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多年前,这场政变若能成功的话,中国的二战史将会被彻底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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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3年初,日军侵占了热河,兵锋直指长城各关隘。同年五月,中日双方于塘沽签署停战协议,南京国民政府将察哈尔北部与河北东部的大片领土割让给日本,此举无疑是变相承认了日本对东北三省及热河的侵占。没过多久,日本帝国主义分子便建立伪华北政府,蓄意逐步侵吞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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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塘沽的这次议和,让国民党内部的派系纠纷爆发,以胡汉民为首的“西南派”抓住这一机遇,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反蒋活动。

  6月4日,傅觉民向杨爱源汇报了西南地区的情况:

  “塘沽签字丧权太甚,西南倒蒋,更为积极。惟对出兵事,须另定办法。”

  在日军于热河一带进行军事活动期间,两广及福建政府曾先后组织西南联军,以十九路军抗日名将蔡廷锴为联军指挥,驰援热河。然而,在西南联军开拔的前夕,蒋介石终止了这一军事行动,以至于,联军在湖南折返。傅觉民电话中所说的“出兵事”,说的就是西南地区正在筹划反蒋活动。

  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国民党内部的反蒋行动中,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真正具备实行精神的便是冯玉祥。在塘沽议和之前,冯玉祥就已在胡汉民的拥护下,组建了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打算借助这支军事力量抗击日寇。

  西南派对冯玉祥之举表示全力支持,愿意成为冯玉祥部的后盾。在塘沽议和结束后,李宗仁,陈铭枢、蒋光鼐三人齐聚广州,就反蒋抗日事宜进行磋商,并拟定了初步意见。仅三天后,胡汉民便联系到阎锡山,希望阎锡山能够给西南派一个答复,以各种形式支援冯玉祥。

  “焕公崛起,请公就近援应,并号召各方,与之一致,无使受各个击破,是所切祷!闽、桂、粤诸处,人已齐集广州,商讨蒋计划。乞示我周行,无任远盼。”

  不过,西南派的内部情况却并不像它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西南派成员在反蒋抗日事宜上虽然能够达成共识,但这并不意味着成员之间不存在矛盾。傅觉民将这份电报发送到山西之时,特别指出一些在野的西南派与胡汉民“主张仍不能完全一致,故一时仍不易有开展作法”。

  正因为西南派内部展现出来的复杂性,让阎锡山一时无法拿定主意,于是,便保持观望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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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蒋与地方实力派之间的关系就十分复杂。

  当时的国内局面十分严峻,日寇的侵略已经直接威胁到华北、华东地区诸实力派的利益。倘若再不抗日,这些实力派便要成为首先被殃及的池鱼,所以各派系都有投身抗日反蒋的意向。

  同年五月,华北地区的各实力派来到天津召开会议,韩复榘所派出的代表表示,将要通过致电的方式“数蒋误国之罪”,并承诺与西南派步调一致。

  韩复榘所给出的方案是,联署由阎锡山牵头,倘若,阎锡山仍有顾及,那么,便由杨爱源来主持大局。倘若,杨爱源也不方便领衔,那么,就只能由山西方面“尽力援助”。

  殊不知,阎锡山在山西一带经营多年,早已成为奸猾的老狐狸。此时的阎锡山虽碍于自身利益的缘故,与蒋介石之间有诸多矛盾。但在中原大战期间,阎锡山已经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反蒋。让他主动站出来再次“领衔”,是万万不可能的。

  冯玉祥于察哈尔起事后,在舆论掀起了轩然大波,南北派受此影响,都想要做出一些实际行动。西南方面的胡汉民,开始筹备与南京分庭抗礼的地方政府,并组建西南联军。北方的梁冠英等拥立了鹿钟麟,准备发兵武汉,与西南联军合为一路。

  值此之际,傅觉民向杨爱源致电称:

  (一)西南出兵刻下积极进行,俟将来到达相当地方时,剿共、倒蒋即双管齐下。

  (二) 冯玉祥就职多日,大家认清已无良好办法,但甚望他能支持下去,以待时局之变化。

  (三) 梁冠英、张印相、上官云相等均有代表往返相商,俟西南出兵到湘,即拥戴鹿瑞伯(钟麟)进占武汉。

  胡汉民虽然开始在西南一带成立新政府,但这一计划却胎死腹中,未能顺利实行。究其原因,同年7月10日西南方面曾向傅觉民说明内情:

  “此间讨蒋,本已一致,只因军事、财政略有困难,故军事当局稍有踌躇,现已积极促开新局。”

  不过显然,“财政困难”、“军事困难”这样的说辞是不具有说服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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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西南方面致电傅觉民后的第二天,又以一封新的电报补充情况:

  “此间剿共,因相持千余里,未能一时将军队抽回,加以金银价本年起落太钜,金融发生恐慌,遂致未能即时成立政府,宣布讨蒋。倘今后剿共仍成相持之局,将来即由闽、桂出师,湘、浙原定计划决不变更,请促各方一致奋起。千夫所指之蒋,决无不倒之理也。”

  种种迹象表明,西南派的陈济棠态度暧昧,所以才让胡汉民打了退堂鼓。陈济棠被夹在蒋介石、胡汉民这两支政治力量中间,迟迟无法做出决策。陈济棠既接受了蒋介石“剿共”的命令,又拥护胡汉民等人抗日反蒋的号召。因此,电报中出现的军事、财政问题,实为陈济棠对中国工农红军开战所致。在这种背景下,胡汉民这才将希望寄托在广西、福建方面。

  不过,正所谓世事无常,西南派相继给华北方面发送了两则坏消息后,胡汉民又突然命人前往天津,给华北实力派带来了一系列好消息。得益于胡汉民的调停,陈济棠终于坚定了抗日的态度。不光如此,陈济棠还表示欢迎胡汉民来粤组建政府。对于反蒋抗日的诸多实力派而言,这个消息无疑是激动人心的。7月21日,傅觉民将这一大好消息汇报给杨爱源:

  “关于倒蒋抗日,伯南与真如、任潮、德邻素来主张缓急不同,因胡汉民之从中调处,近已完全一致。伯南昨已派林翼中来港,谒汉民表示决心,欢迎汉民入粤,主持大计。胡汉民等主张于最近期间组织政府,陈济棠表示唯命是听。据来人言,西南政府不久即可组织,胡汉民不久即可入粤主持一切。”

  一时间,各个实力派反蒋抗日的热情被调动起来,韩复榘下定决心,他承诺只要西南地区能够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案,他便义无反顾地进行相应。对此,胡汉民等人相继表示“正积极筹备”。经过了五天的准备之后,胡汉民将情况汇报给杨爱源,表示一切已准备停当。

  然而,接踵而至的好消息刚刚让众人心情振奋,紧接着便是一头冷水浇到各实力派头上。

  仅几天过后,西南方面便又电报各方:

  “大计已定,不日发动,但因陈济棠一人关系,至今仍不能有所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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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大计已定”,为什么迟迟不能按部就班地行动起来呢?

  这次西南方面给出的解释非常明白,问题依旧出在陈济棠身上,他的态度再次发生转折,以至于,影响了国内的反蒋抗日事业。

  上世纪三十年代,陈济棠的态度可谓相当暧昧。有时他向外界展现出来的,是一名忠诚的反蒋分子;有时他又会接受蒋介石的命令,站在抗日反蒋的对立面。陈济棠一边以打太极的方式变相要挟胡汉民,对蒋介石保持着暧昧态度;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投身到反蒋抗日的事业中,生怕胡汉民会后来居上颠覆他的地位。

  对于陈济棠的态度,还要数李宗仁的分析最中肯。陈济棠的地盘在广东,已是当地名副其实的土皇帝,即“岭南之主”。倘若,胡汉民等人在粤组织政府,那么一些元老肯定会前往广东。对于陈济棠而言,无疑会丧失一家独大的威慑力。所以,陈济棠始终不肯表明态度,像墙头草一般游离不定。

  西南方面的兵力,是抗日反蒋的重中之重。既然西南派没有办法立即发兵北上,那么,包括华北在内的一众实力派自然不敢牵头,亦保持观望态度。这些军阀都是手握重兵的地方实力派,除了冯玉祥等人具备爱国思想之外,绝大多数军阀的政治主张都相当暧昧。

  对于雄踞一方的他们来说,能够保全自身利益的最好办法,就是保持割据。只要能确定自己“某某之主”的地位,不论是反蒋还是拥蒋都是无可厚非的。甚至,抗日或亲日,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军阀能做出怎样的选择,完全取决于形势能否影响到他们的地位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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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时局持续低迷的情况下,冯玉祥因独木难支,被迫放弃察哈尔省的大权,回到了山东隐居。在冯玉祥隐退以后,华北地区的实力派纷纷沉寂,无人再牵头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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