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的父亲于某龙，是曲某某的三任“丈夫”(未领证)。2019年9月份，曲某某和于某龙在桦川县举办了婚礼。举办仪式4个月之后，于某龙将生活在爷爷家的凡凡接来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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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记者 张彤 张静姝 张熙廷 编辑 赵凯迪 校对 李立军
黑龙江4岁女童凡凡(化名)疑被继母虐打，目前在ICU接受治疗，仍处于昏迷状态，生母称“情况仍是个未知数”。
“谁知道下这么狠手。”附近一家店主回忆，其曾听到凡凡家传出孩子的哭声，但没有太在意。另一名店主提到，凡凡的继母曾抱怨过孩子“不太懂事，随便拉尿”。
▲涉事继母。警方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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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事继母有三任“丈夫”
黑龙江省建三江创业农场，距市区佳木斯200余公里，开车两个半小时。
进入创业农场主街，再向前走一百米，就到了雅居苑小区。凡凡的家就住在小区临街楼房的4楼，这处房子登记在继母名下。
凡凡的父亲于某龙、继母曲某某，都不是本地人。于某龙老家在佳木斯市桦川县，曲某某是绥化人。
▲凡凡一家人居住的小区。新京报记者 张彤 摄
一名知情人士告诉新京报记者，曲某某今年30岁，有三任“丈夫”。她与第一任丈夫育有一子。儿子今年11岁，一直跟着曲某某生活。事发后，曲某某前夫家的人把孩子接走了。
第二任丈夫是创业农场人，两人在一起后，曲某某便落户到这里。与曲某某相识的一名居民提到，几年前，曲某某开过海鲜饭店，干了一年多就转给家里人接手了。之后，饭店因生意不好关张了。
除此之外，曲某某在创业农场二十四连有170亩地，都租给了别人种。
凡凡的父亲于某龙，是曲某某的三任“丈夫”(未领证)。2019年9月份，曲某某和于某龙在桦川县举办了婚礼。举办仪式4个月之后，于某龙将生活在爷爷家的凡凡接来同住。
曲某某曾告诉附近美容店的一名店员说，凡凡的爷爷奶奶岁数大了，照顾不好孩子，于是他们把孩子接到建三江一起生活。
“孩子刚来认生，喊着要找爷爷，曲某某就抱孩子、哄孩子。”美容院老板王女士记得，第一次见凡凡时，她胆子很小，不愿接触别人，但却很黏曲某某，“还叫她‘妈妈’，挺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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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名受访者称对涉事继母印象不好
凡凡的父亲和继母，在创业农场居住了多年。父亲开了一家武馆，继母则没有正式工作。
新京报记者采访了附近20余名居民，提起凡凡的继母曲某某，他们的印象并不好。在他们的口中，曲某某爱显摆，为人也很傲气。
▲虐打女童嫌疑人曲某某亲属发声：怀疑她因母亲去世受刺激精神失常。新京报我们视频出品(ID：wevideo)
创业学校附近的一名居民告诉新京报记者，三年前的六一儿童节，曲某某的儿子和同学发生了矛盾，“她当场发飙，骂了对方家长，还踹了对方一脚”，随后，曲某某躺倒在地，说自己被磕碰到了。
这名居民是曲某某的微信好友，她称，曲某某体型中等，不算苗条，喜欢在朋友圈炫富，常常“秀”出国旅游照及各类衣服、首饰的照片。
相比曲某某，凡凡的父亲于某龙低调得多，“阳光、随和、话不多”，是当地大多数居民对他的看法。
于某龙开设的武馆，距家不到两百米，目前，武馆已经关门。附近一名商铺老板描述，武馆的学员多数是孩子，平时生意不错。
▲于某龙开设的武馆。新京报记者 张彤 摄
一名学员家长告诉新京报记者，去年3月份，孩子看到同班同学在武馆里上课，就吵闹着也要来。武馆一年培训费4000元，当时家里没有余钱。于某龙得知此事后，便对她说：“姐，这个不要紧，可以分期付，先给1000元，让孩子先来上课。”
孩子上了一个多月，在一次对打训练中，手臂被打折了。于某龙便带着孩子去建三江治病，支付了全部的医疗费用。后来孩子手一直没劲，也就没去武馆了。
美容店的店员曾见过于某龙，感觉他“总是笑呵呵的”。但谁也没想到，常常“笑呵呵”的于某龙，也曾动手打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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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仍昏迷，在ICU病房接受治疗
据建三江警方通报，因凡凡多动、淘气，有时大小便不能自理，曲某某为发泄不满，多次用拳头殴打、开水烫、抓住头发向墙上摔等方式伤害凡凡。于某龙也曾用手、数据线、笤帚殴打凡凡。
2020年4月23日早上6点左右，凡凡将大便拉在随身穿的纸尿裤里，引起曲某某强烈不满，她右手拽着凡凡的衣领，将凡凡的头使劲往卫生间的门框及门板上撞击，致使凡凡浑身发抖、翻白眼。
法医初步鉴定，凡凡身体不同部位伤势分别属重伤二级、轻伤二级和轻微伤。截至目前，凡凡仍处于昏迷状态，在ICU病房接受治疗。
“谁知道下这么狠手。”附近一家店主回忆，前段时间，曾听到曲某某家传出孩子的哭声，但没有太在意，“谁家孩子都有调皮的时候”。
与曲某某关系密切的美容院老板王女士也提到，曲某某曾跟她说过“孩子有点小，不太懂事，随便拉尿”，但王女士觉得曲某某只是在抱怨、闲聊天，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事发后，凡凡的父亲和继母被警方刑拘。一名邻居告诉新京报记者，这几天，凡凡的家无人进出，曲某某的黑色奥迪车，也一直停在小区入口没有挪动。