏见。因为在这个十分重要的历史阶段,却出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诸多乱象。魏晋名士作为当时社会中的知识分子,虽然背靠门阀士族的大树好乘凉,但是频繁的政权更迭,以及连绵不断的战争。
让很多心怀理想与抱负的名士,开始对自己生活的时代大失所望。比如,大家耳熟能详的东晋名士陶渊明,就曾因为政治抱负无法施展,在心灰意冷之际隐逸深山。他创作的《饮酒》系列组诗,虽然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但本质上却写满了心酸与无奈。
魏晋时期名士谢灵运,也是一位寄情于山水的文人。《登池上楼》就是在他贬谪之时,将身心纵情于山水之中的真实写照:“潜虬媚幽姿,飞鸿响远音。薄霄愧云浮,栖川怍渊沈”。虽然诗中表达的是向往山林,但其内心深处却想大展宏图。
笔者认为世人皆言魏晋名士,无论是在生活还是思想上,都处于纸醉金迷之中。要么隐匿于山林以酒为伴;要么就会放纵于宴会之上,用酒精麻痹虚伪的灵魂。有人总结魏晋名士的众生相,就是饮酒、服药、清谈、纵情山水。
二、“褒衣博带”服饰文化
1.现实与理想的差距,魏晋名士的穿衣风格
魏晋名士由于大多数都出身于门阀士族,可以说是一批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幸运儿。但不幸的是他们却生活在乱世之中,也许昨天还备受皇帝恩宠,今天就会因一件小事而成为阶下囚。这其实对他们的性格影响非常大,同时也促成了他们骨子中的倔强。
大多数人对于士人的形象,恐怕都停留于衣袂飘飘,仙气十足的传说之中。但真正的魏晋名士,都不修边幅,甚至还会在炎热的夏季坦胸露怀。作为当时士人的服饰风范,不仅与高贵的身份不相符,而且仿佛也有辱了斯文。
曾笔走龙蛇创作《兰亭序》的王羲之,就曾因为“袒腹东床”,而被岳父选为“东床快婿”。这样一位影响力巨大的书法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足为奇。这不仅充分体现出了王羲之,放荡不羁的魏晋风度,而且还彰显出了当时社会的穿衣风格。
如果从大方向上去阐述魏晋名士的穿衣风格,可以发现着巾子、穿宽衣,执麈尾、蹬木屐才是风流儒雅的体现。笔者认为,这不仅体现出了魏晋时期士人的豪放性格,而且也充分体现出了当时的文化风貌。
大家可以试想或猜测一下,课本中曾不遗余力推崇的魏晋名士,一定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可谁曾想居然竟然袒胸露乳的中年大叔。但如果回过头来去仔细分析,可以得知这样的性格或穿衣风格,不正是魏晋名士好为,“散发裸身之饮”的真实写照吗!
2.“褒衣博带”服饰文化正解
“褒衣博带”服饰文化并不是魏晋独创,早在汉代就已经十分流行。《汉书·隽不疑传》中记载:“褒衣博带,盛服至门上谒”。“谒”是拜见、陈述的意思,一个身着盛装即穿着“褒衣博带”的儒生,前往高官家中拜谒求官。
如果从“褒衣博带”的本意去分析,实际上就是指“着宽袍,系阔带”,再明确一点说就是专指古代儒生装束。笔者认为“褒衣博带”服饰风格,其实就是宽袍大袖的汉服风采。作为一种极具民族风韵的服饰文化,在魏晋时期也尤为推崇与流行。
“褒衣博带进贤冠,礼乐东方万国看”,不仅是对“褒衣博带”服饰文化的推崇,而且也表达出了服饰文化中的礼仪诉求。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褒衣博带,作为古代服饰文化中的翘楚,在魏晋时期又被赋予了新思想。
魏晋时期作为东汉覆亡之后的延续时代,无论是在政治、经济、文化,还是礼仪制度、服饰文化方面,就会都沿袭了东汉礼俗制度。尤其是在服饰文化、形制方面,朝服、公服基本上都没有做出太大改变,亦或说就是以汉服为基础的基本服饰。
3.“褒衣博带”重要内涵
笔者认为,“褒衣博带”作为魏晋时期名士的典型服饰,不仅可以彰显出魏晋风度,而且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名士的无拘无束的性格。既然在政治上无法实现愿望,那么就只能在生活中随心所欲。
同时,大家也应该注意到一点,那就是魏晋时期,玄学之风方兴未艾,而佛教也在此时正是进入本土。在两种思想流派的影响之下,再加上宽松的政治环境,以及门阀士族制度的深远影响。其实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褒衣博带”服饰文化形成。
实际上如果深入挖掘或分析,“褒衣博带”的服饰特征,不难发现宽袍、阔带服饰形制,也正符合了当时士人的生活方式。无拘无束、放浪形骸、随心所欲,才是“褒衣博带”的核心思想,以及此种服饰文化的重要内涵。
4.“褒衣博带”彰显出名士灵魂
“褒衣博带”虽然只是一种服饰,但笔者认为不同时代的服饰文化,或者说风格就是这个时代的文化体现。魏晋时期流行的“褒衣博带”,不仅可以体现出自由的社会风气。而且其基本形制特点也会给人一种,自由洒脱、超凡脱俗的感觉。
魏晋时期的文人、士族,都是“褒衣博带”的粉丝。他们对这种具有流行因素,以及时尚感的衣服都特别青睐。作为一种“衣下宽、衣袖阔、衣带广”,并具有衣袂飘飘、仙气十足之感的服饰。在魏晋时期曾一度备受推崇,甚至皇室成员也都身着此类衣服。
笔者认为,如果从根本上去分析,可以发现“褒衣博带”的主要特点,其实就是宽大、肥硕、飘逸。穿上这种无拘无束的衣服,不仅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得到解放,而且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宽慰心灵。既然仕途不顺那么穿一件,可以表达自由、宽松的衣服。
事实上,如果大家能够从文化角度,去认真分析“褒衣博带”。绝对可以发现这种形制的衣服,其实附着了魏晋名士的思想与灵魂。很多在现实中无法表达的观点,或者无法实现的政治理想,都可以通过身着“褒衣博带”,表现一种闲淡、洒脱的品质。
5.“褒衣博带”中的魏晋风度
大家都听过时事造英雄这句俗语,从这个词语中可以得知,时代对一个人的影响非常深远。如果自己有想成为英雄的心,但现实情况却无法满足这个条件。或者说在时不我待的大时代中,试问有谁还能逆流而上呢?
生活在魏晋时期的文人雅士,就像一个个郁郁寡欢的英雄。虽然内心中拥有凌云之志,但是在政治环境以及时代因素的影响下,相信没有一个人可以冲破时代的束缚。而“褒衣博带”的出现,不仅符合了魏晋名士的内心世界,而且也体现出了魏晋风度。
“魏晋风度”其实是一种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虽然在现代人的眼中,看起来有一点腐朽和沽名钓誉的意味。但如果能够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就会发现魏晋名士饮酒、服丹药,亦或是纵情于山水之间,其最终想表达的目的就是逃避现实。
结 语
如果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褒衣博带”与“魏晋风度”,其实都是理想破碎的声音。虽然魏晋时期的名士皆以此而自傲,并且想表达个人特立独行的性格。但这何尝又不是一种为难自己的方式呢!当身着褒衣博带的名士,一醉不醒之时仿佛也敲响了,魏晋三国南北朝灭亡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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