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活]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一)(转载)

大千世界 250 0

窗外月色明朗,空气清新。

    22:55分,离熄灯只有短暂的5分钟了。楼下看门的王伯伯撑着把大伞,开始摇铃叫嚷。此刻并没有在下雨,当然也没有在下雪,打伞的目的只有一个:防止遭受到旧肥皂、破口饭碗和骨折筷子之类,不明物体的“袭击”。

  白日里,清静的男生宿舍,至此才开始有些生气。这是惯例,只要灯一黑,几乎满寝室的人都一窝蜂的跑到走廊上来,各种搬桌子搬椅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经久不绝。再过几天就要期中考试了,整幢楼里,也懒洋洋的恢复了聒噪的读书声。这时,冯刚一个健步,站到一盏较为明亮的灯下,挺直了腰杆,把住来往要道,准备严防死守。隔壁寝室的小桃,拿着本高数,不知死活的晃晃悠悠走过来。

    冯刚道:“兄弟,高数后天才考,你现在复习,恐怕太早了吧?”小桃一脸的愁眉不展:“我也知道啊,现在复习根本一无是处。可我的书早找不到了,这是借别人的哩!”

    冯刚我们班的是班长,为人热气方刚,耿介阿直。缺点是平素里,脸色一直非常凝重,比较严肃,拘于笑。所以大家怀疑他脸部肌肉是否已僵硬老化。班长是非常好学的,每当去图书馆时,通常左手拎一个公文包,右手提一壶茶,然后与大家告别:“有什么事到图书馆找我!”大伙都一直敬佩冯刚的这种刻苦学习,埋头专研的精神。当然,他有时也常常会不小心,将游戏机一并带去。

    两人正在对决之时,我和猛男抬着桌子,一摇一摆的走过来。

    “砰!”两人一松手,地动山摇般的放下了桌子。

    猛男真名叫王理宇,是寝室里自封的健美大师。身体特棒,一年四季睡草席。光从他起伏不平的肌肤上,就可感受到他平时所受的“折磨”。猛男早上起床从不照镜子,而是对着门板后的阿诺海报伸伸胳膊,有时还会尽情的舞弄一番,其实是炫耀;并直到自己满意后,方才去干其他的事。但阿诺并不总是受欢迎的,比如猛男心情不好时,难免把他狂揍一顿。几个月前闻知阿诺要来上海,猛男兴奋地几夜未眠。于是为了能见到阿诺一面,他也早早的开始筹划了。比如隐藏在临近的一棵树中,或者把自己打扮成近似垃圾筒的模样;猛男还尝试从学校挖一条地道通往影城大厅,以便突然在阿诺的面前出现。他还试图从空中跳伞,降落在阿诺的头上,给他一个特别惊喜。然而由于估计不足和技术原因,最后不得不带着相机,坐计程车前往。回来后还自豪得意的说:“阿诺朝我这边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三眼呢。”

    这时,小桃见人多势众,就悻悻而退。猛男拉开抽屉,捞出一大叠笔记本。“看!这是曹静的机械制图作业本。下午上课,乘她上厕所,偷来的。”

    我和冯刚击掌相庆,可解决了兄弟们的燃眉之急了。当机立断,三人拿出圆规、直尺,马不停蹄的抄起来。一开始,我一直以为机械制图只不过是美术课的一种或是延伸,不是画圆就是画方;不是画侧视图就是画仰视图。自以为小时候有些美术功底,这门课还不是小儿科。但上个月的小测验让我傻了眼,得了个“差”。至今机械老师语重心长的话仍然回响在耳畔:“我为这位同学的与众不同,非同寻常的想象力,而感到吃惊和惊叹。但有一点我坚信不移,就是即便是一万年以后,地球上也不会存在这位同学,所描绘的这种零件。”

    我的分数还不是最低的,猛男还得了个“差下”,死的更惨。其实这倒并不是这门课太难,而是大家情绪上都有些抵触。这种课不光枯燥乏味,连一点剩余的价值都没有,纯粹是为了考试。好在已经大四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也挺过来了。大伙称这段时期是“黎明前的黑暗”。

    我们三人的位置,紧邻着盥洗室,本来人流量就蛮大的,今夜也真邪门,洗衣服的人是一波接一波。哗啦啦的水声吵的人心烦,更令人难以容忍的是,洗衣服时大家都无一例外哼着各自走调的小曲。

    猛男似乎有些撑不住了,不光哈欠不断,连抄作业的速度也减慢了。突然,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六目相望,嘴角都不自禁的划出微笑。猛男先声夺人:“拉彭彭!”冯刚和我点头同意。于是,三人提着手电筒返身冲进寝室。

    上铺的两位都打起了呼噜,睡在下铺的,戴着墨镜睡觉的便是彭彭了。不要以为这小子晚上还不忘记装酷,其实他夜里睡觉最怕光,有光就睡不着。彭彭原名叫彭明,生得人高马大,相貌么姑且还算对得起花花草草。他还有个习惯,总是强迫大家承认他英俊帅气;时间长了,经不起他的软磨硬泡,大伙昧着良心,也就敷衍了几次。当然这不是说大伙是迫于他的“淫威”,相反,在其他方面,他一直受到众人的“欺负”。比如,他的被褥和床单可以被任何人无故挪用,另作他途;他的牙膏每天早上要被轮番挤近数十次;还有大伙还可以在他的床上啃瓜子呢。

    猛男摘掉彭彭的墨镜,冯刚拿起手电筒就照。这一招杀手锏果然有效,彭彭大呼:“鬼啊!”我也没闲着,把他的被子揭开;等到彭彭神智略微清醒时,已是被我们三人架到门口了。

    彭彭道:“干什么啊,没看见我正在睡觉啊?”冯刚接道:“算了吧,来!三缺一,陪我们打牌。”

   牌刚打了两圈,周胖子从外面回来了。刚到门口,指着自己的衣服就嚷嚷了:“谁这么缺德,外面的铁栏杆,谁他妈上的新漆!”原来,下午王伯伯刚通知。下个礼拜,局里的领导要来参观咱们宿舍楼,考察我们大学生的生活质量。这不,下午请了几个民工,突击将宿舍外的铁栏杆,里里外外的重新上了漆。周胖呢,吃完中饭就陪他女友逛街,直到现在才回来。宿舍的大门过了零点就关闭了,周胖显然是从“旁门左道”进来的。

    周胖的原名叫做周杰。给他冠名周胖,也绝非浪得虚名。据说他吃完中饭,10分钟内不走两步的话,那么第二天他的体重,就有可能刷新最新的吉尼斯记录。周胖的性格活泼开朗,比较外向,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几个女朋友;但在学校里只有一个,也是咱班的,叫王惺。周胖的歌唱得非常好,据说港台歌星张学友曾被怀疑过,试图模仿周胖的声音,可惜最后失败了。每当一有校园歌唱,周胖必登台献艺,一展雄厚嘹亮的歌喉。台下则听得如痴如醉,倾倒不已。特别是在夏日,周胖更受欢迎,各种应酬也比较多。据说周胖那雄浑嘹亮的声音还有一辅助作用:会把蚊子震得胆战心裂,经脉皆断;最后吐血气绝,相互聚集拥抱而亡。这种辅助的功能颇受人好评,大家常说听周胖的歌真是一举两得。

    看来陪女友逛街真是挺累的。周胖的牌隐很大,要是在平时,看见我们打牌,必参合进来。周胖给每人发了根红双喜后,就进屋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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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二)

  第二天上午没课,集体睡懒觉。昨晚的鏖战,都精疲力竭,况且作业都抄完了,没有了后顾之忧。但是,大伙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刚过9点,小喇叭就开始催起床了:“快起来,快起来!要来查房了。都像这样躺着,得扣多少分啊!”

    宿舍楼规则第18条,每天9:35要查房。寝室不够卫生和有人赖床都要扣分。查房的分数每天粘贴在门口,一个学期内名次靠前的寝室奖励,不及格的要罚钱。

    小喇叭是寝室长,名叫朱奕,他的嗓音特别的清脆。虽说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但在寝室中属他的权利最大。凡是寝室中的物体,无论大小长短,有生命还是无生命,都属于他的管辖范围——即使是窗头偶尔前来休憩的麻雀,也要受到小喇叭的约束,听从他的指挥。上个学期,咱寝室破天荒的弄到个“文明寝室”,小喇叭还被学校奖励去东方绿洲游玩了一次,别提有多风光了。所以这学期,小喇叭对卫生问题是带头狠抓的。对于每天居然有扫不完的臭袜子,小喇叭是深恶痛绝的:“清洁卫生问题,事关生活的安定和学习的愉快,大家要放在心上。寝室清洁,人人有责!”为此这学期以来,出台了一系列措施,并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巨大改革。比如书橱被反复移动了254次;用石头和碎布堵住了38个耗子洞,还一直不停地换了22把扫把;并基本上把墙重新粉饰了一遍。尽管如此,宿舍的管理员还是稍稍略有不满:“我一天没来检查就弄成这副模样,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我家50年不打扫也决不会这样。”听了这番话,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并不是没有做好,而是做好了没有被人理解;就好比通常只想对外人展示事物的一个方面,而不幸的是,却让他们看到了整个事物的全部。为此小喇叭常叹息不已,常常独自对着墙壁,暗暗地流泪,心里憋得慌,有一种大志未酬的感觉:“天亡我,非人力也!”

    小喇叭一再提醒大家不要晚节不保,但回应的,只有周胖的呼噜声。小喇叭也知道,把周胖吵醒,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我被吵的不行了,往下看,昨晚另两位打牌的兄弟,都睡的跟不醒人世一般。正想再继续睡,闻到一股葱油麻饼的味道。原来,是小黑晨跑回来,带回来的早饭。

    小黑么,顾名思义,连瞎子都看的出来,他皮肤比较黝黑。他可不是什么非洲难民,而是从四川来的,名叫邹隽昊。一米七八的个头,在当地是鹤立鸡群,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怀上他的春。到这里就不对了,在咱班,那算个头较矮的,以前的优越性荡然无存。每每小黑收到四川美眉来的来信后,心里就非常难过;有时还独自躺在床上捶胸叹息不止。夜里做梦还时不时的讲一些根本就不可能成立的话,诸如什么“伤心的好时光,刹那的永恒”之类。大伙都知道小黑的心情是非常压抑的。一天下午,小黑看完 后,禁不住仰天长啸:“谁还有多余的邮票?”当然,我们不得不承认大丈夫,也有被屈困于孔方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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